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掛在江厭辭靴上的心衣)_妾寶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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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掛在江厭辭靴上的心衣)(2 / 2)

月皊將衣服穿好,也沒敢去看江厭辭,一直背對著江厭辭反反複複收拾著藥盒子,好似永遠收拾不完。實則,她需要慢慢收拾淩亂的情緒。

許久之後,她終於平複了心情,能夠以一張尋常的笑靨望向江厭辭,卻見到江厭辭正望著她皺眉。

似,欲言又止。

像江厭辭這樣平時懶得講話,偶爾開口口無遮攔的人來說,能有這般欲言又止情景實在罕見。

月皊細眉微攏,浮現幾分疑惑。她慢吞吞低下頭,頓時知道江厭辭為何欲言又止。

她……慌亂中把外衣穿反了。

好不容易退燒的臉頰,忽地隱隱又有泛紅跡象。

“安歇吧。”江厭辭起身,吹熄了桌上的燭台。本就不甚光明的房間裡頓時暗下來。

月皊悄悄鬆了口氣,挪到床裡側,飛快將外衣褪下來,翻過來重新穿好。

她剛剛將衣帶重新係好,江厭辭已經在床邊坐下。一片黑暗裡,傳來他的聲音“兩間房會讓盯梢的人起疑。”

月皊點點頭,匱乏了言語。她躺下來,緊貼著床榻裡側的牆壁。

她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當江厭辭在床外側躺下,揚了揚錦被蓋在兩個人身上時,月皊還是瞬間緊張起來。

好像忽然回到了昨天晚上,一片漆黑裡,他握著她的手。

月皊放在被子裡的指尖輕輕顫了下,似乎還能感受到指尖貼在他唇角的滋味。

又和昨晚不一樣。

昨天她因為生病腦袋沉沉的,伴著助眠藥效,沒多久便睡著了。可是今晚卻清醒得很,恐怕一時片刻睡不著。

月皊頭一回埋怨起自己生病好得太快。

江厭辭也睡不著。

一榻之上,身側躺了個香香的女子,這讓他如何能輕易入眠?他又不是個殘缺的太監。昨夜已難眠,今夜複難眠。

他開始盼著華陽公主早些回來,給她安排個好去處。他安排,她不喜。她總該聽華陽公主的話。

他又會想,她這樣好的姑娘,以前喜歡她的人應該很多,也不知道她心裡有沒有人。

江厭辭皺皺眉,趕走思緒,得睡了。

偏偏淡淡的沁香從身側嫋嫋傳來,縈繞在他鼻息間,又逐漸將他所有感官填充。

他終於忍不住開口“你用的是什麼香?”

月皊正胡思亂想毫無睡意,江厭辭忽然開口,她偏過臉望過去,蹙眉道“沒有用香。”

江厭辭沒有回話。一片黑暗,月皊也看不清他的神情,隻好再解釋一回“以前是很喜歡用各種香料,可是我已經很久不用了。”

沒錢買……

就在月皊以為江厭辭不會理她時,他說“明日去給你買。”

“好呀。”月皊不假思索開口應下,又立刻反應過來這也太不客氣了。哪能他說要買東西給她,她連推脫一下都不呢?

可是話已經說了,再推脫就變得假惺惺。月皊沉默了一會兒,反正睡不著,便小聲問“三郎,你明天要去辦你的事情嗎?”

其實她想問,她怎麼辦呢?

她不敢一個人待在客棧裡,有一點點害怕。

“一起逛集市。”江厭辭道。

“噢!”月皊彎起眼睛來,因為暫時不用一個人待在客棧而歡喜。

“睡吧。”江厭辭催。

——彆再跟他說話了,太擾心緒。

月皊不吭聲了,她閉上開眼,開始默默地數一顆星星、兩顆星星、三顆星星……

最終,月皊比江厭辭先睡著。

聽著身邊均勻的氣息,知她睡熟,江厭辭才逐漸有了睡意,可是下一刻,身邊的人翻了個身,手臂從被子裡掙出來,搭在他身上。

江厭辭等了一會兒,不見她主動將手縮回去,剛要將她的手拿開,她反倒湊得更近了。

冬夜寒涼,簡陋的客棧比不得家中。寒意讓月皊在睡夢中想要靠近溫暖。她不僅將手搭在江厭辭的胸膛,連腳也搭上去,到了後來乾脆整個人都粘過來,抱住江厭辭的一條手臂緊緊在懷。

江厭辭堅硬的手臂感受著包裹而來的柔軟,更不得眠。他側過臉望向身側的人,見她整個身子偎過來,就連臉也埋在他的頸窩。

江厭辭抬手推了推,聽她嗡聲嗡語說著什麼囈語。他仔細聽了聽,才辨出她說冷。

推開她的手停在那裡,暫時沒有動作。

偏偏這個時候,睡夢中的月皊用臉蛋蹭了蹭他的肩。

江厭辭垂目,在一片旖旎夜色裡,盯著她蜷長的眼睫良久。時間仿佛黏在這一刻沒有往前走。下一刻,江厭辭忽然再不猶豫,將月皊徹底推開。他將蓋在兩個人身上的雙人棉被儘數給她,將她裹起來。自己也不該被子了。

