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未來)_妾寶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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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未來)(2 / 2)

阿淩望了一眼,相擁又相望的兩個人,迅速低下頭不再亂看。她認真思考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可是她對眼下的情況還摸不準頭緒,她可以出去嗎?這也沒看見抓她們過來的人啊……她隻好悄聲向後退了退,後背貼在牆壁上,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月皊那雙含笑的月牙眼忽又浮現了低落和沮喪。她低低地哼唧了一聲,既不高興又不理解地小聲喃喃“魚魚怎麼能這樣呢?”

江厭辭剛想開口,聽見了腳步聲,便什麼也沒說,側了側身,望向門口。

魚魚小跑著進來,一下子衝到月皊的麵前。她擠開江厭辭,用力去拉月皊的手,急急說“不是我乾的!”

顯然,她剛剛已經聽見了月皊的話。

月皊望著餘愉,眉頭皺巴巴的。

“真的!你信我啊!是十一假扮了我!易容術你懂不懂?你要是不信,我下次親自易容給你看!”餘愉急得跺腳,“你信我啊!”

“哦……”月皊慢吞吞地應了一聲,“那就信你吧。”

“真的呀?”餘愉驚喜地笑了。她還以為月皊不會相信,要解釋好半天呢!

月皊回憶著那個“魚魚姑娘”的舉動,後知後覺的品出了些不對勁的地方。比如,那個假的餘愉稱呼江厭辭為門主,而真的餘愉每次都會甜甜地喊師兄。

月皊恍然點頭“是我太笨了。”

她鬆開餘愉的手,轉身走到挖的小坑旁蹲下來,去撿那個匕首。這支匕首是之前餘愉送給她的。因為它比尋常的匕首要小巧許多,月皊幾乎日日都帶在身邊。

她一邊用帕子去擦匕首尖刃上的塵泥,一邊軟聲道“原本好生氣,想著等挖好了地道就把這匕首給扔了。既然是冤枉了你,那可得好好收起來才是!”

餘愉很想告訴月皊她是不可能挖通地道的,因為從這裡往外挖,隻會通往大山腹地。不過她望了一眼地上的小坑,覺得也沒必要說了,反正月皊根本挖不出去……

又有腳步聲,這次不是一個人。

江厭辭知道那些人會過來跟他要解釋。不過現在並不是跟他們解釋的時候。他朝月皊伸出手,待月皊將手遞給他,他握著月皊的手走出地下的暗室。

羽劍門的人有太多的不理解,就算心裡猜到了大概,還是想向江厭辭要一個明確的答案。這些年,他們過分地依賴著江厭辭,萬事都憑著江厭辭來決斷,帶著他們往前走。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哪個,心裡都有些惶惶然的不真實,這種無措讓他們來找江厭辭,他們需要江厭辭的發話。

可是看著江厭辭牽著月皊從石室裡走出來,他們瞧著江厭辭的臉色,竟一時誰也沒敢開口。

眼睜睜看著他從身邊經過,十一終於忍不住開口“門主,事情是我做的。要罰要殺請便,但是師父為什麼還活著?你得……”

江厭辭停下腳步,十一下意識地住了口。

“你們這麼有本事,已經不需要再聽我的話了。”江厭辭沒有回頭,牽著月皊繼續往前走。

十一還想追問,阿梅急忙拉了她一把,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彆說了。

從長長的一條走廊走出去,便到了地上。一座偌大的庭院出現在月皊的視線裡。月皊好奇地打量了一圈周圍,又輕輕去拽江厭辭的手,軟聲問“三郎,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去處理?”

眼下比起解決羽劍門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先將月皊安頓起來。在確定她身上沒有任何傷之後,江厭辭吩咐點。畢竟她被關了一天一夜。

將月皊安頓下來之後,江厭辭才離開,去解決羽劍門的事情。

他沉默地往前廳走去,不長的一條路,卻顯得格外漫長。那些零碎的記憶斷斷續續浮現在他腦海中。

等他到了方廳,羽劍門的人都在那裡等著他。

江厭辭望向被扶到椅子上的師父。

雖然知道他還活著,可是命人將他帶到長安來之後,這也是江厭辭第一次見到他。

羽劍門的確曾為聖人做事,去除掉那些不該是聖人除掉的人。可是聖人並非全知全能,他竟不知羽劍門的第二代門主,竟是安祁王的人。

在自己受了重傷武力儘廢的情況下,又恰逢江湖之上的仇人來尋仇。本可以帶著羽劍門中所有人撤離的門主,狠心造了一場滅門血案,借著江湖仇人之手,再暗中對自己門內弟子下殺手。

隻留了不到十個弟子。每一個都是他精心挑選的練武奇才。

他用仇恨做養料,孤注一擲地培養著幾個弟子。他之所以沒有在那場滅門血案中假死,是因為他需要在血案之後,作為證人,親口編造謊言。又過了三四年,在確定仇恨的種子已經在幾個孩子心中種下後,他又編造了一場聖人的謀殺,讓他自己假死。如此,滅門之恨,多了殺師之仇,便更濃厚。

江厭辭沒有殺他,而是將人交到羽劍門的師門手足之手,讓他們自己下決定。

那些從小陷在血仇痛苦的孩子們都長大了,即使不再是孩童,即使經曆了很多事。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仍是難以接受。

亮光一閃。

江厭辭將掌中的一件東西拋給了浮離。浮離接過來之後才發現是一枚小手指長的銅劍,以羽毛為飾。

從不有情緒情緒的浮離在看見這件東西的時候,麵色也微變。

這是羽劍門門主的信物。

“什麼意思?”他問。

“既然你們已經不再信任我,這門主就該換人。”江厭辭道。

“沒有!”餘愉快要跳起來,“我永遠都相信師兄!”

