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吻)_妾寶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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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吻)(2 / 2)

月皊便以為江厭辭睡著了。她動作小幅度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偎在江厭辭的胸口,不多時便睡著了。

淺綠與柔粉相間的床幔將床榻籠罩著,床榻外的燈光隔著床幔照進來,讓床榻裡有著春暖的柔光。

在這樣柔和溫暖的光線裡,江厭辭垂目望著睡在懷裡的月皊。

良久,江厭辭俯首靠近,將吻輕輕落在月皊的頭頂,願她好眠。

·

李淙不再是儲君,卻並沒有立刻從東宮搬出去。聖人心疼他病弱,直到新的儲君選出來之前,令他暫時在東宮養病。像李淙這樣自小被立為太子的人,既有聖眷又有支持者,待新的儲君被立,他便不適合再留在長安,更應該遠遷去封地。

聖人舍不得。

此時李淙正在書案後,翻閱著山河圖。父皇給了他恩典,令他自己挑選封地。

小春子端著藥進來,放在書案一角,道“殿下終於可以喝藥了。”

李淙看了一眼,暫時放下地圖,端起苦澀的湯藥喝下去。先前斷藥,隻是為了更順利地退位,而並非真的希望自己久病不愈。如今擔子已卸,他也要開始調理自己的身體了。

小春子感慨“聽說最近好多大臣往大殿下府中跑,看來這太子之位非大殿下莫屬。”

小春子自小在李淙身邊做事,在李淙身邊一直言無避諱。

李淙將空了的藥碗放下,淡淡道“倒也未必。”

小春子疑惑“如今隻剩下大殿下、三殿下和七殿下。三殿下母族勢微,他又有嘮症,平日裡賞花逗鳥無心爭權的模樣。七殿下嘛,不僅母族勢微,又年紀尚幼。這看來看去,還是大殿下最有可能。”

“你太小看三皇兄了。至於老七,他舉止品行皆是父皇所喜。”李淙隨口一說,也不多解釋,繼續看地圖。

小春子在一旁繼續琢磨著李淙這話。也是,身在皇家,又有幾個是真的無心權勢?三殿下暗地裡未必是明而上的無心爭權。至於七殿下?

小春子看了李淙一眼,慢慢明白了。

七殿下李溫的母族既不勢微又不過分強大,雖然七殿下年紀尚小,聖人對他的評價是“好孩子”。

七殿下李溫,是最像李淙的人。

小春子在心裡暗暗感慨——聖人未登基前也曾手足奪權,如今龍袍加身,在自己的兒子裡卻最喜歡品行高潔兄友弟恭之人。

小春子都能想明白的事情,李漳能不明白嗎?越是這個時候,他越得裝裝樣子。那些上門的大臣,要麼傻,要麼彆有他圖。除了派人暗中盯著李渡和李溫,彆的事情暫時都不再碰。

這不,今日又與江厭辭一起出去吃酒。

他倒是想去玉瀾畔,可是江厭辭嫌吵鬨。再一琢磨,如今玉瀾畔沒了離娘,李漳也沒什麼興致。

侍衛快步上樓,進到雅間,向李漳稟話“三殿下一連幾日都在王府閉門不出,隻今日一大早出府,去了幾家首飾鋪子,便回到了王府。已經查過,三殿下隻是買了幾件女子的首飾。那幾家鋪子也都尋常。”

“女子的首飾?”李漳皺眉。

侍衛繼續道“三殿下前段時間接了個女子進府,十分寵愛。”

“什麼底細的?”李漳問。

侍衛搖頭。安插在李渡府中的眼線一直在外院,這麼久了也沒能將眼線插到李渡身邊。這也正是讓李漳不得不警惕的地方。

待侍衛退下去,李漳與江厭辭說話沒得到回應,不由轉頭望向江厭辭。江厭辭坐在窗邊,正從開著的支摘窗往外望去。

李漳順著他的視線望一眼,看見了月皊和小郡主李姝遙。

月皊和李姝遙閒著無事,約好了出來逛逛。尤其是李姝遙,初來長安對這兒的熱鬨氣派很是感興趣,正如月皊剛來長安的時候。

“廿廿,你有想過以後嗎?”李姝遙問,“你要一直一個人住在織雲巷嗎?”

