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遠看到沈觀蒼白的臉色,滿臉寫著不放心,又看看江臨還滲著血的胳膊,左右為難。
沈觀覺得自己必須當一個明事理的“小嬌妻”,不就是送江臨去看醫生嘛,他胳膊這麽痛,應該沒精力勾引秦寒遠了吧?更何況他就要出國了,不是自己的威脅。
於是,他大度地說“你送他去吧,我到車上等你。”
秦寒遠想了想,覺得可行,把車鑰匙掏出來,塞給沈觀“去車上休息,我很快就來。”
沈觀乖乖點頭,接過鑰匙,小聲在他耳邊說“那你不能太久,我等你回家哦。”
秦寒遠摸摸他的頭,把他送進電梯,這才轉身,跟上江臨。
江臨餘光瞥見跟上來的人,勾了勾唇,露出得逞的笑容。
他偷偷拿出手機,給唐望發了一條信息。
——沈觀獨自去醫院車庫,我拖住秦寒遠,你們動作快點。
沈觀的頭還有點暈暈沉沉的,見電梯到了負一層,便吸吸鼻子,把秦寒遠給他的圍巾包緊了,走進車庫。
車庫裡四周昏暗,身後盲區的地方,感應燈時閃時暗,沈觀覺得奇怪,心中無故湧上一絲不安。
他加快腳步,往秦寒遠的車走去。
就在這時,一條黑影衝了上來,拿著毛巾捂住沈觀的嘴。
沈觀拚命掙紮,無奈本身力氣就不大,加上身體不舒服,這點力氣根本掙脫不開。
背後的人用力一捂,一股嗆鼻的藥味充斥沈觀的口腔,他隻覺得意識逐漸渙散,眼睛慢慢合上。
秦寒遠焦急地等在急診門口,直到江叔到了,他才鬆了一口氣,匆匆回到車庫。
快步走到車子旁邊,卻發現車門緊鎖,裡麵壓根沒人。
“小觀!”他喊了一聲,空蕩蕩的車庫傳來回音,卻聽不到沈觀的回應。
他掏出手機,給沈觀打電話,半晌沒人接。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間,秦寒遠急忙往回跑,沒走出幾步,腳下卻踩到什麽東西,他低頭一看,竟是他交給沈觀的車鑰匙。
沈觀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皮,意識逐漸回籠,想起暈倒前最後的一幕,他猛地瞪大雙眼,左右看了看環境,眼底流露出驚恐的神色。
這……這是那個地下室!
那個讓他深深恐懼的地獄。
沈觀掙紮地坐起來,發現手腳被鐵鏈鎖住,綁在一張簡易的床上,而那個方形的籠子,就離自己不到3米的距離。
“吱呀”一聲,頭頂傳來開門聲,兩道身影迎著黑暗走來。
沈觀閉上眼睛,咬著牙,深呼吸,手握成拳頭。
終究還是躲不過嗎?
上一輩子的痛苦,他還要再來一遍!
鄭暉看到躺在床上的沈觀,臉上露出貪婪的笑,走近他,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觀觀,你怎麽不理我了?”
沈觀彆過頭,仍然閉著眼,不理他。
鄭暉像發瘋的野狗,捏住沈觀的下巴,迫使他把臉對著自己,惡狠狠說“沈觀,我給你臉了?你敢不理我!”
沈觀終於慢悠悠睜開眼,但這一次,他把恐懼都藏了起來,決不在鄭暉和唐望麵前,露出一絲一毫的懦弱。
他朝鄭暉“呸”一口,繼續抿著嘴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