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如天夫人狠囂張!
瑟瑟凝望著他,莫名地心疼起來,“你每天算計彆人,會不會累?”
他不隻算計朝中政敵。
他幾乎算計身邊的每一個人。
沈卿縭睜開眼睛望向她,反問“你每天吃飯,會累嗎?”
瑟瑟覺得自己的擔心太蠢,這家夥精力充沛著呢,於是問他“你打算怎麼整治郝貴一家?”
沈卿縭故作疑惑,“整治?我為什麼要整治他們?”
瑟瑟踹他一腳,“郝貴以前從不和我們家來往,還說要和爹斷絕兄弟關係。”
“據我所知,郝貴和嶽父並未真正斷絕兄弟關係,隻是各走各路,路上遇見就當不認識,兩家有什麼事不會通知對方,當然通知對方,對方也不會去。因此郝貴還是你的大伯。”沈卿縭笑了起來,“攀附權貴,以求高升,是人的天性,何況你大伯是商人,在商人眼中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瑟瑟不滿道“我一點都不喜歡郝貴一家,你如果敢幫他,以後你就睡書房吧。”
“你不怕半夜三更又有丫鬟勾|引我?”
“不怕!現在府裡的丫鬟都對我服服帖帖的,沒發現她們都不敢多看你一眼嗎?”
“她們平時就不敢多看我。”
“反正你不能幫郝貴。”
“你大伯家大業大,為了讓兒子入朝為官肯定會砸重金,學院的先生、朝中大小官員,到時候都能收到你大伯的錢。與其這筆錢流入彆人手中,不如放在我們家中。”沈卿縭的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至於那個郝書,能不能轉入六藝學院,以後會不會入朝為官,得看我的心情。”
郝書?書兒?
嗬!敢跟老頭取同一個名字,是想以後當丞相嗎?
瑟瑟罵道“無恥!”
沈卿縭舒舒服服地靠著車壁,慵懶地道“也不知道是誰當初收了貴妃的禮,又打了貴妃的人。”
瑟瑟辯解道“我是被逼的!”
“我們真是天生一對,無恥配無恥。”
“你才無恥,你們全家都無恥!”
“是啊!我們都無恥!”
“……”
近幾日,朝中談論最為熱烈的話題,要屬天工部的成立。
天工部設在欽天監之下,屬於欽天監的管理範圍,是專門研製避雷針的小組。
避雷針由沈卿縭提出,然而身為丞相的他沒有餘力再負責天工部,當然,最主要還是他的身份太高,欽天監監正身份又太低,到時候是天工部部長管著欽天監監正呢?還是欽天監監正管著當朝丞相?
所以,由誰擔任天工部負責人一事成為了早朝的重點討論問題。
何家人早已忘記當初反對天工部成立,一心撲在爭天工部部長一職上,大小都是個官,不能被沈卿縭一黨拿走!
瑟瑟聽說汪洋和何能因為爭部長一事,又在早朝上被打了,打完之後,誰都沒撈到部長職位,反而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奪走了。
至於那個人是誰,瑟瑟暫時不清楚。
每個人都告訴她“你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