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一棟充滿著濃厚的古典氣息,位於信陵繁華街道的建築。
其外觀典雅彆致,朱紅色的大門向外敞開,一些身著華麗服飾的人影,時不時的進進出出。
招牌上金色的大字“花雨樓”,在門前、房簷上掛著的紅燈籠的映襯下,似是散發著曖昧的氣息。
進入樓內,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麵而來。大堂中布置著精美的屏風和名貴木材的家具,至於牆上則是掛著那些曾來此的文人墨客所留下的字畫。
中央之處,姑娘們身著華麗的衣裳,風姿綽約,或撫琴輕唱,或翩翩起舞,為客人提供著獨特的服務。
一眼望去,無不透露出高雅的品味。
頂樓之處,一間裝飾淡雅的房間之中,一個身姿婀娜,黑發如瀑的絕世美女,端坐於琴前,纖纖玉指輕觸琴弦,在彈奏著一曲動人的樂章。
在其對麵,一個身著一襲素雅的青袍,身姿挺拔,的俊俏男子,一邊飲酒,一邊認真的聆聽著那悠揚的琴音。
撫琴之人眼神專注而溫柔,指下的悠揚婉轉的琴音時而如春風拂麵,時而又頓挫抑揚,似是表達著她內心的思緒和情感。
坐在對麵的男子,嘴角偶爾會微微上揚,似乎也被這美妙的琴音,勾起了美好的回憶。
一曲作罷,女子的手指依然沒有離開琴弦,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這一刻她的撫琴之姿,以及帶有一絲煩悶的小臉,宛若一幅美麗的畫卷,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見此一幕,沈墨言放下手中酒杯,輕笑打趣道“怎麼了?忘曲了?”
驚鯢聞言,動了動那好看的睫毛,有些無語的看向了他。
“沒有,隻是這首曲子,我在沈家村的時候,就彈奏了許多遍,但是,卻還是彈不出,當時教我那個老師所彈奏的那種韻味。”
“想必那位傳授你琴技的老師,是一個曆經世事滄桑,且愛而不得的年老之人吧。”
驚鯢聞言,一抹訝然之色浮現在其麵容,“你怎麼知道?”
“我聽著琴曲前半段的時候,仿佛看到了,花前樹下,一男一女,在訴說著情話。
而在這後半段,我又仿佛看到一個女子,獨自坐在樹下,翹首以盼,寒來暑往,直至她頭發變得花白的時候,也沒有盼到相見的那道人影……”
“說得跟真的一樣……你難道還懂音律?”
聽聞此言,沈墨言尷尬的輕咳了幾聲,“咳咳,這個嘛,略懂……略懂……”
驚鯢狐疑的看了一眼,“真的隻是略懂?那為何我這個撫琴之人,都體會不到你說的那種意境?”
“這個嘛,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你沒有什麼遺憾,自然是體會不到那種意境的。”
話音落下,沈墨言以極快的速度,麵前酒杯的酒水添滿,一飲而儘,想要借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音律方麵,他真的隻是略懂,至於他口中所描述的意境,亦是他胡編亂造的。
方才驚鯢彈奏琴曲的時候,可是很少見的專注,他總不可能在她彈完之後,隻是說一句“臥槽,真好聽吧……”
驚鯢似是察覺到了沈墨言的尷尬,嘴角微微一揚,並未點破。
隨後,她便緩緩起身,來到了沈墨言的麵前,為他倒酒。
“我們來這裡已經半月有餘,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據我買通的那個下人所說,自從魏無忌回到這裡之後,他便很少露麵,每天不是在他的府邸之中喝得酩酊大醉,就是在他的後院之中欣賞那些歌姬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