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劍仙!
謝武樂與徐不老兩杯酒下肚,又過了片刻,樓中音樂戛然而止,搖曳在舞池中的舞女也相序退去。大廳中一下子寬敞開了。
服侍眾人用餐的女子將餐案撤去“公子請移步大廳。”
眾女子紛紛退去,徐不老拉住謝武樂快步向大廳走去。
謝武樂有些不明所以“徐兄,這是怎麼回事?”
“今天的重頭戲要開始了,咱們走快點,去占一個靠前一點的位置。”說著徐不老拉著他又加快了步伐。
眾人來到大廳於一個約兩寸高的台階前停下。謝武樂二人走的很快,也隻能占據第三排的位置。
徐不老環顧四周滿意道“還不錯,雖然不是最前麵,但至少能夠看得清楚。你看那後麵的人就慘咯,今天這美事與他們基本無緣了。”
謝武樂也跟著笑了笑。
“大家也知道,莊小姐來我們金玉樓一年多以來,從未親自接待過客人,更無人見過她麵紗下的容貌。僅僅憑借琴棋書畫禮樂舞就頗受各位客人喜歡,成為了我們樓的花魁。”
謝武樂順著聲音看去,一三十歲左右的豐盈女子正站在台上,想必她便是老鴇了。
“前些時日,莊小姐突然與我說道想要親自招待客人,於是就有了今天大家相聚一堂。”
“隻不過名額有限,隻有一人能夠得到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應莊小姐的意思,今日我便舉辦一場詩詞大會。”
“最終看誰的詩詞最好,最討莊小姐歡喜,那名額也就歸誰。”
說罷台下歡呼聲如浪潮湧起,老鴇也就退去。
要知道,曾經有一富豪想要怒擲千金就想買下這莊小姐一晚,可是最終隻得到莊小姐一句“送客。”就連莊小姐的人都沒有見到。今日莊小姐免費招待,怎麼能不高興?
謝武樂並沒有其他人那麼熱情,首先自己是為了尋多情劍客,其次自己不熟詩詞就算有心也無力,差不多他就是一看戲的。
歡呼聲漸漸變小,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願第一個上去打頭陣,在等出頭鳥。
人群突然動了起來,在眾人的目光下一持扇男子登台而上。
下麵不少小說討論的人,謝武樂習武以後聽力極好也就聽如耳中。
“你看那人,這才幾月?就拿一把扇子裝模作樣的。”
“就是就是。”
持扇男子上台後,看了看下麵黑壓壓的人頭,扯了扯嗓子“諸位兄台稍請安靜。我看大家都不願第一個上來,我也就抱著拋磚引玉的想法來試上一試。”
“我這首詩是前些日子下雪時,我見院落中的景色有感而發,獻醜了。”
此話一出,下麵又小聲議論。
“作詩就作詩嘛,還家中院落,說的好像他家好大似的。”
持扇男子向台下作揖後,
“江上一籠統,
井上黑窟窿。
黃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腫。”
此詩一出,台下一片寂靜,說它好,又用詞粗俗;你說他不好吧,通篇寫雪,不著一“雪”字,而雪的形神躍然。
眾人看著持扇男子笑盈盈的站在台上,心中十分不舒服。
“噗嗤~這詩好有趣哦。”於三樓坐在屏風後的莊小姐沒有憋住笑了出來。
眾人聽著這銀鈴般的聲音,心情好了不少。
“下去吧你,你作那破詩把莊小姐都逗笑了。”
“就是就是,下來吧你,還站在上麵也不嫌丟人的。”
在眾人的聲討下持扇男子不得不紅著臉,下台前見一人笑得尤為誇張,不免憤恨指著他“你!說的就是你。笑成這樣,你行你上啊。”
眾人看向那頭戴羽冠之人,那人也還是笑著向眾人行了一禮“既然這位兄台如是說道,我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還請大家多多指教。”
他上台後來回走了好幾圈也不見出聲。
剛剛那持扇男子立馬嘲笑道“你不行就不行,快下來吧。”
語音剛落,羽冠突然頓住腳步,大喜“有了!”仿佛他一直在等持扇男子這句話。
“謝天謝地謝諸君,
我本無才那會吟?
曾記他人詩一句,
春宵一刻值千金。”
羽冠一邊踱步,一邊將詩吟出,吟前兩句時,目光多次看向持扇男子,吟出最後一句時目光留在了三樓的屏風處。
屏風後麵,莊小姐猶如想到了什麼,羞澀的臉頰通紅。
持扇男子低頭鑽出人群,他知道再留在此處也是自討欺辱。
好一個我本無才,好一個記他人一句,好一個春宵一刻值千金!
這那有借他人詩句?此前從未聽過這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分明就是自己作的,這一句個中奧妙,當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當可神通而不可語達。
更是讓持扇男子自己打了自己臉。
“好詩。”
“確實不錯。”
羽冠一詩,讓台下無人不佩服。
這詩詞比試雖然才剛剛開始,但此詩一出片刻無人敢上去,又恢複了剛剛開始你看我我看你的模樣。
“既然無人敢上,那麼就讓我多情劍客,來會會這位兄台。”
謝武樂心中一驚,沒想到多情劍客真的出現了!
一道身影從眾人頭頂掠過,十分飄逸的落到台上,背對眾人。輕功十分了得。腰上挎有一柄劍鞘通白的長劍,加上一身白袍,顯得十分瀟灑。
羽冠男子搖搖頭走下台“既然多情劍客也來了,今天這頭籌也就非他莫屬了。”
謝武樂也聽說多情劍客善作詩詞歌賦,實在沒想到已經到了聞風喪膽,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地步。
良久不見有人有人上台,三樓屏風後又穿來悅耳的聲音“那小女子也就請多情劍客上樓一敘。”
台下眾人皆向他投去羨慕的眼神。
“等等,我也聽聞多情劍客文武雙全,在下想要討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