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曾經稱讚我,叫我小槍神。可如今,已經很少人這麼叫了,我也不敢再讓人這麼叫了。因為,當年稱讚我、崇敬我的那些人,很多人都已經進入上舍級彆了。而我,至今毫無突破。”
“很努力了,比所有人都努力。但是,做不到,得不到。”
“但是,那又能怎麼辦呢?我們能做的,也隻有更加努力了。”
方農靜靜地看著王語蝶,說得是冷酷無情的話,臉上更是冷漠無情的表情。但話語中,卻十分炙熱。
那又能怎麼辦呢?我們能做的,也隻有更加努力了。
很無奈,卻也澆淋得心頭滾燙。
王語蝶嗚嗚地哭著說道“方師兄,我知道,可我就是心裡難受。”
方農忽然溫柔起來,輕歎道“先去休息一下吧,好好哭一陣子。明天,太陽繼續升起。”
王語蝶起身。高鳴扶著她從地上起來,為她收好三節棍。
王語蝶一邊哽咽著一邊低聲向高鳴說了一聲“謝謝。”
默默地拿著三節棍,擦著源源不絕的淚水向場下去了。
走到半途忽然又折返回來,默默地彎腰撿起電棍,這才走下場去。
高鳴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目送王語蝶離去,這才轉頭向緩步走上場的方農看去。
三人都是新加入執法隊的,訓練場上也時常見到,也算是熟人了。
高鳴向方農鞠躬作禮“方農師兄,剛才的話,受教了。”
方農笑道“我剛才那話,可教不了你。”
高鳴搖著頭說道“不不不,受益匪淺。”
方農笑了笑,微不可查地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高鳴師弟,今天,我是來領教你的高招的。”
高鳴抱拳道“請師兄指教。”
方農右手持棍,左手為掌,抱拳為禮,正色道“請指教。”
方農弓步一拉,長棍微昂,遙遙地指向高鳴,喝道“來吧。”
高鳴雙手握著玄鐵尺靠近幾步,方農一動未動,他卻也不敢貿然上前。
猶豫了一陣子,高鳴雙手握尺,巨尺拖地,擺出防禦的架勢,說道“還是師兄先請吧。”
不是高鳴托大,主動讓出先機。而是方農往那一站,氣如沉淵,高鳴左看右看都感覺自己好像沒什麼機會。同時又忌憚著,自己若是先進攻,彆到時候先機沒搶到,反而讓方農抓住了破綻。乾脆原地防禦,以逸待勞,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抓住方農的破綻。
要知道,方農站在那不動,是沒有破綻的。因為所有眼前看似是破綻的破綻,都會在他下一個動作中全部轉換掉。隻有在他動起來的時候,那時能抓住的破綻才是真的破綻。
對於高鳴來說,也是一樣的。所以,高鳴選擇先防禦,再找機會後發製人。
而方農卻似乎全然不忌憚什麼。
聽得高鳴那般說,方農也不客氣,一聲大喝“來了!”
也不再多說,棍尖一抖,一個擊步,長棍向前一探。
沒有破綻,就打出你的破綻來!
長棍如驚鴻、如閃電,向前急速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