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如天夫人狠囂張!
“哥哥!”
率先清醒的人竟是被沈卿縭戲耍過的廉貞部公主糯沐縷,她在觀禮台上急得直跺腳。領教過沈卿縭不戰而勝的手段,因此她對沈卿縭提高了十二萬分的警覺性。
什麼應秋第二把交椅,以為那個小白臉有多厲害,結果還是不敢正麵較量,隻會在背地裡玩弄陰險手段!
妹妹的呼喊聲令糯木帆瞬間驚醒。
戰馬已倒,他摔落在地,然而勝負未分。
這場對決的勝負不是看誰先倒下,而是誰先奪取對方後方的戰旗。
沈卿縭孤身一人駕戰車朝他的戰旗飛馳而去,他已經沒時間思考彆的,放棄戰馬,一躍而起,想以輕身功夫趕上沈卿縭的戰車。
應秋的步兵們不給他機會,繩索纏住糯木帆的腳踝,一起用力又把他拉回原地。
糯木帆大喝一聲,再次飛身而起,廉貞部第一勇士的力氣大的驚人,將攥著他的應秋步兵們拖得鬆手的鬆手、騰空的騰空。但後麵的應秋步兵們飛撲上來,接替前麵倒下的人,又一次阻止了糯木帆的行動。
放棄馬上戰鬥的廉貞部騎兵們不甘示弱,一個個熊撲上去,跟應秋的步兵們廝打在一起。
糯木帆借機飛起,旋轉身體,手中彎刀割裂牽絆著他的繩索。
得以抽身的他猛然間爆發出驚人的速度。
不知是沈卿縭的駕車技術水分過多,還是糯木帆天生神力,幾個眨眼間,糯木帆距離沈卿縭僅剩數丈。
短短數丈,眾人的心如同懸在刀刃上。
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勝負對決,隻要糯木帆追上沈卿縭的戰車,沈卿縭就輸了。所有人都知道,沈卿縭沒有武功,正麵對決,便是羊入虎口。
這是一場速度的比試,快的那一方就是最終的勝利者。
明明隻是幾個眨眼的時間,卻好似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糯木帆在半空中猶如大鷹振翅,手如鷹爪,距離沈卿縭的肩膀似乎僅僅隻有一個拳頭那麼近。
這時,沈卿縭伸出了一條手臂,那杆代表廉貞部的旗幟也似乎僅僅就在他前方一寸的距離。
仿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當沈卿縭的手抓住那杆代表勝利的旗幟時,糯木帆也擒住了他的肩。
那一瞬間,糯木帆體內不服輸的被激發出來,他似乎忘記這隻是一場友誼賽,在不傷害對方的前提下論輸贏。
廉貞部第一勇士僅用一隻手便將沈卿縭從戰車上提了起來,然後另一隻手托住沈卿縭的後背,高高地將其舉過頭頂。
正午時分,陽光從頭頂直照而下。
沈卿縭麵朝天空,仿佛是陽光太過刺眼,他閉上了眼睛,手卻牢牢地抓著旗幟,好像什麼事都比不上那杆旗幟在他心中的份量。
與此同時。
瑟瑟和念帝在兩個方向不約而同驚恐地大叫“不要!”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晉公公拿手捂住眼睛,似乎不願看見沈卿縭變成一團血肉,眼裡居然泛起了悲痛的淚光。
司馬平川一臉惋惜,儘管他討厭沈卿縭,卻不得不承認沈卿縭用兵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