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回答道,“也查過了,他也是空降人物,記錄說他出國了,然後就什麼影也沒有了,就這麼又冒出來了。飛機航班的名單,咱沒那本事查啊。”
堂弟抖著我那張紙,道“不過姐啊,這個挺好的呢。至少我感覺,我們猜的方向對了。合上了他們家的族譜啊。岑國興把孩子時代的魏華抽魂煉化了小鬼。接著,被魏華反噬了,兩人占據一個身體。這件事讓岑家覺得恥辱,所以在族譜上除名了。多年以後他再次出現,血雨腥風……”
“行了,還血雨腥風呢。那你說說,岑家村舊址那墓裡鎮著誰呢?為什麼有一個年輕的魏華,一個老的岑國興呢?他們共用一個身體,那麼還有一個身體哪裡來的?麵粉捏出來的?”
“你彆說,奇門裡還真有那麼這個法子。撒豆成兵啊。豆子能變成兵,他們高手的能讓紙人走路。那麼弄個高檔點的能走路能說話,能吃東西的也不是不可以啊。”
我看向了我哥,說道“哥,他瘋了,遊戲玩多了。估計他要把他養的那個鏡子裡的小鬼弄出來之後,當成召喚獸來養著了。”
“姐,這個你也知道啊。”
既然魏華有可能是個死人,有可能是個麵粉人,呃,麵粉人啊。那麼他和普通人就一定有區彆的。所以接下來,整天玩遊戲的堂弟給了自己一個新任務,那就是去跟蹤魏華。
這件事,我沒參與啊。我還要帶孩子呢。反正就是他天天出門,出門了三天之後他讓我叫那小護士出來吃飯,打聽一下消息的。
我還問他,去跟蹤這麼多天有什麼發現嗎?
他說除了魏華的腿好的有點快,已經上班了之外,沒有任何的疑點啊。所以他才想叫那小護士出來吃飯的。
約那小護士不難啊。一個電話就搞定了。她似乎對這些還是很感興趣啊。以前有著陰陽眼的時候,她害怕。現在沒有陰陽眼了,她又想著要多了解這些。真是矛盾的人啊。
小護士那星期上的是大夜班,我們就找了個請她吃宵夜的時間,這樣吃過宵夜就能去上班,也不會被老公懷疑啊。呃,這個有點那啥了啊。我們也不是真的去偷情是吧。
夜宵選的地點是離醫院隻有幾百米的一個路口的街邊夜宵攤。我是等寶寶睡著了才出門的。到了那路口,時間正好,小護士也剛到。
三個人點了炒螺絲涼茶就慢慢說上話了。
幾句客套話之後,堂弟直接問道“魏華在你們醫院裡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嗎?”
小護士是知道我們一直關注著魏華的事情的,她那大眼睛瞪著問道“魏醫生怎麼了?他上次好端端地出車禍是不是被鬼掐了啊。”
“聰明。”堂弟說道,“先跟我們說說,他有什麼特彆的嗎?”
“他……他沒什麼特彆的啊。哦,就是我們醫院的醫生說他傷好得比一般人快。”
“這個我們知道。”這個當然知道啊。人家腿骨折了,住院就是兩星期,出院再一個月才正常拄著拐棍出門的。他這才一個多月,就已經出來做壞事了。
“你在想想,他有什麼特彆的。”我問道。其實我也知道這樣挺為難人家小護士的。人家是婦產科的,魏華是心理診室的。這隔著老遠呢。也不可能整天去幫我們關注魏華吧。
小護士想了一下,說道“還真有特彆的。”
她的這句話讓我們都打起了精神認真聽了。她說他們醫院每個月都要開一次全體醫生護士的會議。除了住院部和急診部留下幾個值班的,都要到場的。可是魏華卻經常不到場的。但是人家是歸國的博士啊,領導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一開始她也沒有注意到這個有什麼問題的。就在幾個月前,有個老護士因為十五去郊區的廟裡上香,晚上回來晚了,飯都沒吃就過來開會了。
她才注意到,魏華不來開會是時候,都是初一或者十五,都是那老護士去郊區的小廟上香的日子。
我和堂弟都跟著點點頭。初一十五在道家佛家上,那都是一個與眾不同的日子啊。很多放生的、燒香的、吃齋的都是初一十五。魏華初一十五在乾嘛呢?得到這個消息,我覺得我們這碟炒螺很劃算啊。
回到家其實已經很晚了,都快十二點半了。我還要碼字呢,悲催的寫手生涯啊。堂弟卻沒有玩遊戲,而是在查著資料。
兩點的時候,他用企鵝給我發來了東西。我正疑惑著他怎麼還不睡覺呢,點開了他發來的東西,我真的吃驚了。他找到好東西的了啊。
人蛻,當然不是什麼度娘的資料。這種東西度娘上是不可能有的。那個是一個小說的文段。上麵寫著人蛻必須找初一十五進行。如果我們的推論,岑國興和魏華是同一個身體的。如果他們是人蛻的怪物的話,那麼我很快就回複了一句話過去“下個十五,去看怪物吧。”
他也很快回複了過來“好啊,帶相機。”
他初一十五都不參加活動這就說得過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