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如天夫人狠囂張!
說到此處,水晶忍不住掩嘴偷笑,笑過以後,正了正色,又道“皇後娘娘沒什麼反常,不過今天的比武擂台娘娘說不來了,怕畫麵驚險動了胎氣。”她望向心不在焉的瑟瑟,猶豫著問“小姐,您在聽嗎?”
“聽見了!”瑟瑟低吼出聲,滿口怨氣,“憑什麼呀?喜歡沈大人的女人個個美豔動人,且都有個性,喜歡我的人怎麼就像在跟我開玩笑呢?我也想有像玉淩飛那樣漂亮的美人喜歡我啊,你看沈大人他都沒有一點危機感!”
“小姐怎麼了?”水晶聽得莫名其妙。
她才離開一會兒,小姐怎麼變得這麼反常?
“沈夫人,說話請注意一點,容易引起誤會的話請不要在公共場合說出來,這會令我很困擾。”清冷而細膩的聲音在瑟瑟的背後響起。
瑟瑟回頭,嚇了一跳。
很少在公共場合出現的玉淩飛突兀地出現在她麵前。
一雙冰冷如霜的美麗眼眸針對地瞪著她,好像她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眼睛以下的絕色姿容被輕盈的白紗遮著,若隱若現的美好輪廓惹人無限遐想。白衣長袍上繡著淺淡的白梅花紋,素淨典雅,如詩如畫。
人都是愛美的。
乍見玉淩飛,瑟瑟的心猶如小鹿亂撞。
如果玉淩飛向她告白,她很可能會棄丞相投樂師。
但是玉淩飛顯然沒有糯木帆的鑒賞能力,絲毫看不見她的不平凡。
玉淩飛清傲地俯視著瑟瑟,語氣鄙夷,“另外,我玉淩飛就算瞎了眼,也絕不會看上野蠻粗魯的女人。”
“你說什麼?”瑟瑟憤然。
被自己仰慕的人嘲諷,比被自己仇視的人諷刺,更難以忍受。
瑟瑟冷笑起來,“不就是幾個月前砸了你的腦門嗎?你現在腦門上連個疤痕都沒有,有必要這麼記仇嗎?”
“野蠻!粗魯!”玉淩飛不甘示弱地重複一遍,然後驕傲地扭頭,從瑟瑟身邊走過去。
“小白臉!”瑟瑟對著玉淩飛的背影大罵,“小受!”
玉淩飛停步,回頭,疑惑道“什麼是小受?”
瑟瑟得意道“被男人推倒的那個男人就是小受!”
玉淩飛沉默了一下,看白癡一樣地瞥了一眼瑟瑟,“不知所雲。”翩然離去。
瑟瑟鬱悶。
時代不同,溝通困難啊!
上午的陽光照射在大校場上。
主觀禮台上,念帝左擁貴妃右抱紫慕,笑聲如雷霆般響亮。原先不受念帝待見的莫謙因進獻美女而大受寵愛,坐在了距離念帝最近的位置。於是,向來不離念帝左右的沈卿縭,便又和莫謙相鄰而坐了。
瑟瑟走進大校場時,場內已經人滿為患。
比武擂台賽相對開放,凡是在朝廷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均能入場觀看。所以像玉淩飛、司馬平川等人早早地占領了最佳觀看位置。越是不懂武功的文人雅士,似乎對武功越是癡迷,難以理解。
場內以男性居多,女性則少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