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鬥羅,呼吸成神!
第二天一早。
太陽都還沒出來,千仞雪就偽裝成“雪清河”,上朝去了。
王九弦感慨不已
“這皇帝也不是誰都能乾的,一大早上天沒亮呢,就要開始工作。”
嗅著被褥上的淡淡馨香,他又睡了個回籠覺。
直到臨近中午。
雪星親王突然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劈裡啪啦一陣翻找。
不過,他找了半天,愣是什麼也沒找到。
這事兒算是以下犯上了。
事出突然,王九弦都沒來得及處理,紅梅點點的床單,就隻能從暗室的另一個出口走了出去。
來到了一處供奉神祇的宮殿。
這處宮殿平時無人問津,隻有專人定時打掃,偶爾祭拜的時候也會有人來,其他時候很少有人。
這個祭祀宮殿距離“雪清河”的寢宮不遠,轉兩個彎就到了。
王九弦一身護衛服飾,站在皇帝寢宮門口,看著雪星親王肆無忌憚地鬨騰。
眼中寒光點點。
雪星親王敢如此以下犯上,無非是因為兩點。
第一,毒鬥羅站他。
雪星親王對毒鬥羅獨孤博有救命之恩。
這種封號鬥羅級彆的頂級戰力站隊,對天鬥皇室來說,絕對是一把大殺器。
第二,許多藩王與他交好。
天鬥帝國藩王割據,如同一盤散沙,而且天鬥皇室的軍隊也不夠強大,不足以鎮壓各地藩王。
而雪星親王私下裡跟多地藩王暗通款曲,早有利益往來。
為了自身的利益,這些藩王必然是支持他的。
站在雪星親王身後,獨孤博眉頭緊鎖。
唉,這已不是雪星親王第一次鬨騰皇帝寢宮了。
雪星親王原本謹慎,但雪夜大帝駕崩之後,他知道……
“雪清河”初登大寶,實力單薄根基不穩,無瑕顧及他這種“無傷大雅”的鬨騰。
隻要能抓住“雪清河”的一個把柄,就能置他於死地,輕鬆把他從沒坐穩的皇位上拉下來,將自己的傀儡雪崩推上帝位。
到時候,他雪星親王就是幕後的太上皇。
“雪星賢王,硬闖陛下寢宮,如此以下犯上,不知該當何罪啊?”
突然,王九弦開口道。
是時候清洗雪家了。
雪星親王還沒反應過來,獨孤博卻整個人愣住了。
“你?怎麼在這裡?”
王九弦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淡淡地說道
“雁雁爺爺,希望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否則我怕傷害到我們之間純潔美好的友誼和感情。”
“嘿,你這臭小子!”
獨孤博被氣笑了。
想了想,他歎息一聲,這才說道
“臭小子,雪星親王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說過……”
王九弦直接打斷獨孤博,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等一下,雪星親王是救過你沒錯,但你想沒想過,這些年來,你救過他多少次?救過天鬥皇室的雪家多少人?”
“這?”
獨孤博還真沒想過。
說起來,他跟天鬥皇室之間也是互相幫助的利益關係。
這些年來,救過天鬥皇室多少人的性命,他真記不清了。
因為……太多!
看到獨孤博陷入沉思,王九弦趁熱打鐵,飽含深情地喊道
“爺爺,他的救命之恩,你早已報完了。”
不等獨孤博回答,他繼續強調利弊
“可你想想,雪星親王近來的反常舉動,他想乾什麼,難道不是不言而喻嗎?”
“您卷進來是沒有問題的,但您有沒有為雁雁考慮?”
“她可不是強大的封號鬥羅!”
“一旦卷入皇室爭鬥中,她能躲得過第一波暗殺嗎?”
前麵救命之恩報完的話,獨孤博可以當王九弦在放屁,但後麵波及到他乖乖獨孫女的性命,這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良久,獨孤博神色黯然,歎息道
“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