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如天夫人狠囂張!
一道典雅絕俗的身影緩步向長廊走來。
一身輕盈的白紗長衣,風拂衣袂,仿佛虛無縹緲的雲煙。
如畫的眉目,如雪的冰肌,如墜凡塵的謫仙。
瑟瑟癡癡地望著那道越走越近的仙影,手悄悄地移到背後,狠狠地擰了下沈卿縭的大腿。
“嗷!”沈卿縭痛呼,怨恨地瞪著瑟瑟,“你乾什麼!?”
“很疼嗎?”瑟瑟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道似真似幻的仙影,問躺在病榻上的沈卿縭。
“廢話!”沈卿縭沒好氣地道。
“不是做夢!”瑟瑟雙手拍在自己臉頰上,試圖令自己清醒一點,然後一隻手伸到背後,不停地拍打沈卿縭的胸口,顯得異常激動,“是玉淩飛,是玉淩飛啊!玉淩飛來我們家了!天啊!”
雖然“我們家”三個字令沈卿縭很欣慰,這表示瑟瑟已經把沈府視為自己的家了,然而在“我們家”前麵是三個“玉淩飛”,又令沈卿縭很不爽,更不爽的是,胸口被她拍得好疼!
沈卿縭一把抓住瑟瑟害人的手,冷冷道“不請自來準沒好事,不經通報擅入沈府,非奸即盜。”
玉淩飛很美,美若天仙、傾國傾城、絕代佳人,任何讚美女性的詞都能放在他的身上,天下第一美人非他莫屬。
然而對他癡迷的人都是女人,即使他比女人還美,卻也無法贏得男人的癡迷,至少眼前三個男人對玉淩飛的外貌沒有絲毫感覺。
玉淩飛走進長廊,對端木遜作揖。
以他如今的名氣,加上皇上寵愛,實在不必對無權無勢的遜王爺行禮,何況他向來清傲。這一禮,是他佩服遜王爺的深居簡出。他不愛紅塵隻愛桃源,對避世隱居的人十分欣賞,而對向沈卿縭這種謀權謀位的世俗之人,自然是深惡痛絕,尤其是這種不懂音律的人還霸占著一把絕世好琴。
端木遜還了一禮,不因玉淩飛是皇上的寵兒,隻因玉淩飛如今是一代大家,理應得到尊重。
玉淩飛又對司馬平川作揖,並說道“方才有幸聽見司馬先生的簫聲,希望日後能與先生合作一曲。”
司馬平川還禮道“榮幸之極。”
瑟瑟至始至終癡望玉淩飛,發現他的手指如蔥白般白皙修長,他穿的衣服不是常規的交領右衽、寬袍大袖,與飄逸的舞服有些相似,這使他在動靜之中自有一分舞者的唯美。他的氣質清冷中帶著些許高傲,然而待人接物卻溫文有禮。
她快撐不住了!
麵對如此真實又近在遲尺的玉淩飛,她快暈過去了!
就在瑟瑟將暈未暈之際,玉淩飛的態度陡然一變,他秀眉微蹙,冷酷地轉向沈卿縭,不耐煩地說道“沈卿縭,琴呢?”
瑟瑟聽罷,隨之一震,腦袋頓時清醒不少。
原來玉淩飛也有脾氣!
看看玉淩飛對遜王爺的恭敬態度,看看玉淩飛對司馬先生惺惺相惜的態度,最後再看看他對沈大人的態度!
可見,不是她對沈大人有偏見,而是沈大人自己不得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