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師太那些年!
可是現在我有了孩子,這個習俗,我也一直遵守著。就算是坐在車子上,我也會一路跟孩子說“幸福,跟媽媽回家睡覺了。我們一起睡覺覺。走了,跟媽媽回家睡覺,跟爸爸媽媽回家了。”
風水上說,孩子小,魂魄還不穩定,有時候玩得高興了,或者情緒受了波動,魂魄會有暫時的離體。這個時候,把她抱走了,不喊著回去,說不定她那一魂一魄什麼的,還在那繼續玩著呢。這樣孩子就會整夜的哭鬨,不舒服了。這時候就要拿著衣服,去外麵喊魂了。
西醫上就是說,孩子玩得太累了,大腦還處於興奮,身體很累,很想睡,可是腦子興奮睡不著,導致夜裡苦惱的。
其實科學也是對的。習俗也沒錯。當媽媽的就多喊幾聲吧。反正隻要寶寶好好的,丟臉又怎樣?
那個晚上,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堂弟他們已經回來了。表弟依舊厚臉皮地跟了過來。
等把寶寶放下了,堂弟給我們煮了宵夜雞蛋粥,端了出來,才問我們情況怎麼樣。我跟他說了一遍,最後問道“這樣她會好好離開了嗎?”
“應該吧。”堂弟給的也不是準確的答案,這行就是這樣的,從來都沒個準。所以再厲害的大師也不可能說收了錢就一定能怎麼怎麼樣的。
這件事我一直記得,雖然在這一年裡,我遇到過很多比這個還厲害的事情,但是那媽媽對孩子的那種執著,讓我怎麼也忘不了。
幾天之後的一個晚上,我哥在客廳看著電視,我和寶寶就在陽台上玩著新給她買的積木。堂弟依然渣著劍三樂此不彼啊。
一個電話響了。我讓我哥把我手機遞過來。
我哥隨便看了看來電顯示,說道“對麵樓的欣欣媽,又是叫你明天去逛街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女人逛街你也吃醋的啊!”接通了電話,傳來的卻是欣欣媽那帶著哭聲的聲音說道“金子,我……我欣欣一直哭啊。”
“生病了?不舒服啊?”就算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我的第一感覺還是會往科學這邊想的。畢竟我也是在唯物主義下成長的好孩子啊。
欣欣媽說道“不是。她一直看著自己的腳,使勁踢,好像有什麼抓著她的腳了。可是我們都看不到的。幫她捂了搓了也沒用。奶奶說是讓臟東西扯著了。可是我們什麼辦法都試過了,還是不行啊。”
“你試什麼啊?不行就去醫院看看吧,說不定是她不舒服呢。”
“我……我罵了,可是罵不狠。我不會罵人啊。”
這個我相信,欣欣媽是那種特彆溫柔,說話都細聲細氣的。讓她罵人,那還不是跟撒嬌一個樣啊。
欣欣媽又說道“我還拿了菜刀出來了,也沒用。欣欣爸爸又不在,我該怎麼辦啊?”
我的腦海中幻想著欣欣媽媽拿菜刀的畫麵,那種柔弱的性子,拿著菜刀也不想是會砍人的啊。
手機裡,我還能聽到孩子的哭聲,哭得挺慘的,聲音都啞了。都說孩子哭不啞,那是沒有用力哭吧。
我想了想道“聽好了,你先要凶一點,鬼怕惡人知道吧。凶一點,再凶一點,這是保你女兒呢,你不凶,你女兒就有危險了。菜刀你就用力砍欣欣腳邊的床啊,桌子啊上的上麵。然後就罵,什麼濺你罵什麼。彆不好意思開口,你不開口,你女兒就危險了。不行你就用你的內褲打她的腳丫,邊打邊罵。再不行你就去敲你們家的鍋蓋,邊敲邊罵。再不行,你去鄰居誰家,要點童子尿,澆那腳上。再不行,你家還有鞭炮嗎?點一串炸房子了,保證沒事。”
“我……我……”
“我什麼啊?馬上去啊。怎麼當媽媽的啊!”我厲聲道。欣欣媽在小區裡沒少受欺負。就她那性子,大家一起出去玩,要不是我幫她占個位子,她可能連自己搶位子這種事情都做不到。
他們家欣欣,不是我不喜歡啊,實話實話,整個一熊孩子。拿到手的玩具,人家喊一聲“是我的!”她就趕緊丟了,哭著找媽媽。這都三歲快上幼兒園了啊,以後在學校還不知道怎麼過呢。
我接著說道“就這麼做一通,沒效果就直接送醫院看看吧。”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但是手機掛斷之後,我還是不放心啊。就叫堂弟過去看看。
堂弟嘟嘟噥噥地說“你不是都教她了嗎?我還去看什麼啊?”
但是他吃我的住我的,還是乖乖聽我的話的。換了鞋子,就出門了。我哥坐在沙發上看著我說道“喲,越來越像神婆了啊。”
“是師太好嗎?神婆,一聽就是騙子。”我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