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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江厭辭拂袖...)(2 / 2)

江厭辭每落下一字,就會跟她講解幾句。月皊認真地聽著,時而恍然而悟,時而想來想去也琢磨不透。

江厭辭本是懶得講話的人,更懶得教彆人東西。可是在麵對月皊時,他終是格外有耐心。他耐心地給月皊講著該如此落子,有時候說得太言簡意賅,瞧出月皊聽不懂的模樣,他不得不琢磨著,換上淺白的語言,再與她說。

月皊捏著一顆棋子,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將棋子放下來。她蹙著眉問“放在這裡對不對呀?”

江厭辭沒有回答。

月皊詫異地抬起眼睛來,看見江厭辭側著臉,視線落在北麵牆上的窗戶。

月皊疑惑地問“三郎,怎麼啦?”

江厭辭沒有答話,而是站起身,快步朝著北麵那扇窗戶走過去,將窗戶推開。

已經是十二月份了,天氣越來越冷,這扇窗戶已經很久沒打開。見江厭辭的舉動,月皊更疑惑了,不由站起身來,雙手壓在棋桌,翹著腳、伸長了脖子往外望去。

沒多久,月皊隻見什麼東西在眼前一晃而過,速度快得她根本看不清。等到她看清的時候,就看一個人已經躺在了屋內窗下。那人趴在地上,長發散亂看,遮擋住了她的臉。從身形都看出來是個女人。分明隔了一段距離,月皊還是聞到了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的血腥味兒,她似乎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

“二十……”女人喚了這樣一聲,便忍不住一聲聲地咳。

月皊聽著這聲音十分耳熟。待江厭辭將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拉起來,月皊看認出來這人是十一。

月皊先是皺了下眉,再側過臉望向江厭辭,說道“三郎,她身上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江厭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半垂著眼,視線落在十一肩上的傷口。她身上有很多傷處,左肩的血肉裡埋著一枚暗器。他微微用力,將這枚暗器扯出來,頓時濺起些許血柱。

江厭辭看著這枚暗器,皺眉,冷聲“李漳的暗衛?你去殺李漳?”

十一想解釋,可是她張了張嘴,終是什麼都沒說出來,便昏了過去,她能夠撐著來到這裡已經用儘了力氣。

月皊走過去,見十一耷拉著頭似乎昏過去了,她小聲問“三郎,要給她請大夫嗎?”

江厭辭沉吟了片刻,沒有請大夫。他讓下人將十一扶到客房,然後飛書去尋浮離。

浮離懂醫。

可是浮離沒有回信。

不得已,江厭辭才請了大夫給十一醫治。還好她身上的傷雖多,卻並都沒有傷及要害。

天色黑下來,江厭辭立在庭院裡,望著夜幕裡孤零零的兩三顆星星。

月皊從屋子裡走出來,臂彎裡掛著一件江厭辭的外套。他走到江厭辭身邊,展開臂彎裡的外套,墊著腳給江厭辭披上。

“外麵很冷的,我回屋去吧?”

江厭辭不覺得冷,可他不願意月皊陪他站在庭院裡,怕她冷。所以他還是跟著月皊回了屋。進了屋後,江厭辭坐在窗下,一言不發地沉思著。

月皊猶豫了好一會兒,走到他麵前,攥住他的袖角輕輕地搖了搖。她軟聲問“十一是想殺李漳嗎?李漳現在已經是聖上了,她為何要冒這個險呀?嗯……總覺得怪怪的,其中應該有隱情吧?”

江厭辭知道籍光耀沒死,他隱約覺得這事跟籍光耀有關係。他現在心裡想著的已經不單單隻是十一的事情,浮離沒有回信,這似乎是個不好是預兆。

難道刺殺李漳的不止十一一個人?

“歇下吧。”江厭辭站起身,握住月皊的手,朝著床榻走去。

兩個人躺在床榻上,月皊蜷縮著麵朝江厭辭側躺著。江厭辭沒睡,月皊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也不肯睡。

她身子往前挪了挪,將臉貼在江厭辭的肩頭,低聲道“三郎,我怕。”

江厭辭立刻從思緒裡抽回神,伸出手臂來將月皊抱在懷裡,他側了側身,一手探至月皊脖子下,一手搭在她後脊輕撫著,低聲詢問“怎麼了,怕什麼?”

