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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三郎我想要放妾書”...)(2 / 2)

獨眼十四這才繼續說“我們門主沒多少日子可活了!你要是不早為自己做準備,就得守寡!”

月皊驚了,急忙問“三郎怎麼了?”

這幾個人,她與餘愉最熟。她急急拉住餘愉的手,焦急問“魚魚姑娘,三郎怎麼了?”

餘愉也是一臉茫然。

“咳。”阿梅輕咳了一聲,“小師妹也還不知道呢。”

阿梅惡狠狠地瞪了獨眼十四一眼,斥問“你還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了?”

十四望著麵前的月皊一副嬌柔脆弱的模樣,心下不忍。可他還是狠了狠心,說道“我們門主沒幾日可活了!尤、尤其是我們門主的眼睛馬上就要瞎了!”

“怎麼會這樣?”月皊嚇得臉色發白。

“就是這樣啊!”獨眼十四豁出去了,“我們這些刀尖舔血的人本來就有今日沒明日,哪個身上不是一堆傷!尤其是門主,他身上的傷最多!他體內的毒一日比一日凶,要不了幾日就會雙目失明!等門主的眼睛看不見之後,毒素在身體裡跑得就更快了!馬上就會一命嗚呼!”

月皊顫聲“那、那怎麼辦呀?”

“沒辦法啊。”獨眼十四攤了攤手,“除非找一個大活人,把他眼睛挖出來換給我們門主。唉,我們來勸你也是因為這毒它傳染的,所以你……”

“那可以把我的眼睛換給三郎嗎?”

獨眼十四愣住,說了一半的話生生卡在嗓子眼,再也吐不出來。

阿梅和十一都頗為意外地望向月皊。

獨眼十四望著月皊臉上認真的神情,咽了口唾沫,再粗聲凶人“你當剪指甲、剪頭發呢?那是活生生從眼眶裡挖……”

月皊一雙眼睛頃刻間蒙了一層水霧,她心裡慌慌的,對獨眼十四後麵說的話也沒聽進去多少。

她眼睫輕輕地顫,眸中浮著慌亂,顫著聲喃喃“可是我的眼睛以前盲過一段時日,也可以嗎?”

獨眼十四望著月皊快要哭出來的眼睛,他慢慢張大了嘴,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他忽然覺得自己在這一刻真的成了大惡人。

酒水忽然從天而降,澆了獨眼十四一頭一臉。

“哎呦喂。”獨眼十四嚇了一跳,一邊罵了句臟話,一邊向一旁退去。他罵罵咧咧地抬頭,驚愕地看見江厭辭斜躺在高樹上。他枕著自己的一隻手臂,另一隻手裡握著個酒壇。身姿閒適灑脫。

江厭辭沒有向下看,收回倒酒的手,將酒壇中餘下的酒送入口中。

見是江厭辭,獨眼十四那滿口的臟話也隻能咽回去。

幾個人都是武藝高強之人,竟是誰也沒有發現江厭辭何時到了樹上。

獨眼十四使勁兒眨了眨眼,將流進眼眶裡的酒水弄出去,才投降似的舉起雙手來,說道“門主,我們就打了個賭來逗逗夫人。您長命百歲啥毛病都不會有!”

月皊眼睫上還掛著淚珠兒,她驚愕地望著獨眼十四,哽聲中帶著生氣“你怎麼可以這麼壞!”

“我……”獨眼十四回頭望向月皊的淚眼,什麼辯解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阿梅嫵媚一笑“賭輸了回去喝酒嘍。”

她轉身就走,免得惹禍上身。此時她心裡就是慶幸剛剛騙人的是醜八怪十四,不是她。

她走了幾步又扭頭望過來,柔笑著說“走啊,你們看什麼呢?彆在這兒礙眼耽誤人倆親嘴!”

有了她這句話,幾個人都走了。

獨眼十四走了幾步回過頭,見月皊仍舊是生氣地瞪著他。他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臉,轉過頭去,心想以後再不敢逗她了。

“你的眼睛以前怎麼盲的?”江厭辭凝眸,望向立在下方的月皊。

月皊這才將生氣盯著獨眼十四的目光收回來。

她抬起臉來,仰望著樹上的江厭辭,特彆委屈地說“他太壞了。”

江厭辭望著她委屈的模樣,認真地點了下頭,道“是。”

月皊吸了吸鼻子,這才回答他的話“小時候生病發燒,燒得眼睛看不見東西,好長一段時間才好。”

