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天生富貴又怎麽樣?
愛得死去活來的人,不是照樣被自己玩得團團轉。
秦寒遠渾身散發出足夠凍死人的冷氣,偏偏鄭暉不怕死,繼續說“觀觀的心不在你這兒,強留他,隻會讓他覺得惡心……唔!”
“啪!”沈觀不知哪來的勇氣,從秦寒遠懷裡掙脫出來,一巴掌往鄭暉臉上扇去。
“你住嘴!”他氣得紅了眼眶,手無力垂在身側,微微顫抖。
沈觀聽著鄭暉一字一句紮在秦寒遠心上,可是秦寒遠卻為了自己忍著,很明顯之前也經常這樣受氣,他的心就跟著一抽一抽的痛。
他在外麵被稱為冷麵閻王,做事風格狠厲,卻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被鄭暉這混蛋蹬鼻子上臉侮辱!
太氣了!
他實在太氣了!
秦寒遠看向沈觀顫抖的手,咬了咬牙,上前把他的小朋友護在懷裡。
鄭暉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向沈觀。
“你瘋了嗎?”鄭暉咬牙切齒。
“瘋了的是你。”沈觀深呼吸,靠著秦寒遠才勉強站住,“你彆忘了,你現在隻是暫代我管理沈家產業,我隨時可以拿回來。”
“你什麽意思?”鄭暉終於後知後覺察覺沈觀的態度和決心,心裡慌亂。
“沒什麽意思。”沈觀看向這張讓他惡心的臉,不明白上一世的自己到底看上他什麽?
鄭暉幫他打理沈家產業不假,但真正讓搖搖欲墜的沈家恢複過來的,是秦寒遠。
如果沒有他在後麵鋪路,鄭暉怎麽可能這麽快把沈家穩住。
這一切,要不是那三個月親耳聽這對狗男男說,他怎麽可能知道?
“我隻希望哥哥認清自己的位置。”哥哥兩個字,他咬得特彆重,“你不姓沈。”
“觀觀,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至於我和我老公的事。”沈觀握住秦寒遠的手,對他溫柔一笑,“不勞煩你操心。”
說完,他強硬地撐著氣得發軟的身體,拉著秦寒遠,走到他車裡。
秦寒遠從沈觀為他打了鄭暉和叫他老公之後,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一秒都舍不得移開。
此刻到了車裡,他心疼地擦去沈觀的淚水,輕聲哄著“沒事了。”
麵對鄭暉,沈觀咬著牙不讓淚掉下來,被秦寒遠一哄,反而哭得很大聲。
他抱住秦寒遠,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歉“對不起……”
秦寒遠把他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握住他剛才打鄭暉的手,揉了揉他的手心“疼嗎?”
沈觀紅著眼,努著嘴,搖頭。
秦寒遠卻把他的手拿到嘴邊,蜻蜓點水親一下手心。
“以後,不許打人。”
沈觀委屈地癟嘴。
秦寒遠聲音低沉,帶著撩人的磁性“打疼了你自己,我心疼。”
沈觀破涕為笑,雙手環住他的脖頸。
“想打誰,跟我說,我幫你打。”
沈觀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在他額頭“啾”親一口。
秦寒遠,你怎麽這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