然後,他又將枕著的枕頭拿過來,橫在兩個人之間擋著。

這下安全了,睡覺。

·

月皊醒來時,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她睡眼朦朧地將手臂從裹身的被子裡探出來揉了好一會兒眼睛,才慢吞吞地坐起來。

簡陋的客棧隔音效果不太好,她坐在床榻上仍能聽清走廊間人來人往的聲響。

“三郎去哪兒了?”月皊軟綿綿地打了個哈欠,“是不是自己去集市玩了……”

困頓再次打敗了她,她身子又朝一側栽歪過去。用臉蛋反複去蹭一邊的枕頭,寥解困意。

冬日清晨的寒氣撲麵而來,讓她慢慢清醒過來。她下了床,踩著鞋子連鞋跟也不提,便先細細打量著身上的衣裳。她沒有穿寢衣,而是白日著裝的常服,此時經過一夜,裙子上帶著些褶皺。

衣裙打了褶子,可比舊衣服還要不能忍受。她打著哈欠走到衣櫃裡取一套新衣裳。

她剛將衣裳換好,江厭辭推門進了屋。

月皊悄悄鬆了口氣,幸好早那麼一丁點。她仰起一張乖乖的笑臉,望向江厭辭“三郎起得好早。”

“已了。”江厭辭道。

“啊……”月皊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又覺得很不好意思。

江厭辭道“去梳洗,然後出門。”

月皊沒動,隻抬起眼睫,眼巴巴望著他。她等了好一會兒,見江厭辭似不懂,她才小聲嘀咕“三郎昨日說不能離你太遠的。”

月皊覺得江厭辭和她對於“不能離太遠”有分歧。在她看來,對方不在自己的視線裡了,那就是太遠,哪怕隔一道牆,何況隔著那麼長的一條走廊。

見江厭辭皺了眉,月皊猶豫了一下,朝他邁過去一小步,輕輕搖了搖他的袖子,不好意思地低聲說“你陪我去,我自己不敢……”

梳洗間距離這裡不過隔了兩三間房。江厭辭實在沒想到,她居然膽子小成這樣。

江厭辭垂目,望著月皊攥著他衣角的手指頭,沉思著。

他忽然想起來門裡隻有小師妹膽子最小,那次門裡考核,小師妹也攥著他的衣角哭著不敢去殺狼。那個時候小師妹十一歲。

江厭辭當時沒有猶豫,一腳將人踹進了關狼的籠子。

時至今日,江厭辭才略微有些明白當年其他人為何都說他無情得不是個東西。

大概是他沉默太久,月皊抿了抿唇,眸色黯然地鬆了手。她的手輕輕垂落,還未落到腰側,江厭辭開了口——

“在這裡等著。”

江厭辭轉身出去,沒多久回來時,手裡端著一盆給月皊沐洗的熱水。

月皊翹起唇角來,歡歡喜喜地去衣櫃裡拿棉帕子和潔齒的齒木。她由衷覺得三郎可真是個和藹親切好心善良的人!

江厭辭立在窗前等著她。偶爾回頭望一眼。

月皊左手上的紗布已經拆了,右手卻仍然見不得水。她擰棉帕時小心翼翼儘量避免弄濕右手。如此,便顯得動作笨拙得很。

江厭辭本是隨意一瞥,想看她收拾完了沒有。可見了她笨手笨腳的模樣,竟也覺得有趣。他懶散倚靠在窗前,看戲似地瞧著月皊洗臉、淨齒。

“我收拾好啦。”月皊將帕子規整疊好,搭在盆邊,轉過臉來望向江厭辭。

她這慢吞吞洗臉的時間,足夠江厭辭剝了一個人完整的人皮。

江厭辭點點頭,又覺得不太對勁。他怎麼記得彆的女子梳洗之後都要在臉上抹這個抹那個?

就連師門裡那些生吃狼肉的師姐們也要聚在一起討論誰家的胭脂好用。

當真是肌膚好得獨得上天偏愛,不需要膏脂來護?

江厭辭問出來“你為什麼不擦粉抹胭脂。”

月皊臉上的笑容微僵,搭在桌子上的手也慢慢放下來,局促地搭在腿上。她似不願意答,沉默了一會兒,才嗡聲低語“我沒有……”

江厭辭……

她什麼都沒有,就連身上的衣裳,還是上次因他誤解她搜身,而後來帶她去買衣裳當賠禮。

江厭辭沒再多言,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大氅搭在臂彎,又拾了一旁的月皊的毛茸茸鬥篷遞給她。

月皊接過來,一邊披在身上,一邊快步跟上江厭辭。

走廊與樓梯間人來人往,月皊緊緊跟在江厭辭身後,一步也不遠離。

“呦,這不是昨夜獨自喝茶的小娘子嗎?”一道豪放的嗓音在樓下響起。

同桌其他壯漢們大笑。

月皊貼著江厭辭的後背,緊張地問“三郎,你打得過他們嗎?他們好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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