月皊往前走了幾步,立在樹下。

林風帶著舒適的涼,輕輕吹拂著,吹動江厭辭懸在樹下的緋色衣擺隨風輕晃著。

月皊的視線追隨著他隨風而動的衣角,再將視線上移,歪著頭打量著江厭辭。

在這一刻,她忽然很羨慕江厭辭的隨意與自在,還有自由。

“要上來嗎?”江厭辭問。

月皊本想搖頭。這樹太高了,她有點害怕。可是她望著江厭辭懸晃的衣角,那一抹藏在心底的羨慕讓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江厭辭將手中的酒壇子隨手一丟,從樹上躍下,手臂環過月皊的細腰,將她圈在懷裡,帶上樹端。

月皊足尖踩在枝乾上,心驚膽戰地望著下方。

江厭辭望一眼月皊的臉色,緊握在她腰側的手慢慢鬆開,隻在她後腰相護著。

月皊立刻緊緊抱住江厭辭的腰,一動不敢動。

江厭辭笑笑,問“不坐嗎?”

“坐、坐……”月皊試探著將抱著江厭辭腰身的兩隻手鬆開一隻,挪到另一側去扶樹乾。她一手攥著江厭辭腰側的衣襟,一手扶著樹乾,雙腿打顫地一寸一寸挪著慢吞吞坐下來。

足足花了一刻鐘還要多一點才坐下來。當她終於坐下來,重重舒出一口氣。

江厭辭側首而望,目光一直凝在月皊的身上。

見她如釋重負地重重鬆了口氣,江厭辭唇畔的那一抹淺笑不由變得更深了。

一陣風吹來,枝乾跟著晃動。

月皊感受著身下樹乾的晃動,驚呼了一聲,立刻死死抱住江厭辭的腿,又死死閉上眼睛。

江厭辭坐下來,手掌搭在月皊的後腰,將人往懷裡帶了帶。他說“掉不下去。”

月皊這才小心翼翼地張開一隻眼睛,往下望了一眼,見這樣高,急急收回目光。

“往前看。”江厭辭道。

月皊這才抬起眼睛,瞭望著遠處。她頭一遭坐在一棵高樹之上瞭望遠處,目之所見與往日大有不同。

頗有幾分跳出人世外,遙望紅塵的豁然。

涼風拂麵,帶著初春時的冷冽。

月皊竟是看得出神。再一道略大的風吹晃樹乾時,她也癡癡望著雲端,渾然不覺。

她望著遠處山間雲海。江厭辭側首望著她,慢慢握住她的手。

良久,月皊慢慢垂下眼睛,望向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她再試探著向下望去,望見的不是懸空的高度,而是兩人纏綿相伴的衣擺。

月皊多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她留念地凝望著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影,慢慢抬起眼睛,望向江厭辭。

“三郎。”她軟軟地喚。

江厭辭問“昨天想對我說的事情是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月皊眼睫顫了顫,繼而慢慢彎起眼睛,皎麗的麵容徐徐展現出柔和笑靨。

她笑著說出來“三郎,我想要放妾書。”

百轉千回揉於月皊的眸底,最終化成了堅定。

月皊今日不會哭。如果注定要分彆,她寧願最後時光裡,她給三郎留下的是更多的笑容。

江厭辭慢慢收起臉上的淺笑。他深沉的眸光凝在月皊的眼睛來。

良久,江厭辭終於開口“你做出決定了?”

“是。”月皊點頭。她聲音是一如既往地低軟柔情,可是江厭辭亦聽出了堅決。她有著麵團一樣柔和的性格,極少態度堅決地做什麼。然而此時,正是她少有的堅決時。

江厭辭眸色幾經變幻。

他心口生出一種悶澀,讓他不得暢快。

“理由?”他問。

“三郎以前說過隨時都會放我走的。”月皊移開了目光,睜大著眼睛遙望著遠處山間雲霧。她怕再不移開視線,會掉下淚來。

理由有很多,卻都不重要了。已經她已經下定了決心,駟馬難追。

“如果這是你的選擇,好。”江厭辭聽見自己沉悶的回答聲。

月皊的唇角再翹了翹,忍受著心裡撕扯的疼痛和不舍,微笑著點頭。似有千言萬語,又舌尖空空不必言。日後你一切安好風光無限,今日離彆就是值得。

江厭辭深深望著月皊唇畔的笑容,冷聲“回去就給你寫。”

江厭辭鬆開月皊,他起身,從高高的樹端躍下,帶下一陣晃動,和幾片飄搖的枯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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