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自趙姬母子回秦,已經過去了一年左右的時間。
此時,望塵穀內,沈墨言看著手中的信件,漸漸沉思。
在嬴政到秦國沒幾天之後,他便得知驚鯢目前的任務,是保護趙姬母子。於是,他便默默的從鹹陽回到這望塵穀中。
在這期間,驚鯢也偶爾回來那麼幾次,告知他,她一切安好,讓沈墨言不必擔心。
將一切了然於胸的沈墨言,自然也就沒有再去鹹陽。
隻不過,今日傳來的封信件,卻是讓他犯難了起來。
隻因,嬴政早前的來信之中提到,說是要送他一個山穀,但,那處理想中的山穀,屬於他一個王叔的。
而他那位王叔,與他的父親,又不怎麼對付,於是乎,那處山穀的事,便被暫且擱置了下來。
現如今,他的祖父,剛剛正式即位三天,便突然暴斃。
而宮中,亦是按照既定的遺囑,擁他的父親為王,而朝堂上下,亦是沒有反對的聲音。
一切顯得那麼突然,又顯得那麼平靜。
因此,在他父親成為秦王之後,他也成為了太子,那片山穀,也成為了嬴政所屬。
現如今,嬴政來信,便是將那片山穀,贈送於他……
看完信件的內容之後,沈墨言便將卷軸焚毀,思慮一番之後,便來到了公孫白的宅院。
此時的公孫白,也在兩月之前,遊曆歸來,不僅如此,還帶回來了一個孩子。
此刻,宅院之中,公孫白躺在一張木椅之上,悠閒的曬著太陽,至於那個孩子,則是在一旁的書房裡,認真的學習著兵法。
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公孫白抬了抬眼皮,見來人是沈墨言,便繼續閉上雙眼,享受著陽光。
“公孫大哥,自從你遊曆歸來之後,變得會享受生活了啊。”
“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就不能享受生活了?你這麼早來這裡,該不會是村裡又出現了什麼狀況,需要我出麵吧。”
“這倒不是,隻是我收到鹹陽的一封信件,信裡說,送給我一片山穀,讓我帶著這裡的人,搬到那裡去。”
“哦?誰有這麼大的手筆?”
“當今太子,嬴政!”
“嗯?太子不是他的父親嗎?”
“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孝文王剛正式即位三天,便惡疾突發,去世了。
現在由嬴子楚繼任王位,想必這個消息,要不了多久,,便會傳遍天下吧……”
聽聞此言,公孫白騰的一下,從木椅上坐起。
“你說什麼?孝文王惡疾突發,暴斃了?”
“嗯!”
“那鹹陽城內的情況如何?”
“一切照舊,並沒有出現什麼騷亂,現如今,嬴子楚已經即位,號莊襄王。
你離穀之後,趙姬母子便被接回秦國,路過此地的時候,在這裡停留了幾日,也就在那時,結下了一點善緣。”
聽到鹹陽沒有發生動亂,公孫白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所以,因為那次善緣,嬴政就送了你一個山穀?”
“正是如此,你也知道,鯢姑娘自從回去家族之後,也隻是偶爾的回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