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對那寺廟還是很熟悉的樣子,跟著舅舅進去,馬上就有大師迎了出來。說了些話,舅舅就給了香火錢,大師給舅舅寫了八字的紙條,壓在一盞紅燭下,點在佛像前。看那個大大的紅包,就知道足夠我們在廟裡逗留很久的了。
舅舅被大師請進了裡麵的房間,舅舅讓我們在大殿拜拜菩薩。我們買了香,真心貴啊~~外麵賣三元一小把的,裡麵買二十塊。那種粗一點的香,一根就十塊,一次三根。我們幾個人,加司機,這就一百五十塊了。
上香的時候,我第一次那麼虔誠地跪在蒲團上,低聲說著“菩薩啊,我有個邪惡的秤砣,我鎮不住了。你幫幫忙吧,幫我看著就行。我會多勸舅舅來給看你,給你多添香火錢的。”
那個時候,正是周末,來寺廟的人也挺多的。我們上過香之後,也沒有多少人注意我們了。我看到堂弟悄悄拿出那秤砣。裝著我去看看那佛像前的密密麻麻的紅燭,然後我配合地上前一些,擋住了他的動作。隻看到他看看上麵的紅燭,又蹲下身子來看看那地上的紅燭。然後那抱著報紙的秤砣就朝著那黃布下的供桌滾了進去。
寺廟裡念經的聲音還是很大的,那秤砣的聲音根本沒有人注意到。
大功告成了。我在心裡歡呼著。
從寺廟裡回來,我就接到了張姐的電話,張姐說,她兒子突然就好了。之前我們要去處理那秤砣的時候,我們跟張姐說了。所以這個功勞理所應當就是我們的了。
第二天,我和堂弟就匆匆過去看那孩子了。我哥因為要上班,沒有跟我們一起去。
我們過去的時候,一進病房就看到張姐在整理著東西,準備出院的模樣。
我們剛進去,跟著我們進來的孩子爸爸就說道,已經結賬好了,可以出院了。孩子爸爸看到我們過來很是激動啊。拉著堂弟的手,一直說感謝啊。
不一會那孩子從洗手間裡出來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孩子完全正常的樣子。他穿著一身中學生的校服,站起來也和我一樣高了。
他看到我們,低著頭,朝著我們點點頭。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會害羞。
我讓孩子坐下,和我們談談。我問道“你還記得多少?”
“都記得,那些話,我都記得。”
“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金子。”
“怎麼知道的?”
“那個時候,我心裡那個聲音,叫我這麼喊的。”
“能說說那個聲音是什麼樣子的聲音嗎?”這才是我們急切想要知道的重點。有時候,聲音能透露很多線索。
那孩子猶豫了好一會,皺著眉才說道“不知道怎麼說?”
“男的女的?”
“男的?”
“聲音是低沉的,還是沙啞的,還是小清新的?”
“嗯,低沉的。”
“大概是什麼年齡段的聲音?”
“大概……大概……二十幾三十歲吧。我聽不出來。”
我覺得這個孩子的語文肯定不好。
堂弟問道“那他除了給你下命令之外,還說過什麼彆的話嗎?”
孩子還是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他說,我必須死,死了他會讓我變得就像三裡一樣,會死而複生,能不斷升級,讓我縱橫天下。”
堂弟臉色一邊,他也在玩啊。
看看,珍惜生命,遠離三啊。
我說道“他是想把你弄死,然後將你的魂拿來煉化成小鬼。他才是不斷升級的人,你隻是他的裝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