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說,你是沒打算晚上睡覺的是吧?”
“我這,哎呀,哈哈,哈哈……”笑著笑著,笑聲越來越低,高鳴垂下了頭,沮喪地說道“老哥,我錯了。”
“去,練給我看看。”
高鳴屁顛屁顛地跑去空地,老老實實練起功來,唐隋在一旁靜靜地看。
綠羅也坐在涼亭的紅木長椅上,在椅背上支起了雙手,托著腮幫子歪著頭看高鳴練功。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打熬,高鳴的身體已經打開了,各個動作已經可以做得很標準了。
想當初動作一直做不到位,唐隋可是親自出手替他拉伸過筋骨的。
其結果自然是相當的有效,就是整個過程暴力了一點,高鳴痛得那叫一個死去活來。
唐隋卻還安慰他“放心,你就是筋斷骨折了,我也能給你接好。”
都是淚啊……
不過,過去的苦痛總能堆積成今天的成就,一套功法走下來,高鳴氣息平穩均勻,收功之後,抹一把腦門上的汗珠,絲毫不見疲倦,反而更顯精神。
唐隋上前指點,一針見血“你的神,一定要放出去。”
神要放出去,放得越遠越好,放到無窮遠方。不拘泥於自身,方合自然之理。光注意自己的動作是不是到位,那就太過刻意了。
不僅要動作自然,更要心神融於天地。打開的不隻是筋骨,還有心胸神念。
唐隋說道,大丈夫當胸懷廣闊,氣衝鬥牛。而高鳴練功的時候,卻感覺總是兩眼朦朧,形態猥瑣。
高鳴當然對這樣的形容詞很有意見,但是仔細回想,自己在練功時的不經意間,好像確實就是那種的狀態……
以唐隋的境界,在唐隋的眼中,高鳴自然是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毛病的。而唐隋總是能直戳要害,讓高鳴辯無可辯。
綠羅在一旁看著高鳴垂頭喪氣的模樣捂著嘴直笑。
這時,唐隋忽然轉過頭來,對綠羅說道“綠羅姑娘剛才可看明白了?”
綠羅一愣,歪著頭遲疑地說道“應該,好像是看明白了,吧?”
綠羅顯得有些猶豫,不是太自信。唐隋卻毫不在意,說道“方便的話,今後就有請綠羅姑娘監督指導高鳴練功可好?”
綠羅有些意外“啊?這,可以嗎?”
唐隋表示相當的肯定“非常合適。”
高鳴有些吃味“綠羅姑娘?監督倒是好,這指導……綠羅能指導我嗎?”
唐隋瞥了他一眼“綠羅姑娘天資聰慧,指導你個呆瓜綽綽有餘。”
高鳴“……”
喂,唐隋,你那什麼眼神?
綠羅稍微想了想,隨後便興奮地答應了下來“好呀好呀。”
唐隋點點頭“那就有勞綠羅姑娘了。”
說完,便拍了拍高鳴的肩膀,道“好好練,好好學。”
隨後,袖子一甩,走了。
整個過程高鳴呆若木雞,全無反應。
望了望唐隋的背影,走得是極其瀟灑率性(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