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尼特在手裡帶滿了戒指。
“可以開始了嗎?”
法師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老人看著他戒指上破碎的寶石,心裡一陣惱火,一模一樣的招數,他被小瞧了。
從地上拿起一把石子,向四周拋去。
“哎呦。”
看著捂著肚子的班尼特,那居然是真的。
閃過一絲遲疑,老人還是衝了上去。
巨斧沒有任何的留情,直接從頭頂劈下。
可惜,巨斧穿過的是虛影。
巨響帶著煙塵和火焰就淹沒了老人。
“河裡的魚那麼顯眼,你叉的到嗎?”
聲音略帶嘲諷,班尼特這一下夠殺人了。
他沒有留情,剛才的巨斧就是衝著殺他來的,老人可沒給他犯錯的機會。
隻是結果卻讓他很是驚訝,煙塵落下,老人的身影依舊保持著巨斧劈落的姿勢,盔甲上的符文微微發著光,毫發無傷。
“小家夥,欺負一個沒穿甲的小姑娘算什麼本事,來,老頭子陪你練練!”
沸騰的能量像火焰一樣圍繞著老人,班尼特倒吸一口涼氣,這老家夥在拚命,沒有時間過多思考,先問問什麼情況:
“我和你有仇嗎?”
“媽了個巴子,老子就是想捶你。”
老人的表情被麵甲遮擋,但那雙眼睛實在滲人,班尼特著實不敢相信他的話,他就是想殺人。
利斧再次劈向了虛影,又是一次爆炸。
這時候老人已經氣喘籲籲了,他畢竟是老了,這樣催動符文,他的體力不夠了。
又一次爆炸,老人隻能拄著巨斧才能站立,班尼特沒有對他繼續攻擊,已經夠了,一個魔力立場,對於神賜騎士揮手可破,對聖刃騎士卻是不可磨滅的鴻溝。
到這裡,班尼特的大腦才解放出來,也明白了老人的身份,這位就是塞拉的老師吧。
圍著的人群分開一條道路,一身黑甲塞拉走到校場,頭盔上的獸核還是班尼特親手鑲嵌上去的,麵甲遮住了她的表情,班尼特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知道她心情的複雜。
扶起劇烈咳嗽的老人,瞪了低著頭的班尼特一眼,離開了校場。
沒看到想看的,士兵們都沉默著離開了校場。
騎士們也沒心情繼續訓練,紛紛回到了房間。
空蕩蕩的校場,寒風發出“呼呼”的叫聲,法師打了個冷顫,班尼特意識到,他該找自己的房間了。
沒人帶他找自己的房間,因為這裡是塞拉的地盤,沒人喜歡班尼特這個大渣男。
中午的太陽一點也不暖和,班尼特饑腸轆轆的坐在台階上,他還是沒找到房間,連廚房都沒找到。
沉重的箱子被士兵重重的砸到地上,就在他麵前,他搬不動這個箱子,一股無力感傳來。
最後還是塞拉幫他搬了箱子,把他送到了房間,給他送來了午餐,然後“嘭”的一聲,摔門而去。
晚上沒人給班尼特送餐,卻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是塞拉的老師。
他提著酒和烤肉,上唇的胡子向兩邊翹起,開門就是一句:“臭小子,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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