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的一間廂房之內,靜靜地端坐於案牘之前。
在其不遠處,沈鯢一臉認真且愜意的彈奏著琴曲。
琴音如潺潺流水,沁人心脾。
待一曲作罷,沈鯢輕輕起身,來到了沈墨言的身邊,輕輕躺在他的懷裡。
“這次秦國之行,還順利吧。”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這次帶著玉兒不止見到了公孫大哥,還見到了王上呢。
不僅如此,王上還說,將來要讓玉兒當他的女婿呢。”
聽聞此言,沈鯢微微皺眉,“王室向來爭鬥不斷,若是玉兒真的成為他的女婿,那萬一將來,玉兒卷入紛爭了怎麼辦?”
“當時我也沒有想那麼多,隻是覺得嬴政太過孤獨了,所以便答應了下來。
不過,你也不必擔憂你所說的這個問題,大不了以後,讓玉兒做一個閒散的女婿就行了。”
話音落下,沈鯢挪了挪身子,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在沈墨言的腿上。
“那秋兒呢?”
“秋兒……我不知道,以她現在就展現出來了聰慧,她遲早會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新鄭出現了許多高手,我曾在街道上,遇到過當初在魏無忌身邊的那個無名劍客帶著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聽聞此言,沈墨言微微一愣,“無名劍客?他是來尋秋兒的嗎?”
“不知,秋兒這段時間,與平時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同。
若是見過那個無名劍客,從那無名劍客口中聽到些什麼,是不會如此平靜的。”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我上次在三門峽的時候,也聽說過,羅網最近這些年一直在收集名劍。
曾經派人前往魏國,想要取那無名劍客手中的含光劍。
但最終,雙方大戰一場,羅網損失慘重,無名劍客,下落不明。
想必,他這兩年一直在躲避羅網的追殺,碰巧路過此地吧。”
“那……現在的羅網,是誰執掌?有些沒有尋到那柄驚鯢劍?”
“還在世呂不韋掌管,但卻是多了一個副統領——趙高。
至於趙高此人,頗有些神秘,不僅討得王上恩寵,還同樣受呂不韋青睞。
此人雖然骨子裡充滿了野心,但隻要嬴政還在,那他便永遠隻是一條狗。”
“哦?既然知道他有野心,那嬴政為何還將他留在身邊?”
“嗬嗬,嬴政並不懼怕有野心的人在身邊,而是怕身邊的人都是一群廢物。
彆看趙高隻是一個寺人,但其在一些手段上,的確有過人之處。
以現在的嬴政的處境而言,的確也需要趙高的能力……”
“原來如此,那將來羅網的人會不會找上我們?”
“今時不同往日,就算羅網找上了我們,我們也不懼了。
當初,你有身孕,還帶著秋兒,嬴政亦是年幼,一些事情,他根本沒有能力阻止。
你我雖為頂尖的高手,但若是真惹急了當時如日中天的呂不韋。
恐怕追殺我們的,除了羅網的刺客,還會有大秦的將士。
我們兩人雖能逃脫,但秋兒和玉兒,難免會收到波及。
但現在不同了,要不了多久,嬴政便會親政,屆時,哪怕到時候羅網內部高手如雲,隻要他的一句話,那便沒人敢造次。”
聽聞此言,沈鯢輕點頷首,也沒有繼續在這些問題上糾結。
“今日教授琴曲,也有些累了,你就這樣坐著,讓我好好休息一會。”
“嗯,好……”
話音一落,沈鯢輕輕一笑,就這樣躺在沈墨言的腿上,閉上了眼睛……
殊不知,此刻的廂房之外,一個小女孩手中握著一塊玉佩,眼神之中充滿了茫然……
……
幾日之後,當沈墨言被紫女再次喚來廂房之後,看到眼前的一幕,微微有些錯愕。
隻因,在這廂房內,除了紫女之外,流沙的其他人員也在。
衛莊手持利劍,站在一旁,張良與韓非則是在一副盔甲麵前,評頭論足。
“樓主,這是?”
紫女還未說話,韓非便搶先說道,“秦兄你來了,這是我讓人打造的軍甲,你看如何?”
沈墨言敷衍的說道“嗯,很帥氣,很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