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鳴笑道“我們那兒沒有修行者,不過我們有科技。”
想了想,高鳴又說道“這樣說來也不對,科學也是修行的一種,都是對真理的追求,都是對道的追求。”
白芷若有所思“我曾聽父親說起過一些曾經在星空中遊曆時的見聞,星空中有一股特彆的勢力,他們沒有生命,卻似乎又是永生;他們介於活物與死物之間,沒有生命特征,卻有自我意識,有目標追求,隻是行為邏輯比較獨特。”
“而從他們的交流中,似乎用得最多的,也是科學這個詞。”
高鳴想了想,訝異地說道“你說的,莫不是機器人吧?”
白芷說道“好像確實是金屬機器構造的人。”
高鳴大驚“變形金剛!”
……
兩人玩膩了,開始發力,一路迅速向京城走去。
然而一直走到夜間,還不見白青來接他們兩,白芷的飛劍傳書仿若石沉大海,半點音信也無。
白芷等得煩心,嘴中咒罵不休“傻白青,醜白青,回去拔光他的頭發,剝了他的皮……”
高鳴小心地在一旁提醒道“大小姐,我先前聽說王府開啟了什麼什麼屏蔽大陣?”
白芷瞬間身形一僵,恍若石化。
“啊啊啊!”
一道嘹亮的女高音驚起了林間的無數歸鳥。
“啪!”一聲清脆的鞋底拍打在肉體上的聲音傳出。
“啊啊啊!”
一道狼嚎交相呼應。
兩人一路風塵仆仆披星戴月地又走了一天,這才終於見到了京城巍峨的城牆。
高大的城門敞開著,城門的守衛昂首肅立,凝視前方,如石像雕塑一般,紋絲不動,就如高鳴在地球上見到的站崗軍人一般。
很難想象,在這樣一個規矩法紀都很模糊的皇權製度統治之下,還能有這樣的軍隊風紀。
入城時,似乎白芷腰間掛的利劍引起了城門守衛的注意,高鳴兩人被攔了下來。
隻聽那隊長模樣的軍官說道“利器不得入城。”
阿紫平靜地取出一尊令牌,說道“京師學府出差。”
靈力催動之下,令牌綻放出特彆的花紋。那軍官看了,點了點頭,令白芷做了登記之後,便放了兩人離開。
高鳴看得驚歎,一方麵驚歎於入城竟然也有如此規範的手續,另一方麵還驚歎於京師學府的地位似乎有些超然,學府中的學員竟然還能享有一定的特權。
白芷笑著和高鳴說道“帝國樹敵太多了,前幾十年常常有一紮一紮的刺客入京城來生亂。他們大多是破國亡命之徒,或者是受破國之後的遺留殘孽所委托的職業刺客。”
“後來父親大開殺戒,來一波殺一波。也許是殺得他們沒人了,又也許是將他們殺破了膽,這些年才不見了那些刺客的身影。”
“不過,這入城檢查的嚴格規製卻被保留了下來。”
兩人入了城。
此時正是萬裡晴空,豔陽熱烈之時。離吃午飯還有一段時間,城中正是繁鬨的時候。
高鳴這還是第一次通過正規途經入城的。各式各樣的人群,各種模樣規格的店鋪,以及琳琅滿目的商品,看得高鳴眼花繚亂。
賣菜的菜農,推車的小販,趕著馬車的車夫,還有前呼後擁的管事老板。有穿一身短打頸掛著毛巾擦汗的,有坐在馬車內趕路的,有頂著豔陽沿途叫賣的,有一身綢緞輕搖著折扇說笑的。
“糖人!”
白芷一聲驚呼,語氣中帶著滿滿的欣喜,拉著高鳴就向一堆娃娃中擠去。
被一堆娃娃們圍在中間的自然是賣糖人的小販。隻見此人四五十的年紀,一身乾乾淨淨,不像是高鳴所以為的那樣——古人臟呼呼不講衛生的模樣,高鳴心中鬆了口氣。
此人穿著工整,做糖人的手法嫻熟。他做的糖人,總是一氣嗬成。花紋繁複又漂亮,每一道紋路,圓潤而飽滿,就那一抖腕的動作完美精確得就宛如一個機器人,令人驚歎。
白芷眼巴巴地等了好長時間,排了好長時間的隊,才終於輪到了她。大方的白芷痛痛快快地要了三個,並送了高鳴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