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謔,這位兄台,你好呀,你是在找我嗎?”
黨棱上下掃視了高鳴一圈,看不出深淺,沒有什麼靈力波動。不過,聽其聲音觀其身形,應該很年輕。
黨棱從腰後拔了伐木斧在手,說道“就是你找黨某出來的?不知有何見教啊?”
高鳴沒有近前,隔得遠遠地,說道“沒有啊?我沒找你啊。你不是林妹妹派來的?”
黨棱一皺眉“小子,你在說什麼?什麼林妹妹?”
隻聽高鳴說道“哦,原來是場誤會呀。我是出來等我家林妹妹的,沒想到兄台你卻先到了。我還以為,是林妹妹臨時有事,故而差遣兄台來知會一聲的呢。”
黨棱一陣驚愕,這什麼情況?
這小子,是在林子裡等什麼林妹妹?
不是在等自己?
難道那下賤的妖奴騙了我?還是說,來人發現情況不對,提前開溜了?
一個接一個的問號從黨棱的頭頂冒出,黨棱萬萬沒有會遇到這種情況,一時腦子有些發懵。
高鳴問道“這位兄台,你也是出來約會佳人的嗎?”
“我……”
黨棱有些茫然,我出來乾啥的來著?
黨棱看了看高鳴,忽然又仔細望了望高鳴肩上扛著的大鐵板,頓時一皺眉。
出來幽會,你扛一床被褥出來我還能理解一些,你扛塊大鐵板出來是幾個意思?墊著太硬,蓋著太沉啊!
黨棱暗自冷笑,當老子傻嗎?
黨棱緩緩向前走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嗬嗬,是啊,不知兄台可曾見到有姑娘先在下一步,到這林子中來?”
高鳴站在那邊沒動,似乎很是放鬆地說道“哈哈,原來是同道中人,那就不擔心了。兄台不必擔心,在下一直在此等候我的林妹妹,到現在還沒見有姑娘過來呢。”
黨棱一邊慢慢向前,一邊說道“哦,那我就放心了。隻是,萬萬沒想到,竟然與兄台挑了同一處地方,不知會不會攪了兄台的雅興啊?”
高鳴“嘿嘿”地笑道“怎麼會呢?若兄台不建議,或許興致更濃些也說不定呀?”
黨棱心中暗罵,此人真是無恥至極,簡直與自己有的一拚。
卻這時,隻聽那人喊道“咦,林妹妹,你來啦?”
黨棱一驚,回頭去看。
此時,兩人不過五步距離。
高鳴一個箭步衝上前,玄鐵尺帶起一陣尖銳的風聲向那黨棱當頭砍下。
那轉過頭去的黨棱卻微微一笑,哼,小伎倆。
這就是菜鳥和老江湖的區彆,小牛犢子總以為學了一點小伎倆就能在老江湖麵前賣弄,卻不知有多少小牛犢因此進了老虎的肚子裡。
高鳴隻見到那人像是背後生了眼睛一般,一邊蹲身,一邊滑步向自己靠過來,輕輕鬆鬆躲過鐵尺,一起身,斧刃鋒芒一現,向自己當胸砍來。
高鳴將玄鐵尺拉回到胸前。
“當”的一聲,一串火星子在黑暗的林子中跳躍而出。
玄鐵尺又沉又長,被人如此近身,已經很難大開大合地掄動起來了。如此,也就難以施展巨尺的威力了。
高鳴一手握著尺柄,一手推著尺身,向前一送。
“送你了,不客氣。”
玄鐵尺被推到黨棱的懷裡,高鳴轉身就跑。
黨棱冷笑,這小子不行啊,連武器都不要了!
這巨尺又沉又堅硬,倒不失為一件好武器。
黨棱被向後推了半步,卻也迅速穩住身形。見高鳴倉皇逃走,一抬手,伐木斧旋轉著向高鳴的背影而去。
高鳴聽見背後的破風之音,嚇一大跳,趕緊向旁邊跳開。
隻見一物從身旁急速掠過,“噌”地一下插入前邊的地麵之中。
高鳴破口大罵“你這小子怎麼回事?連武器都不要了嗎?”
那黨棱也不答話,趁機向前急追。
高鳴雖然大罵,卻腳下不止,迅速向前逃竄。
隻是,先前躲避那背後飛來的斧頭時,倉促之下,閃避得不免有些過於激動,因此耽誤了不少時間。
而這時,隻聽見那漢子在身後一聲大喝,聽聲音距離極近。
高鳴眼角餘光一掃,隻見一道巨大的黑影裹挾著一陣颶風從後邊向自己當頭拍下。
卻是那黨棱持了高鳴的玄鐵尺,從後邊趕上,砸向了高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