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太子大婚時候舉國同慶不說,晉和帝還專門派了李福往東宮,代他觀禮。
東宮裡麵請了一班小戲,熱熱鬨鬨的擺了足足三日宴。
外頭人都說太子殿下極看重這位太子妃,心愛不已,這是給太子妃體麵的事兒,不然大婚儀典結束,也就結束了。
趙行已經帶著薑莞和孩子動身往蜀中。
趙禹沒留他。
等到二月裡觀完他大婚禮才放人走,已經是他到宮裡麵去求來的了。
大婚後的第五日,趙行就走了。
陳縈是第一時間察覺出了趙禹的不快。
她在汝南時就聽說過太多兩位殿下兄友弟恭的故事,如今他才成婚,蜀王帶著王妃和孩子離了京,他心裡當然會不舒服。
“殿下還在練武場那邊嗎?”
陳縈手邊兒放了個小籮筐,一應針線活計很全,她在給貴妃肚子裡的孩子繡虎頭帽,是她做皇嫂的心意。
先前問過趙禹,他也說好。
其實陳縈那會兒看得出趙禹的欲言又止。
想來是覺得大可不必親自動手,免得送給孩子用,要是有什麼問題,都會算在她的頭上。
如今成了婚,自是夫婦一體,她頭上的賬,便就是殿下的。
但是殿下很願意體恤她,到了嘴邊的話都生收了回去。
殿下體恤她,她更珍惜這份兒心意,沒說不做,照樣做的勤快,一針一線,不假他人之手,連她陪嫁到東宮來的四個丫頭也不許碰的。
她想殿下是個很好的兄長,不單單因為蜀王與殿下乃是一母同胞。
兩位公主,殿下不是也很疼愛嗎?
貴妃生下的孩子,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於殿下而言,都是自己家裡的弟妹,骨肉至親,怎麼不疼?
那頭青玉回說沒有“聽說戶部的大人來了,殿下在前殿見諸位大人呢。”
陳縈手上動作就頓了下“什麼時辰來的?”
怪不得她覺得今兒他在練武場待得有些久。
這幾日都是早期上朝,朝後回東宮來,趙禹的習慣是到練武場去待上半個時辰,再回來洗漱換身衣裳,陪著她再進些吃食,然後往前殿去議事。
若是休沐不朝的日子,會多睡上半個時辰,其餘照舊。
“大概也有一刻了。”
陳縈幾不可聞歎了口氣,虎頭帽就放了下去。
她站起身往外,青玉眼皮一跳,也不知怎麼的,下意識攔了一句“您要去前殿尋殿下嗎?”
這話倒把陳縈逗笑了“殿下與朝臣議事,我去做什麼?你這丫頭想是瘋了。”
她無奈搖頭。
其實自從冊封太子之後,父皇的身體每況愈下,朝中很多事情越性丟到東宮來處置,除去每日還在太極殿升座之外,許多事情他都不大過問了。
陳縈想應是自母後去後,父皇心裡一直都憋悶著,但彼時殿下的婚事沒定下來,父皇有裁奪,那會兒不想冊太子,好些事情若丟給殿下,名不正言不順,殿下雖是嫡長,但要沒有東宮名分,也隻能幫襯,不能直接上手。
畢竟大鄴開國至今,隻聽說過監國的太子,還從沒聽說過監國的皇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