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工人也不敢進去了。堂弟接過工人的掛在額頭上的電筒,整理好自己的腰包,手中拿著一支毛筆就和李叔走進了一樓。我就站在那樓梯口,接著他們的光可以看到立在那一樓中央的墓碑。渾身禁不住一身打顫。
彆問我他們在裡麵乾什麼。我可沒有膽子跟進去看。
他們進去了大概半個小時才出來。他們一出來我就問怎麼樣了?堂弟說道“給那四個人帶路了,那老人家沒碰到。李叔先用他的桃木劍壓在墓碑上,鎮著了。明天天亮了再想辦法吧。今晚沒事了。”
表弟讓在樓下吼著今晚沒事了,好好睡覺。不過我估計,今晚這單元裡的人都是蒙頭睡的覺吧。
那個晚上李叔也沒有回去,就在我家沙發上和堂弟商量了一宿。
這遷葬的可能不大,畢竟那麼大的一棟樓在上麵呢。怎麼當初挖地基就沒挖到呢。李叔想著這和談不可能了,那就來個強硬手段吧。畢竟那老人家手裡已經有了幾條人命了,不能這麼放任著不管啊。
第二天,大太陽的天氣。我在家帶著寶寶,不去湊那熱鬨。隻知道他們有了很大的動作。直接把那房子一樓的窗戶全撬了。讓表弟出錢,買了好幾麵大鏡子,讓工人做了個支架。從早上九點多開始,反射陽光進那一樓,直到下午太陽落山。
本來我不知道這個的,偏偏我們本地的電視台直播了。我還在電視上看到了匆匆躲開的堂弟。那記者采訪了看著鏡子的工人,工人說他們也不知道這是做什麼,老板叫這麼做就這麼做了。
記者還電話連線了小表弟的爸爸。估計小表弟這麼做也和他老爸說過了,他老爸就是一句話,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
記者的結束語是“在科學高速發展的今天,還有人用這麼愚昧的手法。我們隻想對那不能說出名字,不願意接受采訪的老板說,遠離迷信,相信科學。”
嗯嗯,我在這裡不是宣傳迷信啊,我也是相信科學的。但是呢,有些事情真是不是科學可以解釋清楚的。
堂弟那天晚上回來,就嚷著累死了。趴在沙發上,讓我寶寶給他踩背。
第三天,依舊反射陽光曬房子,第四天,還是反射陽光曬房子。好在我們這裡秋天基本都是大太陽的好天氣啊。
連續曬了三天,第五天的時候我也去了。走進那一樓,真的覺得沒有那種陰冷的感覺了。又是大白天的,也沒什麼可怕的。看著李叔拿著羅盤四周走啊走啊走。轉了好幾圈,然後指揮堂弟,在一個角落鑿了一個洞,在洞裡埋下了小小的金秤砣。據說那金秤砣是表弟特意買的。小小一個,也就拇指頭那麼點大。據說那就是好幾千了。
把金秤砣埋下,填上水泥,我心都痛了。好幾千呢!!
李叔說道“行了。隻要這個秤砣不被人挖出來,就不會有事了。這秤砣是金,這個方位……”
什麼金金水水火火的又出來了。我是聽不懂,堂弟倒是一副聽懂了的樣子。
等他們忙完了出來之後,那些看熱鬨的住戶都鼓掌了。這有什麼好鼓掌的啊,隻求他們剛才都沒發現那是隻金秤砣。要不一兩個貪心的挖去了,又要遭殃了。
人家一看都覺得李叔是先生,我堂弟就是徒弟,所以遞煙的,都隻給李叔。
李叔也不客氣,接過煙問他們當初是誰讓他們在一樓立碑的,又是誰讓他們砌牆封起來的。
一個男人說是在附近鎮子上找的一個先生,也是經人介紹的,聽說挺有名氣的,隻知道姓鐘。
“老鐘?”
“老鐘?”我和堂弟同時出聲。
那住戶連忙點頭。我連忙問道“那你們這個單元裡,是不是有純陰命的男孩子,或者純陽命的女孩子啊?”
人家哪裡回答得上來啊。彆說不知道人家家的八字,自己家現在都是記新曆的生日,還有幾個人會去注意農曆呢?李叔幫著回答說道“死的那幾個都不是純陰或者純陰命的人。”
我們說著話,一個老奶奶說道“我孫女是純陽命的女孩子。她上初中呢。”
我們愣住了還真有。隻是怎麼死的不是那女孩子而是彆人呢?難道老鐘設這個局的目的並不是要魂來煉小鬼?而是彆的?他還有什麼壞事要乾呢?
這麼多疑問,我現在真想拿一把西瓜刀,開車去他那小診所,架在他脖子上,看他說不說。
堂弟直接讓表弟給了紅包。表弟也不含糊,這件事既然家裡已經知道了,那麼這三萬塊也是容易拿到的。
上了車子,堂弟就將一萬五點現給了李叔。那家夥是見錢眼開的。以前老是喊著要自己開車,現在數錢了,他坐後麵一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