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罷了最後一晚...)_妾寶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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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罷了最後一晚...)(2 / 2)

月皊點頭,轉身往回走。

江月慢送給月皊的第三個侍女,和藕元一樣跟在月皊身邊,喚阿淩。隻是阿淩一整日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阿淩和普通的侍女不同,她腰間陪著一把劍,人也精神利索。就是撂倒四五個壯漢也不在話下。

原先月皊身邊也有一個這樣身手了得的女侍衛,可出事的時候雙拳難敵大群官兵,人被抓了不說還被打傷了。曾讓月皊很是記掛了一陣子,後來她手頭有了錢,立刻送去給那女侍衛治病。人是治好了,身體卻是大不如從前,而且也有意嫁人,所以沒有再回來。

月皊走進寢屋,一眼看出來屋內比尋常的寢屋多出不少燈架。

她慢慢翹起唇角來,忍下對家人的舍不得,認真地打量著寢屋,認真地思量著怎麼調換,才更舒適。

她已經搬出來了,已經和過去做了告彆。總要微笑著開始新的生活才是。

·

從織雲巷的宅子出來,江厭辭卻並沒有跟華陽公主和江月慢一起回府,而是先下了車。

“都傍晚了,這是要去哪裡?”華陽公主關心地問。

“去李漳府上一趟。”江厭辭道。

華陽公主點點頭。她從開著的窗戶望著江厭辭離去的背影,陷進沉思中。京中人都知道江厭辭和大皇子李漳走得近。這事兒,華陽公主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事。

江月慢柔聲道“母親,厭辭是個很有主張的人。我想他做事很有分寸。您不必掛念。”

華陽公主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放下垂簾,轉頭望向江月慢,隻字不提江厭辭,換上嚴肅的表情,說道“先不說彆的,先跟母親說說你的事情。”

江月慢並不意外母親會問她。她微笑著說“妹妹不在母親身邊,母親千萬般舍不得。我要是嫁的遠遠的,母親就舍得了?”

華陽公主瞪她一眼,道“胡說什麼!怎麼就舍得了!”

江月慢唇畔的笑容更深“那我不嫁人,而是招婿,豈不是就不用離開母親身邊了?”

華陽公主遲疑了。

幾乎隻有沒有兒子的家庭才會招婿。男女婚配講究個門當戶對。這有骨氣的郎君沒誰願意當上門女婿。也就是說,比起出嫁,若大女兒招婿,這擇到的夫郎必然是要降一等。

就算當初還不知道有江厭辭這個兒子的時候,華陽公主也沒想過讓江月慢招婿。隻願她嫁的好,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同意。”華陽公主搖頭,“月慢,不要因為楚家那混小子就對天下男子失了信心。這寧肯不嫁人了,也不必委屈自己!”

“我不委屈。”江月慢淺笑著,“尋一個聽話的,又喜歡我的,不是也挺好的。”

華陽公主品出味兒來了。她驚訝地問“月慢,你該不會連人都挑好了吧?”

江月慢點頭,笑著說“是挑好了,而且母親認識。”

“我認識?”華陽公主更震驚了。

“您不僅認識,還看著他長大,又時常誇讚這孩子品行不錯。”

華陽公主驚得合不攏嘴。

不用江月慢再多說了,她已經知道大女兒說的這個人是誰了。

因為知道,更震驚不已。

這兩個人是如何在她眼皮子下有了牽連的?

華陽公主太震驚了。她震驚了好半天,望著麵前長大成人太有主意的大女兒,問“那、那婚期……”

“不改。”江月慢語氣肯定。

·

江厭辭去了一趟安祁王府。

安祁王這次帶著李姝遙進京,是為了給聖人祝壽。他並非每年都入京,今年恰逢聖人知天命的整壽。他又三年沒入京,今年才會來長安。往年他就算來長安也沒有帶過李姝遙,今年倒是頭一次賀壽帶著她。

李姝遙是他的獨女。

“快一年沒見過了。”安祁王朝江厭辭擺擺手,示意他坐下。

江厭辭入了座,侍女端著酒水進來。江厭辭自己倒了兩杯酒,第一杯先遞給安祁王。

“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安祁王詢問。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是偶爾小臂上的傷口還會不小心裂開,就一直沒有痊愈。”江厭辭道。

安祁王有些詫異地望了江厭辭一眼,再問“回到家裡可一切都順心?”

