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因為這個事情懊惱,覺得是我自己太過於蠢笨,不開竅,所以才跟不上世子的進度。
我是給世子做伴讀的,總是跟不上世子的進度,反而拖累了他,也是給家裡丟了人的。
結果後來才知道,他那時候好學,也是存心要與我比一比,所以下了學,做完了課業之後,總是去纏著王爺再指點指點他。
王爺教的那些,跟學堂裡的夫子所講的都不大一樣,他明白的更快,參悟的便也就更加透徹,這才超過我許多。
再後來,王爺知道了這件事,哭笑不得,把我帶在身邊也手把手的教過一陣子,那之後就很少會單獨指點世子,就算真的要教,也是把我們兩個叫到一塊兒,一並指點了。
不過更多的時候,還是叫我們去請教夫子。”
升王還挺有意思的。
傅清寧想著小小的人兒,湊在升王身邊,而升王其實不偏不向。
打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已經在為裴子端謀劃著將來,那也是升王府的將來。
他對徐嘉衍這樣好,還不是為了裴子端嘛。
想叫徐嘉衍將來能夠死心塌地的效忠裴子端。
就算走不到登高台的那一步,裴子端也是要承襲升王爵位,接管整個升王府的。
底下的屬官那樣多,可靠地還得一個一個選出來,總要有個可心的人在旁邊一心一意的輔佐著,儘心儘力的為裴子端考慮。
反正這個人選隻能是徐嘉衍。
如果有一天真的要奪嫡,徐嘉衍年紀也大了,能幫著做不少的事兒。
升王確實當得起深謀遠慮四個字。
偏偏旁人看在眼裡,又絲毫不會有這樣的懷疑。
畢竟那時候的徐嘉衍才十歲左右,隻是個孩子。
相反的,外頭的人知道了這些事情,還會打從心眼兒裡覺得升王殿下是個最大度也最寬和的人,對待徐嘉衍都能跟裴子端一樣的態度,這天底下才有幾個人能做到啊?
再者說了,徐嘉衍的出身都不是頂好的。
所以傅清寧才覺得這位殿下實在是太厲害,也太高明了。
倘或換個人,譬如霍雲崢,做了裴子端的伴讀,隻怕升王殿下又會是另外一種處理方式和態度。
因為霍雲崢的背後是霍家,他是宗子,所以就不能那麼近的去籠著他。
得不遠不近的,然後再想著辦法叫他去跟裴子端親近,不能叫外頭的人覺得他在籠著霍雲崢,籠著霍家。
諸如此類。
越是高門裡的郎君,越是不能這樣做。
反倒是徐嘉衍的出身差了一些,即便是寄樣在霍家,終究他不姓霍,他隻是個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孩子了。
傅清寧忽而又笑了。
徐嘉衍就又問她“你好端端的又笑什麼?今兒都莫名其妙笑了好幾回了,看得我莫名其妙的。”
傅清寧搖頭說沒有“隻是覺得表哥這些年在金陵城裡的機遇也很奇妙,我如今想想還挺感興趣的。”
“那值什麼的,你要是感興趣,想知道我過去幾年發生的有趣的事情,等以後……”
他忽而收了聲,覺得那話不合適,畢竟現在都還沒有正經八百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她還在孝期呢。
傅清寧卻兀自把他的話接了過去“那咱們可就說好了,等到以後我問表哥,表哥可要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都告訴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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