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鬥羅,呼吸成神!
胡列娜看著天邊。
夕陽無限好,紅豔嬌滴,漫天飛霞。
回想這半年來。
胡列娜對王九弦和小舞都有新的認識。
天賦、毅力,二人都不缺。
一般,上午。
王九弦去找赫爾墨對練,主要是練習控力之法曠野之息,據說已經練到第二層了。
但,她沒見過。
小舞也跟著去了,她雖說力氣不大,但這種控力之法,對腿部力量的控製也有一些幫助。
誰都沒想到,小舞隻用一個月就入門了,腿腿爆鳴,力量翻番。
而小舞的對手是素雲濤。
剛開始素雲濤還能招架,後來猝不及防之下,他都要栽在小舞手裡。
這事兒促進了赫爾墨和素雲濤之間的上下級關係。
兩個身心都受到巨大傷害的男人,總在陪練之後,把酒言歡,互訴衷腸。
到了下午。
王九弦接受胡列娜關於魅惑之力的特彆指導。
這讓他對破幻金眸的運用越發熟練,也對魅惑的抵抗力強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至於為什麼還會中招?
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王九弦懷有快樂的小心思。
當然有時,三人也會對練,胡列娜負責控製王九弦,小舞負責攻擊王九弦。
很多時候,王九弦根本沒有出力,都是在陪著倆小姑娘玩耍。
要真是全力來一下,王九弦怕會當場喪妻。
畢竟少了唐三這份快樂,新的快樂更加美妙。
至於夜晚的時間,自然是睡覺了。
三人都在長身體的階段,睡得很早。
王九弦是秒睡的。
胡列娜和小舞嘮兩句,也都慢慢睡去了。
呼吸同調。
靜謐的夜裡。
唐三盤腿坐在七舍的床上,修煉玄天功,直到天明。
……
月夜。
燥熱!
學院大門關閉,零星的幾點燈光亮起。
沉寂。
相比靜謐沉睡的學院,大拱門外的小酒館就熱鬨多了。
門口掛著兩盞大紅燈籠,喜慶的像是要接新娘子似的。
濃鬱的酒味飄出小酒館,遠遠的就能聞到,吸引來了幾個饞酒的乞丐,臥倒在小酒館外的牆根下。
酒聞其味,牆根有聲。
老乞丐胡謅,說起他曾經的風流韻事,免不了小酒館新進後進的頭牌出個場,與他曾經有過一段兩段的情。
其餘乞丐一臉向往,好奇地問其中細節。
老乞丐一一編謊騙過。
眾乞丐聽的一臉癡迷,似乎吸多了這濃鬱的酒氣,個個都有些醉了。
小酒館裡,款款走出幾位美嬌娘,扶起這些迷醉的乞丐們,晃晃悠悠、跌跌撞撞,從小酒館的後門扶了進去。
不一會兒,後院傳出聲音。
聽著這快樂的聲音,似乎老乞丐說的不假。
然而,除了胡謅的老乞丐,其他的人再也沒出現在諾丁城裡,就像是牆根被抹去的塗鴉痕跡。
老乞丐的故事很豐富,細節宛如再現了場景。
一波又一波的乞丐們被故事引來,想要醉酒一次,沐浴一下月夜裡的神秘光輝。
這些事兒,自然沒人知道?
夜漸漸深了。
噗通一聲,學院院牆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接著“哎呦”一聲,在寂夜裡特彆響亮。
看門的青年睡的死沉,哎呦再響亮他也聽不到。
借著小酒館的微光,依稀可見一個臃腫的身影。
待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小酒館門口時,再細細看去,竟是學院報到室的酒糟鼻子老頭。
鬼鬼祟祟,左顧右盼,這才悄摸摸鑽進了小酒館中。
應是攢夠了魂幣。
下半夜的人少了許多,但小酒館依舊熱鬨。
酒糟鼻子老頭一進門,就聽到有人吆喝。
“狗日的星羅帝國,那幫守邊的狗東西,三天兩頭襲擾我們這邊的村子,搶東西,搶女人,一群垃圾雜碎……啊呸!”
“你氣什麼,又沒搶到你家。”
“特麼的,我就氣不過!”
“我們天鬥這邊就沒有?彆扯淡了我跟你說,都是一樣的,心黑著呢!”
酒糟鼻子老頭聽了幾耳朵。
這時,二樓款款走下來了一位身姿妖嬈的妙齡女子。
“哎呦,這不是魂師大人嗎,真是想死奴家了……”
頓時,酒糟鼻子老頭沒有聽酒鬼們吐槽的欲望了,被妙齡女子挽著手臂,慢慢悠悠地上了二樓的雅間。
談風弄月,撫曲飲酒,自是一番雅致的妙事兒。
……
這天,蕭塵宇他爹很煩躁。
“你是說,城裡的乞丐少了?這特麼的也要跟老子說?乞丐少了不正說明我諾丁城繁榮昌盛、物阜民豐、豐衣足食嗎?”
城務官想插一句。
蕭塵宇他爹怒道“你跟我扯什麼犢子,滾粗!”
城務官被攆了出來,心中一陣悲涼。
特麼的,我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庸碌的主兒!
不行,這事兒我要跟武魂分殿的主教大人說一聲,人口失蹤可不是小事兒,要是和邪魂師有關係那就不得了了。
……
學院門口,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停在路邊。
胡列娜、王九弦和小舞在馬車邊說話。
胡列娜拉著小舞的小嫩手,滿眼不舍
“小舞,我走了,你要聽小屁孩的話,他壞是壞了點,但心腸還是好的。”
王九弦嘴上沒反駁,心底卻不樂意了。
娜娜醬,我哪兒壞了?你可不要信口胡說。
小舞“嗯”了一聲,點點頭,乖巧的像隻蹲窩的小兔子。
胡列娜一邊跟小舞說話,一邊好奇的眼神落到王九弦的頭頂上。
璿兒的呆毛支棱了起來。
想按下去的欲望很強烈,但胡列娜終究沒有伸手去按。
“小屁孩,你大一些,要關心愛護小舞妹妹,知道嗎?”
“哦,知道了。”王九弦說話漏氣,敷衍的很。
她比我小?十萬年魂獸比我小才有鬼呢!
三人依依不舍,聊了許久。
王九弦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小酒館,正好看到裡麵走出兩個晃晃悠悠、醉醺醺的中年酒鬼。
倆中年酒鬼還朝大拱門這邊望了望,才呼喝著上了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消失在小酒館的門口。
又一會兒,一個十來歲小乞丐捂著肚子,鬼頭鬼腦地溜出來,順著牆根拐進其他的街道,一轉眼就沒影兒了。
一息後,嬌媚女郎追出來,罵罵咧咧的大聲詛咒道
“狗東西,小崽子,竟敢偷老娘的肚兜,看我抓住不打死你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