“一切都還好。母親和長姐都是很好的人。”

安祁王哈哈大笑了兩聲,道“我就覺得你哪裡不對勁。終於品出來了。你這孩子話變多了不少啊。”

江厭辭頷首承認。他也知道自己比起以前整日不開口的時候,說的話是多了不少。

“來來來,嘗嘗這酒。”

江厭辭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辛辣又甘甜,是熟悉的味道。

“是義父釀的酒。”江厭辭道。

安祁王欠身,笑著拍了拍江厭辭的肩膀,道“行,還能嘗出來!”

江厭辭目光沉沉地凝望著安祁王臉上的笑容。他總是神色漠然,安祁王竟也沒覺察出什麼不對勁。

江厭辭陪著安祁王用過晚膳,也沒多久,離開了王府。他獨自走在夜色籠罩的街頭,回憶起許多幼時的事情。那一樁樁一件件小事堆積起來,組成一幅無聲的水墨畫。

江厭辭停下腳步,轉身回望。安祁王府已經很遠,在視線裡隻星點大。

良久,一道碧色的身影出現在夜色裡。

十一悄無聲息地走到江厭辭的身側,她側首望向江厭辭的側臉,審視了片刻,開口“一直將複仇的計劃往後拖延,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風。”

江厭辭麵無表情地望著前方,好似沒有聽見十一的話一樣。

十一皺起眉,再問“有什麼話是不能直說的嗎?”

“十一。”江厭辭終於開口,“如果一直以來我們報仇錯了目標呢?”

“什麼?”十一愣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厭辭沒有解釋,冷聲道“我會查清楚。”

他轉身大步走進夜色裡,徒留十一立在原地仍舊震驚不已。向陛下複仇的想法刻在他們這些人的骨血裡。現在門主說他們可能弄錯了?

這怎麼可能呢?師父臨終前明明親口說是九五之尊所為啊!

十一心裡很亂。

江厭辭輕車熟路地潛進宮中。這不是他第一次進宮,這段時日他不知道偷偷潛進宮中多少次,早已將宮中的路線和巡邏的時間牢記於心。

他輕而易舉地避開巡邏的侍衛,潛入聖人常常夜裡仍料理國事的書房。

果然,這樣晚的時候聖人還未歇下,仍舊在案後翻閱著各地送上來的折子。

江厭辭隱在陰影裡,看了他一會兒,又悄無聲息地潛入暗室。

聖人的書房後麵還有一間暗室,裡麵放了許多重要文件。這是江厭辭之前查到的事情,他悄悄潛進去,快速瀏覽著架子上的一遝遝卷宗。

·

月皊搬到織雲巷的第二天,這事兒就在長安慢慢傳開了。

小春子飛快地在東宮中奔跑著,還差點撞翻了一個宮婢手裡捧著的湯藥。他一口氣跑進屋裡,直接撲到李淙的床榻前。

李淙身體已經稍微好了些,此時正倚靠在床榻一頭,手中握著一卷政冊在讀。

“何事這樣急躁?”李淙詢問。

小春子臉上擺著笑,氣喘籲籲地說“三、三娘子從江府搬出去了!拿了放妾書之後搬出去的!”

李淙怔住,眸色幾經變幻。

“奴還打聽到華陽公主想收三娘子當義女!”小春子再說。

好半晌,李淙慢慢舒出一口氣。他將手中的書冊放在一旁,轉身去拿放在枕側的一個錦盒。

錦盒打開,裡麵躺著一支步搖。

一支墜著粉寶石的步搖。

他將步搖拿出來,修長的指捏著步搖輕輕地搖晃,一顆顆粉寶石搖晃起來,泛著璀然的珠光。

李淙望著這支步搖,臉上逐漸浮現了笑容。

也許,他還是有機會將這支步搖親手送到她的手上。

這件事情亦傳到了戚家。

戚語蘭有點擔憂“馬上就要春闈了,可不能讓阿兄分心。”

戚夫人心裡卻生出些猶豫,道“還是……還是看你哥的意思吧。”

戚語蘭驚訝地望向自己的母親。她沒有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母親屬意月皊當兒媳的念頭還在。她說“母親,等哥哥高中,什麼樣子的娘子不想嫁?何必總想著錯過的人呢?”

“你說的也是。”戚夫人點頭。

戚夫人對這門沒成的婚事有點惋惜,如今聽說華陽公主有收月皊當義女的打算,重新動了心思。不過月皊終究是經曆過一些事情,不如清清白白人家的小娘子,戚夫人勸誡自己得往前看。

書房裡,戚平霄聽了書童的稟告,放下寫文章的筆,鋪開一頁白紙,頗有閒情地描繪了一幅月下雙影圖。

兩日後的一個下午,江厭辭去織雲巷的時候,看見戚平霄從織雲巷裡走出來。

江厭辭皺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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