姑娘今生不行善!
三天前·福寧殿
薑元曜帶著那些往來信件到殿中去回話,待了都不到半個時辰,就被李福送出了殿。
晉和帝麵色鐵青,周身侵著一層寒氣森森。
這些臟東西,該怎麼發落處置,他都覺得沒什麼。
唯獨鄭家。
這二十年的時間裡,他還要如何推恩,如何厚待,可鄭氏一族永遠都是這麼不肯惜福,也不知足的!
貪心不足,罪該萬死!
李福送了人從外頭回來,見晉和帝臉色還是那樣難看,可見是半點沒消氣的。
他抿緊唇角,對掖著手匆匆上前“官家,薑大郎君都知道了。”
至於都知道了什麼,也沒細說。
晉和帝顯然是心裡清楚,沉沉嗯了一聲“大郎他們呢?”
“已經派人出宮去傳話,幾位殿下稍後會來。”
晉和帝又想了須臾“等三郎進了宮,送他去含章殿,不必到福寧來回話,叫他守在皇後床前,給他母後侍疾吧。”
可是這些事情不是說想瞞就能瞞下的。
不出半天就會滿城風雨。
吏部刑部要著手查案,該抓的抓,該抄家的立時就抄家去了。
李福心下歎氣,麵上實不知要怎麼勸。
大約有小半個時辰,趙禹幾兄弟趕到宮中來。
趙奕的確是沒能進福寧,被李福安排了人徑直領去了福寧殿。
路上他倒是也問了,然則禦前當差的人嘴都緊,他也不會再三追問。
趙禹和趙行兩兄弟一前一後進了殿,等瞧真切晉和帝麵色之後,皆是心頭一沉。
進宮入殿一路上也聽了兩耳朵,知道薑元曜來過,但他具體是來做什麼的那沒人告訴,他們也無從得知。
二人對視一眼,趙禹緩著語調叫父皇“這是出了什麼事?兒臣聽底下的奴才們說,薑大郎先前來過福寧回話。”
晉和帝沉沉嗯了一嗓子,連眼皮都沒有抬起來,隻是淡淡的掃量過去一眼,後來卻並沒有吭聲,點了點禦案上單獨拿開放在那兒的一摞信。
他的確隻是用指尖輕點,趙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趙行也跟著快步上前。
直等到兩兄弟把那些書信給全部看完,無不震驚惱怒。
“父皇,這——”
趙行後話尚且沒有來得及說完,被趙禹一把按住了“父皇,這些都是小薑將軍從南苑帶回來的?”
“他生擒南苑王,這些全都是從南苑王帳中搜出來的東西,還有彆的,朕隻叫李福把鄭家與南苑的往來信件單獨拿了出來。”
晉和帝的震怒早就已經過去了。
最生氣的那個時候,胸腔中湧起一股暴虐。
是多少年都沒有過的。
早年間朝堂動蕩,皇位不穩的時候,才有那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