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如天夫人狠囂張!
瑟瑟把頭扭到彆處,心虛道“什麼曲譜?”
沒道理這麼快被發現啊?
那本曲譜被沈卿縭隨意丟在書架底層角落,她觀察好久,發現那個角落十天半月他都不會看上一眼,難道偷曲譜那天正巧是他例行視察全部書籍的時間?
那本曲譜如果不是老丞相之物,她至於偷偷摸摸嗎?如果不是玉淩飛為了借老丞相留下的琴,犧牲色相當街賣藝,她至於用偷的嗎?
總之,不能承認!
沈卿縭伸手勾住瑟瑟的肩,兩人並肩而行。
瑟瑟對他身上的氣息已經很熟悉,靠近之後是一股淡淡的書紙墨香,這是常年與筆墨紙硯打交道的結果。
此人酷愛臭豆腐,但會看場合吃,像上朝議政、上衙辦公之前是拒食的,皇城畢竟是神聖莊嚴之地,可以滿城飄香,卻不能出現一絲異味。沈卿縭這個人除了會算人心外,另一特長就是裝,彆看他平時嘴巴很賤,一旦到正式場合,說話一板一眼,大道理一堆,著裝打扮一絲不苟,當然也就不允許身上出現異味了。
在家修養的這段時間,原本可以敞開肚皮吃臭豆腐,不過最近沈府跟皇城的政事堂似的,官吏進進出出,皇上隔三差五的來,他自然要保持下道貌岸然的形象。
所以,她其實挺喜歡工作中的他。
沈卿縭見她打死不承認,忽然笑起來,說道“瑟瑟,以後看中某件東西,千萬彆整天盯著看,我想裝作沒看見都難。另外,書房的書,一列列一排排都有規則,就算抽掉最偏角落裡的一本,隻要掃一眼就能發現,你不該拿左近的書籍掩飾抽空的位置,應該拿一本一模一樣的書替換進去。”
瑟瑟轉向他的笑臉,狐疑道“我當時的眼神很明顯嗎?”
沈卿縭為她拂去臉上的發絲,笑道“不明顯,但是在我看來很明顯,你忘記我說過的話了嗎?彆在我的眼皮底下耍小心機,沒用的。”
瑟瑟一擊掌,一副受教地表情道“再有下次,得等你不在的時候。”
沈卿縭暗歎一口氣。
她怎麼就不明白呢?
她拿走曲譜,他有責怪嗎?有要回嗎?
叫她彆耍心機,是叫她背著他耍心機嗎?
他把整個沈府都交給她了,她想要什麼說一聲便是。
這麼笨,就讓她一直笨著吧,免得她越來越囂張,以後出去偷男人。
瑟瑟見沈卿縭對曲譜一事似乎不怎麼上心,又把話題說回去道“你不寫拜帖,我找吳不升寫,滿朝文武,又不是隻有你會寫字。”
“即便玉淩飛答應教皇後彈琴,短時間內皇後也不會有玉淩飛的成績。另外,皇上喜歡玉淩飛的琴,就算彆人的琴超越玉淩飛,皇上也還是喜歡玉淩飛的琴。”沈卿縭的語氣冷淡下去,“你既然想到不跟巫貴妃的長處比,也該想到不跟玉淩飛的長處比。”
“你的話有道理,但是有一句我沒聽懂,什麼叫就算超越玉淩飛的琴,皇上也還是喜歡玉淩飛的琴?”瑟瑟虛心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