十一臉色變了又變,她跪下來,鐵青著臉“事情都是十一一人所為,他們儘數不知!即使將我逐出門,也不該是門主離開!”

“浮離比我更適合掌管羽劍門。”江厭辭毫無鬆口之意。他已經決定的事情,沒有改變的道理。不再看廳內眾人震驚、彷徨和不舍的神情,他毅然轉身。

離開這羽劍門舊,也是與荒謬的過去做切割。

餘愉看了看逐漸走遠的江厭辭,又回頭看了看坐在椅子裡的浮離師兄,快要急哭了。

她從有記憶裡就生活在羽劍門,從有記憶裡就要聽江厭辭的話。

江厭辭是她爹啊!

她爹要走了,不管她了啊!

今日之事讓所有人一時難以接受,恰逢江厭辭這個主心骨在這個時候離開,所有人都有些懵。可他們太了解江厭辭的性格,竟一時不能去挽留。最後,他們紛紛不知如何是好地望向浮離。

浮離攤開手掌,撚著掌中這枚羽劍門的信物。良久,他微用力,將這枚銅劍折斷。

“羽劍門沒有必要存在了。”他抱著他的劍起身離去,表情冷漠。

餘愉眼巴巴看著浮離師兄也走遠了。她哇的一聲哭出來,生氣地瞪十一“都怪你!你不就是喜歡師兄,看他要和彆人成親心裡不舒服嗎?你找什麼借口呀!呸,虧我以前覺得你和師兄天生一對,你連廿廿的指甲蓋都不如!”

·

江厭辭本想這就帶月皊回家,可是他回到屋中時,見到月皊趴在枕頭上睡著了。

阿淩壓低聲音“娘子還是有些怕的,這一天一夜都沒睡過。”

江厭辭彎腰,幫她將被子蓋好。

他沒有過去了,可是會有令人憧憬的未來。

江厭辭讓月皊先睡著,他離開了一趟,去了天牢,去見安祁王。

見他最後一次。

一身囚衣的安祁王神情反倒是很淡定,他問“你是從什麼時候起疑的?”

“從我回到江家的那一日起。”江厭辭道。

安祁王很詫異。

江厭辭望著這個曾被他稱為父的人,平靜地說“你應該見過我父親。聽說我與他五官有八九分相似。”

在義父口中,他是路邊撿來的孩子,用錦被抱著,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安祁王愣住了,一時間心中百轉千回,有功虧一簣的憾然。他的確從一開始就知道江厭辭的身份。江二爺乾出那樣的事情的確與他無關,他見到一個婦人匆匆抱著嬰孩拋去亂葬崗亦是真。隻是抱著嬰孩的被子刺繡精致,謹慎的性格讓他派人去查,查到了江厭辭的身份。

他沒有拆穿江二爺的事情,反而將江厭辭養在了身邊。為的,是想著日後他這身份有大用處。甚至,他故意安排了江厭辭與李漳的相遇。

安祁王如願將與大皇子關係很好的江厭辭送到京中,更方便他去殺皇帝。這一切,成於江厭辭的身份,也敗於他的身份。

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一個人會和他的父親生得這麼像。更沒有想到江厭辭知道自己五官極肖其父之後,就開始懷疑他。

安祁王長歎一聲,望著陰暗潮濕又狹窄的牢房。不出意外,他的餘生都會在這裡度過。

他這一生,尊貴過,也卑爛過。終究是不服氣和仇恨,讓他的餘生連安度都成了奢求。

可他並不後悔這些年的籌謀。沒了命根子,不再算個人,活著的每一日都是痛和恨。成王敗寇,輸就輸了。

·

江厭辭回去之後,月皊還沒有醒過來。他本想著在這裡留一夜,明日再回家去。可他剛上了床榻,月皊便醒了過來。

她蹙眉望著陌生的床榻,尋求庇護般靠過來,軟聲“我想回家。”

“好。”江厭辭立刻答應。

天氣日暖,即使是夜裡,也不寒冷。江厭辭帶著月皊登上馬車。羽劍門的人追出來,依依不舍地望著江厭辭。

“門主……”

江厭辭腳步停頓,道“各自珍重。”

馬車離開。月皊好奇地問“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江厭辭沉默,不是很想講話。又過了一段時間,他抬眼撞見月皊滿是憂心的目光。他頓了頓,伸手將月皊撈過來抱在懷裡,很有耐心地給她解釋發生的一切。

月皊偎在江厭辭的懷裡默默地聽著,她拉著江厭辭的手,捧在她的麵頰上溫柔蹭一蹭安慰他。

馬車到達江家門前,月皊被江厭辭抱下來,遇見微生默和微生黎。

她們父女倆已經焦急等了月皊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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