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男子也懶得解釋,畢竟,越解釋下去,可能會越解釋不清楚。
隨後,男子將沸水盛了一杯,便遞到了女子麵前,開口說道
“幾天前,我收到了嬴政的回信,據他信中所說,目前我們兩人還活著的消息,隻他和公孫大哥知道。
至於羅網那裡,他也勒令,從今往後,休要再提及我們的事。
以後,羅網也不會派人追尋我們的下落了,目前而言,我們就以我們現在易容的身份和麵孔行走江湖便是。
待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再替你報那一掌之仇!”
“那你的意思是,不回沈家村了?”
“我聽你的便是……”
“嗯,……對了,方才我去林中取水的時候,看到不遠處,似乎有幾座木屋,待會我們便去那裡借宿一晚。
待明天我們去到城鎮的時候,我再去尋一輛馬車。”
沈鯢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待兩人吃了些許乾糧之後,在沈墨言的強行攙扶下,她又騎上了那匹駿馬。
隨後,兩人便像來時那樣,一人牽馬,一人獨坐,緩緩消失在了林間小道……
……
半個時辰之後,兩人便行至了沈墨言口中的那幾座木屋前。
不過,此時的兩人眉頭微皺,隻因從中間那間木屋之內,傳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兩人相視一眼,沈墨言將沈鯢扶下馬之後,便獨自一人向木屋走去。
推開房門一看,一個衣著精致的女子,側身躺在地上,在其身邊的血跡,早已乾涸。
【奇怪,這女子身上的衣物,不似普通的民婦,而且,這幾座木屋,似乎也是很久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莫非,眼前之人是遭遇山匪,逃至此處,最後因失血過多而死?】
就在沈墨言心神沉思之際,一道微弱的呼吸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隨即,他便趕忙來到女身邊,想要查探她是否還活著。
不過,當他將女子翻轉過來之後,看到眼前的一幕,內心一震。
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氣息微弱的躺在女子懷中,而那女子的雙手,則是緊緊將那嬰兒抱住。
其手中,還牢牢的抓著一塊玉佩,其右肩之處,則是有一道傷口。
傷口不大,血跡一亦是已經風乾。
【想必,她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不顧自身安危,也要將這個孩子生下吧……】
低語一聲之後,沈墨言便褪下衣衫,將那嬰兒從女子懷中抱出,向其體內輸了一股內力,將其心脈護住。
與此同時,那女子手中的玉佩也順勢滑落,看到上麵的字之後,他渾身一震。
“這玉佩,我在魏無忌身上見過,她難道是魏無忌的遺孀?
可她們為何在此?又遭遇了什麼?”
就在沈墨言陷入疑惑之後,驚鯢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怎麼了?”
“你先照顧這個孩子,我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話音落下,沈墨言便將懷中的嬰兒遞給了沈鯢,沒有過多解釋,便尋著一點蛛絲馬跡離去……
接過嬰兒的沈鯢,先是一愣,但看到女子手邊那刻有魏字的玉佩,似乎也明白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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