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樂一驚“柳柳叔?!!!”
長劍卡於牆中,短劍者瞅準機會提劍向長劍者心口刺去。
長劍者見狀急忙將長劍沿著劃痕向後拉,在隻有劍尖卡住的淺處,他握住劍柄,旋轉劍身,毫不費力似的向下一扯,隨著一道新的劃痕產生,牆體落下許多土灰。
“tg~”短劍不偏不倚的再次擊中在長劍劍脊上。
長劍應聲從中間折斷。
短劍者心中感到不妙,環顧四周的牆壁上,想起了剛開始時對的數十劍,發現除了最後一道是方才那一抹造成的,其他的竟是此前便以留下!怪不得能夠迅速回劍擋下我這一擊。
再看向插在牆上的半截短劍,折斷處有著許多密布的白痕,短劍者心中的不妙感更盛,後背滲出一層細汗。這是我追擊時留下的!
怎麼回事?難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想好對策?在這不熟悉的環境,還是在打鬥中,還能如此快的收集周邊信息並加以利用?
突然短劍者腦中浮現出長劍者看著自己配劍皺眉的表情。
不可思議的說道“在那時?”短劍者楞在原地。
沒有人回答,長劍者抽出折劍扔向地麵,這一劍力度還不足以洞穿人的身體,但這刺入的手感讓他知道這一劍已然洞穿心肺,沒救了。
為折劍消去我的地利,大膽引導我進攻,每次都用長劍同一位置格擋,單單這一件事我就已經輸了。
在謝樂三人離去後不久,胡同裡再次出現幾人,他們環顧四周打鬥留下的痕跡,互相對視點了點頭
晨霧彌漫,百姓已陸續開始今日的勞作經商,一四五十歲的男子抱起土豆走出胡同,並沒有察覺有何異樣。
胡同內已看不見打鬥的痕跡,血跡被沙磨去,牆上深淺不一的劃痕用沙與水重新糊上,刀劍不見蹤跡,所有被打亂打壞的物品也恢複了原狀,仿佛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謝樂用熱水給柳長青擦拭身體,他想不到,平日裡看著文弱的柳叔,長袍下藏著的是如此結實的布有許多傷痕的肌肉與高超的武藝。
在傷口處敷著三七粉用於止血,用水輔佐著吞下了一些銀屑。
謝樂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柳長青,心裡有一些慶幸自己的小屋還沒來得及堆放太多雜物,清理起來還算迅速,又堆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藥材,能夠及時的處理傷口。
過了一會兒,謝樂見已無明顯的流血換下三七粉,換之在傷口上撒上一些銅屑。
謝樂從未見過這般場景,不知如何處理,隻能用一些自己能夠想到的處理方法來應對,也不知道是否有用。
但有一件事謝樂還是想的明白,這件事絕不能讓柳雨澄知道。
謝樂看了一眼還昏睡在床的柳長青,有一絲擔憂。將左手搭在他手上感受不到脈搏,急忙起身,發現也感受不到鼻息。
一下子謝樂慌了神,抱著最後的希望找到頸動脈。
長舒一口氣,還好,還有一絲微弱的跳動,但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來。
謝樂回頭又看了一眼,關上門,快步向藥鋪跑去。
來到藥鋪,柳雨澄以然在內,謝樂故作自然對柳雨澄說“今天我有點事要去忙,就不開門了。”
“那有什麼關係?我可以看著呀,你又不是一次兩次不在了。”柳雨澄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好吧。”謝樂沒有太多時間和柳雨澄拌嘴,走到藥櫃前抓了些有有止血、生血效果的藥後又匆忙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好像突然想到什麼,回頭對柳雨澄說道“對了,今天早上我碰見柳叔了,他說辦事要出去幾天,出發的時候你還沒有醒,讓我給你說一下讓你彆擔心。”
“知道啦,你先去忙吧。”柳雨澄見謝樂走的匆忙,“難過今天早上沒有看見爹。謝樂也是,最近幾個月感覺他都很辛苦的樣子,我也要加油啊。”
柳雨澄為自己鼓鼓勁,專心打理起藥材。
謝樂回到小屋,柳叔還是躺在床上沒有動靜。將自己帶回來的藥物整理好放走一旁,雖然不知道會不會用,有沒有用,但以防不時之需準沒錯。
午時漸進,謝樂在床旁守了一上午,沒有出現突發情況,傷情沒有惡化跡象,也好像沒有好轉。謝樂打算去買點吃的回來。
謝樂在常去的酒館,打包了幾個菜與飯往回趕,推開屋門,發現柳叔竟坐了起來。
“柳叔?”謝樂有點擔憂。
“沒事。”柳長青背靠著牆看向謝樂手裡的飯菜,笑了笑,“正好我也餓了,我也吃點。”
飯菜直接擺在了床上,兩人說說笑笑的吃著。
雖然柳長青麵帶微笑,但謝樂還是很擔心他的狀況“柳叔,你一會兒還是躺下多休息一會兒,柳雨澄那邊我給她說你有事要出去幾天。你在這裡修養好了再回去吧。”
“對了,我這裡還給你帶了些藥回來,我也不知道有用沒用,有什麼需要的跟我說,畢竟柳叔還是要比我更懂這些。”
“哈哈哈,不弄這些沒用的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心肺被刺穿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
“可是柳叔”謝樂還想說什麼,但是卻沒有說出來,他也明白柳叔的傷勢,現在還能和我談笑無疑已是奇跡。
謝樂心中還有許多的疑惑,那人是誰?為什麼要追殺你?等等。但是現在也沒法問出口,知道答案了自己又能改變什麼呢?
柳長青仿佛是看穿了謝樂的心思,再次微微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其中緣由很長,需要一些時間,我慢慢說與你。”
不知為何,柳叔雖然笑著,但謝樂卻感受到一絲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