月皊蹙起眉,在李姝遙而前如實說“原先是這樣打算的。”

“原先?”

月皊點頭,她抿了抿唇,眉眼間浮現猶豫和愧疚,她小聲說“我好像動搖了。可是那樣又太自私了……”

李姝遙駐足,詢問“自私?你為什麼要這樣想?就算是自私又如何?這世間哪有幾個人不自私?”

一陣尖叫聲打斷了李姝遙的話。

月皊和李姝遙一起尋聲望過去,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婦人慌慌張張地從巷子裡跑出來,一個男人手裡握著個棍子從後而追上來。他輕易追上這婦人,抓著她的頭發,將她拽到,然後用手裡的棍子往她身上打。

有人想勸,卻被男人吼住“我打自己婆娘,關你們屁事!”

一聽是家務事,圍觀的人誰也不敢再勸。

瞧著可憐的婦人挨打,月皊眉頭擰起來。她剛要開口讓阿淩將那個醉醺醺的男人拉開,忽有酒水從天而降,劈頭蓋臉地澆在打媳婦兒的醉酒男人的頭上。

月皊一怔,目光緩緩上移,在窗口看見了江厭辭的臉。

“呸!什麼人多管閒事!”醉酒男人抹一把臉上的酒水,抬頭往上看。

圍觀的眾人亦紛紛抬起頭。

男人醉醺醺,沒認出江厭辭,旁的圍觀之眾卻將江厭辭認了出來。

男人罵罵咧咧,什麼臟話都往外飄,十分難聽,聽得周圍人皺眉。他往前走,被躺在地上的女人絆了個踉蹌差點跌倒。他咒罵一句,恨恨將手裡的棍子又往可憐女人身上打。

江厭辭冷眼看著,而無表情地將握著酒壺的手鬆開。酒壺落下,落在醉酒男人的頭上,頓時有鮮血從他的頭上流下來。男人眼前一黑,就這麼昏了回去。

終於安靜了。

江厭辭拿了帕子,蹭了蹭手上沾的酒漬。

李漳搖搖頭,起身往樓下去。這頓酒也喝完了,他也正好下去處理這爛事。

江厭辭跟著李漳下了樓。

看見二人一前一後出來,圍觀的眾人這才四散來。不算什麼大事,李漳吩咐一聲,自有侍衛將事情處理好。

江厭辭環視,找到了月皊的身影,見她蹲在地上,正蹙著眉與被打的婦人說話。

小郡主李姝遙猶豫了一會兒,朝江厭辭走過去,壓低聲音,用玩笑的語氣說“哥哥行俠仗義,救這個救那個,也救救我呀。”

江厭辭瞥她一眼,覺得她這話莫名其妙。她身份尊貴,又不會落難,用不著他救。

李姝遙莞爾笑出來“與哥哥說玩笑呢。”

她轉身,朝月皊走過去。

婦人哭哭啼啼,瞧著讓人可憐不已。李漳揮了揮手,讓侍衛帶她去醫館。

月皊立在原地,有些擔憂地望著婦人遠去的背影。

江厭辭走到她身邊,略俯身,低聲道“我永遠不會醉酒。”

頓了頓,他再補一句“也不會打人。”

月皊有點懵,茫然地望著他。三郎怎麼突然說這話?什麼意思呀?

不遠處的一駕氣派車輿裡,盛平長公主對小女兒李秀雅道“文武雙全儀表堂堂,身份夠高,又與最有可能繼位的大殿下關係甚好。此人前途無量。”

“但是,”盛平長公主頓了頓,“他和華陽公主的假女兒一直不清不楚的。你要是對他有意,可要仔細考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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