“李漳……現在是聖上了……”月皊的眉頭蹙起來。

縱使不過問朝堂之上的事情,可月皊也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帝王者,無不縱權。她怕江厭辭如今和李漳關係匪淺,可日後終會因為君心難測而走向分崩。

“不用擔心。”江厭辭道,“我不會準許有朝一日這種情況發生。”

·

第二天一早,江厭辭剛醒,白沙便立在門外叩門稟告十一醒過來了。

月皊正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還沒睡好,聽了這話,也立馬爬起來,和江厭辭一起過去。她心裡總是很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些什麼事情。

江厭辭看一眼月皊焦急的樣子,溫聲對她說“不用急,我等著你。”

說著,他彎下腰,親自幫月皊穿上鞋子。

·

月皊立在江厭辭的身側,聽著十一說了去刺殺李漳的緣由後,臉色煞白,緊緊攥著江厭辭的手。她感覺自己的腿在發抖,強撐著才能站穩。

江厭辭平靜地聽完十一的解釋,問“你去查證過他說的話?”

十一愣住,頓了頓,才反問“怎麼查證?”

一腔無語之緒爬上江厭辭心頭。他默了默,再問“除了你,還有誰去刺殺李漳了?”

“浮離、十四、阿梅和小師妹。”

“那他們嗎?”月皊白著臉顫聲追問。

十一咬牙“被抓了。死活不知。”

江厭辭頭一次覺得當年若不是被摁頭接下羽劍門門主之位,師門裡這些一根筋隻會練武的人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小聲的啜涕聲,惹得江厭辭垂目,望向月皊。

月皊很用力地去忍眼淚了,可是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擔心餘愉的安慰,不僅是餘愉,還有那些隻有幾麵之緣的浮離、十四和阿梅。除了這份擔心,她更因為十一所說的刺殺李漳的原因而落淚。

三郎中毒了,隨時都可以死嗎?

一想到有朝一日江厭辭會死,再也看不見他了,月皊哭得更凶了。

“彆哭。”江厭辭放低了聲音安慰。

月皊將臉埋在江厭辭的懷裡,小聲地哭著說“如果三郎死了,那我也不活了嗚嗚……”

江厭辭有一些感動。可是更多的是無語。這已經是他今日第二次的無語。

他歎息一聲,將手搭在月皊的肩上輕輕拍著哄著她,用溫柔的語調“他們都是傻子,廿廿這麼聰明不要信那些傻話。”

十一沒有血色的臉色越發蒼白,目光複雜地盯著江厭辭,急問“你什麼意思?”

月皊也從江厭辭的懷裡抬起一張淚水縱橫的小臉,可憐兮兮地問“三郎沒有中毒,也不會死對不對?”

“沒有中毒,但是會死。”

看見月皊眼睫輕顫著。江厭辭立刻再補一句“是人都會死。”

月皊蓄在眼眶裡的又一顆淚珠兒滾落下來。江厭辭立刻再補一句“我答應你,一定死在後麵。”

月皊吸了吸鼻子,很想說三郎說話一點也不算,最會板著臉反問“我說過?”

可是這個時候,她心裡好慌,隻顧著哭了。

“好了,回房去洗把臉。我要進宮一趟。”江厭辭用指腹輕輕去抹月皊眼角的淚。

他這才將落在月皊身上的目光移開,望向十一。望向十一時,他眼中的柔情不再,隻有冷冰冰的無語。他冷聲“一個垂死的瘋子所言,你不加查證不顧安危不自量力鼓動師門其他人進宮送死?”

江厭辭的聲音越發冷下去“下次死到外麵去,彆事後找到我這裡!”

江厭辭拂袖。

望著江厭辭離去的背影,坐在床榻上的十一臉色變了又變,手搭在身前緊緊攥著被子,她眼中浮現巨大的困惑,難道真的是她做錯了?

·

李漳新帝登基,事務繁忙。遭遇刺殺一事,有暗衛保護,他毫發無傷。因有旁的事情在身,他隻令手下將擒獲的人暫時關起來。

今日下屬前來詢問要如何處置那些刺殺之人。

“不急。”李漳道。

他知道來刺殺他的那幾個人和江厭辭有些關係。若他猜得沒錯,江厭辭今日會進宮來見他。

李漳一手負於身後,沿著鮮紅的宮牆緩慢地往前走,正要往父皇身邊去。

父皇雖然已經退位,成了太上皇,可是李漳剛登基沒多久,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詢問、請教。近日來,每日得了閒,李漳就會往父皇那邊去。

今天他來到父皇這裡,鬢發斑白的太上皇,給了他一道與江厭辭有關的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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