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如天夫人狠囂張!
天黑以後,得到紓解的瑟瑟滿足地睡著了。
沈卿縭望著一床的狼藉,滿足的同時還很滿意,嘴角浮現一絲狡詐陰險的微笑,翻身下床,順手披上單衣。
他走出內殿,來到殿外。
如水的月色中,鬆兒提著一盞方形宮燈,儘忠職守,始終不敢遠離一步。
“進來幫我更衣。”沈卿縭淡然地吩咐一聲,隨後轉身回到殿中。
鬆兒亦步亦趨地跟著沈卿縭回到紗簾之後,睡床之前,自覺地撿起掉落在地的衣物。
“隻撿我的,夫人的保持原樣。”沈卿縭橫舉一隻手。
“是,大人。”鬆兒將素白的中衣穿過沈卿縭的手臂,駕輕就熟地為他穿上。
仿佛被吵到了,睡床|上的瑟瑟翻了個身,將薄棉被抱在了懷裡,露出白雪般潔淨的背部,滑膩的肩頭、頸部,殘留著他留下的紅色印記。
看著自己的傑作,沈卿縭不由自主地笑了,輕聲道“去給夫人蓋好被子,彆讓她著涼了,還有彆吵醒她。”
鬆兒點點頭,輕手輕腳地過去將瑟瑟懷裡的薄棉被拉出來,細心地蓋在瑟瑟身上。
沈卿縭穿戴整齊後,趕在宮門關閉前離開了。
後宮除了皇上和年幼的皇子外,剩下的不是女人就是太監。
守衛皇宮的禁軍都在各宮宮牆外巡邏,不敢踏入女人的深宮大院。
雖然皇上說他可以留下,但那隻限於白天。他做事向來嚴謹周密,後宮留宿這種膽大包天落人把柄的行為,他是不會做的。
日上三竿。
寧靜祥和的後宮被一道聲嘶力竭的慘叫打破。
太監、宮女們紛紛往公主的住所探頭張望,宮牆太高,她們什麼都沒看見,不過片刻,叫聲停了。
同樣聽見慘叫的姍公主領著一群宮女步履匆匆地趕到瑟瑟的殿中。
“怎麼啦?又出什麼事了?”姍公主嚇得小心臟七上八下。
早上聽鬆兒說,她家夫人昨天醒了。當時因為郝瑟還在睡覺,就把按時來給郝瑟換藥的張太醫趕走了。這才過去多久?郝瑟怎麼叫得這麼淒慘?不會又出事吧?怎麼比巫貴妃還難伺候?
聽見腳步聲和姍公主的話,瑟瑟一頭鑽進薄棉被中,失控地喊“出去!誰都彆進來!”
為什麼她沒有穿衣服?為什麼她昨晚睡覺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她胸口、肩上的紅色印子又是怎麼回事?
昨天她給沈大人下,結果反被沈大人灌了一大杯迷湯,之後她好像沒意識了。所以,昨天晚上她被沈大人給……
“公主殿下,我家夫人情緒不穩,希望公主留步,讓夫人冷靜一下。”鬆兒流利的聲音隔著薄薄的棉被傳進瑟瑟的耳中。
聽著鬆兒異常鎮定的語氣,似乎鬆兒很清楚昨晚發生的事。
“哦,那你好好照顧你家夫人。”姍公主沒想要留下。
瑟瑟的叫聲很恐怖,如果沒出什麼意外的話,她並不是很願意在這個時候靠近瑟瑟。
領著隨身的宮女,姍公主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