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師太那些年!
我探頭過去,不由地也是一聲驚呼。樓頂拉著的消防員,吊在了樓頂上,雙手就攀在那邊緣上。要是他掉下去了,那就嚴重了啊。
好在這裡警察、消防員的一大堆,七手八腳地就把拉上來了。真是有驚無險啊。
我問那警察,不是說以前也這麼死過人嗎?那以前是怎麼弄出來的啊。
那警察說“老宋來過做做法,也是這麼拉上來的。隻是每次都會有人受傷。最嚴重的一次,賠了一個消防員。你看怎麼辦?”
這個問題,問了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沒遇到過啊。我想了想,說道“先去買塊大黑布,給那死者擋住陽光吧。這樣曬著不好。”
我隻知道不好,為什麼不好,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這裡,死人都要儘快放在陰涼的地方,在地上鋪席子的。絕對沒有這麼暴曬著的。
警察大叔貌似官銜還蠻大的,有著小警帽當跑腿的去了。下麵的警戒帶隔著圍觀著的不少群眾。一些家住附近的,早就把這件事的玄乎給周圍的人說一遍了。這本來就是件感覺很恐怖的事情,偏偏現在的人都愛湊熱鬨。
小警察貌似還在實習期吧,跑腿的工作都是用飛機的速度完成的,隻用十四秒鐘就給我送給了六樓啊。他在學校絕對是短跑冠軍。
我知道我說話,沒分量,就讓那警察大叔幫忙說,讓消防員架梯子過去。不過,先用竹竿什麼的,把黑布放在梯子上,讓黑布擋在屍體上方,減少陽光直射。
然後再往上拉。這一回,就是在樓頂的消防員都係上了安全繩了。
隻是這次拉得特彆順利,隻幾下,那屍體就從那一米多長的鋼針上被拔出來了。在這麼慢慢地放到下麵去。
屍體落地,那就是殯儀館的事情了。消防員收工,殯儀館的人直接用那黑布蓋住了屍體。
我也下樓了,法醫在那屍體旁做著檢查。那警察叔叔湊了過去,好幾個警察都湊了過去。帶著白色手套的法醫,到處摸摸,捏捏,看看,然後邊記錄邊說道“死者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十二小時,身上……沒有致死傷。肩部被鋼針刺穿,出血量,比較小。都是這樣,和前麵幾個一樣。老程,直接算自殺定案吧。”
我身旁的那老警官點點頭,這種事情也隻能這樣了。
警察叔叔猶豫了一下,伸手掰開了那死者的的手心,看著他那樣子,應該是下了很大的力氣才掰開的。
那手心裡赫然躺著一根縫衣針。縫衣針被他拽著,刺入了手心的肉裡,可是卻看不到血。
學校領導也趕了過來,跟警察問了情況,最後還是定案了,跳樓自殺。隻是我隱約感覺不是那麼簡單的。
殯儀館的人將屍體抬上車子,後麵應該沒有我的事了吧。拉到殯儀館,後麵自然有堂弟接手了。
其實吧,我來這裡也沒有乾什麼,也彆想著我能做什麼。我就這麼個水平,我可不想把我自己的命填進去啊。
所以跟老警察說一聲,我就走向自己的車子,準備離開了。就在我啟動車子的時候,身後的那鐘樓突然就響了起來,還是那種特彆綿長的聲音。
不是說那鐘已經不走了嗎?怎麼現在回響呢?
不隻是我,附近的人也都看向了那鐘,指指點點的,隱約聽到有人說那鐘不時會這麼響。在有人自殺之後,都會響的。
警察們也都收隊了。那姓程的老警察的車子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停車探出頭來,對我說道“金子啊,有時候去我家坐坐啊,我有個女兒和你差不多年紀呢。”
我微笑著應著,然後壓低著聲音問道“那鐘,為什麼突然就響了呢?”
老警察也是猶豫了一下,才壓低聲音道“我第一次處理這個事情的時候,正處理著,有個看熱鬨的小男孩看著那鐘麵跑過來告訴我說‘警察伯伯,那鐘的指針上吊著個人呢。你們怎麼不救他下來呢?’當時我們很多人都聽到了,看過去,那鐘麵上卻什麼也沒有。”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的目光也看到了那鐘麵。鐘指著十二點半,那帶著複雜花紋的指針還真的可以吊得住人的模樣呢。瞬間我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一種寒意襲來。
這種感覺讓我非常的不好,我馬上做出了當初堂弟教的那個聚集陽氣的手勢。左手拇指按在左手中指最後一個關節上。然後上了車子,啟動,馬上離開吧。我還很心虛地跟在了人家程警官的車後麵走。
回到家,就算這次隻有我一個人,而且我之前沒有想到要回來過火的,就沒有準備。隻能央求樓下的保安幫忙找了些舊報紙,點燃了,過火才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