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是不可靠的,跟那些人是一夥兒的,那他們貿貿然將那位大人的名字說出來,非但不能告狀成功,還會害了那位大人。
而且他們自己隻怕在不久的將來也會被以為越級誣告的罪名而處以極刑。
二則這是最核心的秘密了。
今天剛進京兆府,什麼細節都還沒說清楚,一上來就問他們那位大人是誰。
許商君心思縝密。
他總覺得事情古怪又蹊蹺。
這怎麼聽著不像是要替他們查案伸冤,反倒更像是要殺人滅口,銷毀證據的呢?
黃青保一見他們支支吾吾,這麼半天都不肯說,猶豫的不得了,心裡就全都明白了。
其實這樣的首告之人他也見過太多了。
總是害怕,老覺得官官相護,他們這些平頭百姓來了府衙,很難全身而退。
以民告官,怎麼可能說有那麼容易就能全身而退的呢?
那叫以卵擊石。
所以心中顧慮格外重。
所以黃青保也不生氣。
他隻是無奈的笑了笑,又搖頭歎氣的“你們不信任本官,本官也能夠理解且明白。
而且這個案子事關重大,本來也不是本官能夠全權做主的。
這樣吧——”
黃青保點了點桌案“你們不信任本官,總能夠信得過金陵霍家的大人們吧?”
霍家人?
對了。
那位霍家大老爺,可不就是現任的吏部尚書。
吏部的一切事情都歸他管的。
而他是絕對不可能和這些人同流合汙。
至於底下的人究竟是怎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偷梁換柱,現而今都不得而知。
然則許商君他們幾個人心裡都很清楚,絕不會是霍懷章與那些人沆瀣一氣,蛇鼠一窩就是了。
誰叫人家是霍家人。
是金陵霍氏。
實在不必,也犯不上。
許商君還是猶豫了下“少尹大人,這……這是不是不合規矩?”
黃青保就笑了“規矩是人定的,何況這個案子隻要經過查實,那吏部本身就牽涉其中,霍尚書也是要插手過問的,畢竟他是吏部尚書,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比誰都要震怒才對。
既然是吏部的大人給你們送了消息出來,你們怕我不靠譜,不可信,我派人去把霍尚書……”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原本是想說派人去把霍懷章請到京兆府來說,轉念一下又覺得不合適。
整的跟傳訊一樣。
他也不敢。
於是掩唇咳了一聲“我派人去請了霍尚書,在外頭吃頓飯,你們折騰了一早上也累了餓了吧?我自己掏銀子,當是我請你們吃飯的,飯桌上你們說給霍尚書聽,這總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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