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如天夫人狠囂張!
他是他,皇叔是皇叔。筆』『趣』閣.biu.
他有他的抱負,每個人有每個人存活的方式,他的一生都不可能擁有皇叔避世隱居的心境。
沈卿縭或許是為了完成父皇的遺誌,不許他乾政,處處打壓他。
可是,父皇又為何不許他參與朝政?
若非被逼到絕路,他怎會想篡位?
端木遜緊緊攥著拳頭,“皇叔”二字隱藏的是他這些年的不甘與屈辱,還有不解與委屈。
司馬平川顯然比端木遜冷靜。
既然皇叔是皇族,那麼自然與遜王爺一個姓,姓端木。
端木是皇族之姓。
風息姓端木。
所以他的全名應該是端木風息。
這才是沈卿縭手中真正的王牌吧!
司馬平川仰望遠在高牆上的沈卿縭。
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沈卿縭也望了過來。
隔著很遠的距離,司馬平川似乎望見了沈卿縭臉龐上的微笑,滿是譏諷。
恐怕風息挑戰行舟這一幕,也是沈卿縭算計好的,目的是要他看清楚風息和行舟的實力,更確切的說是沈卿縭的實力。
沈卿縭手中的牌實在太多了——老丞相、皇叔、端木風息、太後、小皇子,還有像汪洋這些六部大臣,就連看似綿軟的沈夫人也是一張很有用的牌。
而他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
即使今天遜王爺登基為帝,他相信以沈卿縭的狠勁,完全有能力把遜王爺拉下至尊帝位!
事實上,沈卿縭完全沒有把端木遜、司馬平川放在眼裡。
他把目光轉向老丞相,說道“老師,差不多了吧?”
彆人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老人卻懂了,說道“是差不多了。”然後望著光明殿前廣場的上空,高喊一聲“行舟、風息,停手。”
一向囂張的風息這一次很是乖巧,聽到指令,立即收手,幾個起落,便已飛到老人的身邊,撒嬌似地說道“洛爺爺,我家親奶奶不喜歡我來朝歌城,您老人家可彆告訴她。”
老人微笑不語。
眾人都聽清了風息的話。
風息的親奶奶還活著,那麼風息的親爺爺皇叔,是否也活著?
這是一張王牌!
老丞相可以主持朝局,穩住人心,而皇叔可以把一位現任的皇帝拉下皇位。
這代表著什麼?
端木遜的野心將永遠不可能實現!
另一邊,行舟已將沈卿縭從高牆之上救下,順手把他帶到光明殿前。
沈卿縭的腳剛落地,立刻下跪,“罪臣叩見太後娘娘。”
“沈愛卿免禮。”上官太後雙手虛扶沈卿縭,一顆懸著的心隨之安定,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她又驟起眉頭,說道“沈愛卿何罪之有,為何一直自稱罪臣?”
沈卿縭不願起身,長跪在上官太後麵前,說道“罪臣奉先帝旨意,出任離城縣令,卻同韓廣沐韓大將軍去了碧野錦城,擅離職守,辜負先帝對罪臣的信任與期許,故,臣有罪。”
他沒有提起,在離城接到撤職的聖旨,也沒有提起,韓廣沐是奉旨抓他的。
他不提,是因為這兩道聖旨並非皇帝所下,而是有人假傳聖旨要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