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說道“也許是沒下雨的時候被撞的。下雨了,那血的效果就出來了。”
再往前一截路之後,天晴了。氣溫一下就三十六度,太陽大得跟沙漠上的差不多了。想著剛才那路況,我就有疑問了。那些水把血跡衝乾淨了嗎?要是沒有衝乾淨的話,現在太陽這麼一曬那不就是一地紅了。要是衝乾淨了的話,那屍體是不是已經泛白水腫了呢?
呃,不想這個,不想這個啊。
回到市區,先將岑雨華送回去,然後我們四個人就找個農莊吃飯去。本來想去大排檔的,表弟非要推薦那什麼什麼農莊的焦鴨。反正他請客,我們就去了。
吃了飯,幾個男人喝點酒,我拿出我的畫圖的本子,本想列出疑點的。堂弟說道“不用分析了。反正就是一團漿糊。分析也沒用。以後事情總會有石出水落的一天的。”
好像也是啊,各種混亂啊。
這件事過去幾天之後,就有人找上門來了。是一個大熱天也穿著那種地攤迷彩裝的農民,還有一個穿著還帶著折痕的新襯衫的年輕人。
阿姨給開的門,兩人就在那傻笑,也不說話。
阿姨問道;“你們找誰啊?”
之前也沒有保安打電話上來問問的,所以阿姨就開始審問了“找誰的?說不出名字我關門了。“
阿姨正要關門,那農民終於說話了“找,找個能看事的。他們說先生住這裡呢?”
阿姨看向了我,我正好給寶寶倒開水,就站在門口對著的位置。既然是堂弟的業務,那麼我就點點頭讓他們進來吧。反正兩個人看上去雖然黑黑的,但是那衣服鞋子,看上去都是新的。應該也是很鄭重的到訪的吧。
那農民大哥先走了進來,看看我們家,傻嗬嗬笑道“真漂亮啊。這裝修貴吧。”看來是個做裝修工的農民工呢。知道這個的行價。
後麵進來的那年輕人,將一箱子蘋果端了進來。阿姨馬上說道“放外麵,放外麵。”那是要放在那入戶花園那的。年輕人不理解,說道“這個的蘋果,給你們的。”
“那就端進來吧。”我說道。彆跟人家計較那麼多了。人家能穿著新衣服來訪,已經說明人家夠誠意了。
讓人坐下之後,他們看看我,我對幸福說道“去把叔叔叫出來,就說有業務。”
幸福得到任務,馬上就去拍堂弟的房門了。堂弟那種人,先不是修道的樣子啊。晚上就玩遊戲。早上還算好點,跑步打拳聊聊天。過了中午就睡午覺的。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睡覺呢。
幸福那小樣子小手的。真拍門起來,也夠大聲的。
借著這個時候,我給他們倒了水,問道“能和我說說是什麼事嗎?”
那迷彩裝就說道“女人還是不問!”
得!對他們的好印象一下沒了。我臭著張臉坐在那不爽著呢。
堂弟終於開門了,迷糊著眼睛,抓著頭發“什麼業務啊?”在看到沙發上的那兩個男人之後,他說道“你們跟我姐說吧,她很厲害的。她是師太,我是她弟,給她打工的。”說完他又回房間繼續睡覺去了。小孩子的心裡還不會轉彎的。任務沒完成啊,她就要努力完成。所以她在堂弟關門的時候,就鑽了進去了。
堂弟自然是沒法睡覺了。
而這邊,我扯著唇,給了一個假笑。那迷彩裝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們說這裡看事的是個男人的啊。”
“哦,他是我弟啊。小問題,他解決,大問題,他還要問我的。跟你們介紹我們的人,肯定是遇到小問題的吧。”
迷彩裝的臉色更難看了。一旁的新襯衫就說道“是這樣的。你聽說我們村口那,前幾天一輛卡車撞死四個人的事情了吧。那事邪乎啊。所以我們向來問問,那件事要怎麼辦呢?”
“起局看呢,還是現場看呢。”我擺著架子。本來這種事也沒這麼複雜的。但是就因為剛才迷彩裝那句話讓我很不爽啊。我就刁難了。我就多收費了。怎麼著?咬我啊?
“呃……”迷彩裝猶豫了一下道,“我們錢不多啊。聽說在市裡請人看,都是收費很貴的。”
“那就先起局吧,要是就是一般事,跟鬼怪扯不上邊的,就給個一百行了。要是扯上了不乾淨的東西,在去看現場。那樣就是收費會比較高了。”
“那樣啊,那就起……起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