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不)_妾寶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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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不)(2 / 2)

看得江厭辭發笑。

月皊窘紅著臉回頭,望向江厭辭月下燦笑著的漆眸,小聲說實話“不太敢……”

江厭辭笑著翻身上馬,再彎腰,將她拎上來側坐在他身前。感受著懷裡的人身子僵著身子,江厭辭道“向後靠。”

月皊小心翼翼地緩慢向後靠去,靠在他圈著她的手臂。月皊輕輕舒了口氣,終於放鬆下來。

她又輕輕挪了挪,稍微調整了下坐姿,不僅後脊靠著江厭辭的手臂,那雙彆彆扭扭攥著馬鞍的手也抬起起,扶向江厭辭擋在她身前的手臂。

江厭辭望著懷裡的人,慢慢收了笑。

他忽然想起那日在李潛府外,將她一個人放在馬背上,她當時必然怕極了。

他調轉馬頭,趕馬漫步走出小巷,朝不遠處的河邊去。馬蹄踩在小河邊鋪著的石板路,噠噠響著。

月皊望向小河邊的垂柳,枯枝長長鋪在水麵,冬日嚴寒,水麵結了冰,將不少垂柳枝凍進水裡。

月皊眼前浮現天暖和後這裡的情景,碧枝挨挨,必然生機盎然。也不知道天暖和時能不能再來這裡瞧一瞧。

她因醉酒而生的頭疼慢慢緩解了。

月皊正專心望著河邊垂柳,江厭辭忽然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視線一黑。

一支利箭從角落裡射過來。

江厭辭一手捂住月皊的眼睛,一手接了箭。他瞥一眼箭尖上塗的毒,在黑衣人轉身逃跑的刹那,將手中的箭擲出去,長箭從黑衣人後腦射入,透眼眶而出。

黑衣人悶聲一聲,應聲倒地。

月皊什麼都不知道,不知江厭辭為何突然捂她眼睛,茫然問“怎麼了?”

江厭辭鬆開捂著她眼睛的手,平淡道“有風沙。”

夜色深深,月皊並沒有看見遠處黑衣人身下逐漸蔓延開的血。

她軟軟地“噢”了一聲,說“我好許多了,我們回去吧?”

江厭辭不言,直接拉馬韁往回走。調轉馬頭的時候,他微眯了眼,瞥了一眼黑衣人的方向,深沉的眸子已有了幾分了然。

兩人一馬沿著原路返回,到了小院門口時,月皊望著對麵那家的院子,忽然想起張家娘子托她帶的話。

她垂下眼,默不作聲地跟在江厭辭身後,跟著他去馬廄栓了馬,再跟著他去浴室洗了手,最後又默默跟進房。

月皊終於開口“那個……對、對門托我帶話給三郎……”

江厭辭檢查完門窗,朝床榻走過來。

“那個秀秀姑娘,就是那天來送過酒的,三郎可還記得?她想侍奉在三郎左右,問三郎願不願意收她……”

月皊坐在床裡側,悄悄去看江厭辭的神色。

江厭辭未立刻答話,他先將床幔放下,上了榻,才問“你覺得你帶這個話合適嗎?”

“我……”月皊笨拙解釋,“他家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以為我們是兄妹。我、我不知道怎麼拒絕……”

她慢慢垂下眼睫。

半晌,江厭辭重複了一遍她的話“不知道怎麼拒絕。”

月皊抬起眼睛,在床榻內晦暗的光線裡望向江厭辭,見他皺著眉,她柔聲問“三郎是不舒服嗎?還是困倦了?”

江厭辭沒答話,眸色深靜。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說“把寢袴褪下。”

月皊忽地睜大了眼睛,驚愕地望著江厭辭,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她不由自主將呼吸放得輕淺,呆呆望了江厭辭一會兒,曉得自己沒有聽錯,才慢慢伸手,聽話地在被子裡慢慢地褪。

又是好半晌,身邊的江厭辭沒有動作。月皊隻好結結巴巴開口“好、好了……”

江厭辭這才有了動作。他坐起身扯開被子,然後握住月皊的踝,將她的腿分而抬。他的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分停滯,卻也隻是停在這裡,不再有其他多餘動作。

月皊卻整個人陷在巨大的驚恐裡,她顫著手去擋,又顫顫巍巍去推江厭辭。月皊發抖的手抵在江厭辭身前,手上軟綿綿沒有力道,她不敢真的去推他拒絕他。

“說你不願意。”江厭辭望著她蓄了淚的眼睛,沉沉開口。月皊緊緊抿著唇不說話,他握著她的退向兩側掰壓。

月皊顫聲帶著哭腔“三郎,我不願意……”

江厭辭鬆手、給她蓋被子遮身的動作同樣乾淨利落。

夜深靜靜,唯有月皊受了驚後小聲小聲地哭。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哭,可是她沒出息地忍不住。

江厭辭望著月皊淚水漣漣的眉眼,認真道“月皊,你要學會說不。”

被淚水弄花的視線裡,江厭辭的明朗五官逐漸變得清晰。月皊怔怔望著他。在黑暗絕望如陷沼澤的生命裡,他是如神祇一般忽然出現的人。月皊望著他,泣不成聲。

“可是……”她哭著搖頭,“很多時候,不可以說不。”

她早已不是被深養在金窩窩的江月皊。冰冷無情的現實,將她美好的過往敲得支離破碎,將她踩在泥裡,逼她學會妥協,學會在泥裡掙紮求生。

江厭辭心口攀起陌生的滋味兒,有些悶澀。若說陌生,卻在最近幾日裡不是第一次生出。

他俯身,用指腹慢慢擦去月皊眼角的淚,沉聲道“在我這裡,可以。”

頓了頓,他再補一句“永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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