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男子落地一瞬猛然一蹬,身子越過宋正景,直奔郭星劍。
郭星劍疑惑“你!”
白衣男子沒有回答一掌推出,又瞬身至宋正景身後一擊鞭腿。
二人飛出擂台。
白衣男子站在擂台上,環視四下眾人“從今以後,我就是新一任盟主!”
見幾乎又是偷襲,台下有人不服,正欲反駁,卻被郭星劍攔下,卻不說自己是以二敵一,就剛剛白衣男子雖然棄劍躲避,但也還沒認輸,是自己與宋正景大意了。
“郭盟主,你這是為何?”眾人不解。
宋正景走了過來“這位白發兄台,修為乃天外天大成,我與郭盟主皆不是其對手,由他擔任盟主一職並無不妥。”
眾人一聽,也不再說話,天外天大成,確實擔的上盟主一位。
誰做盟主他們並不關心,他們不滿的隻是白發男子未經初試就參與終戰,關心的隻是自己卻沒有享有特權。
甚至還有些高興終於不是宋、郭兩家擔任盟主,自己沒有能力奪去寶位,如今有人成功將其拉下,雖然宋、郭兩家都對自己這些散人極好,但自己依舊嫉妒他們在位時享有的名聲地位,落井下石也是人之常態。
如此看來人家真隻是不想麻煩罷了。
“恭迎武林盟主!”
“恭迎武林盟主!”
“盟主武功蓋世,盟主威武!”
此前嚷嚷的最厲害的人,此刻也最熱情真誠。
郭星劍與宋正景片刻後離去,眾人見其背影似有落寞之意,臉上笑容更甚。
宋正景看著郭星劍草草包紮的傷口,此時有些過意不去“郭兄,你傷勢怎麼樣了。”
郭星劍被擊飛下台摔入人群時,不知被何人用短匕刺中了右臂。
郭星劍受傷後就立即運內力治療過,活動了一下,感覺並無大礙“似乎沒有傷到筋骨,多謝宋兄關心。”
“剛剛我們使用兩儀劍法時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宋正景見郭星劍沒事鬆下一口氣,回想起剛剛的場景。
郭星劍點點頭“這兩儀劍法,是我偶然在家中書房瞧見,倍感精妙,江湖中也從未有聽聞,剛剛宋兄站位於劍譜中無二,我也是吃驚萬分。”
“確實,我也沒有在江湖中見人使過這劍法,偏偏你我家中皆有此譜,且剛剛我兩配合,各家劍法竟然相性如此好,說不定我們兩家許久之前是一家呢!”宋正景笑道,掏出一本劍譜“這本劍譜是我最近才發現的,出門時還帶在身上一路研究呢。”
“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回去以後去翻翻族譜,看一看。”郭星劍也笑道。
“郭兄,那下一屆武林大會見。”
“兩年後見!”
兩人朝不同方向離去。
“可惡。”宋正景全力運轉內力,施展輕功,卻始終拉開不了與身後追擊之人的距離“你們是什麼人?受何人指使?”
宋正景當然知道對方不會回答,隻想用誘話的方法讓追擊之人說一句“你是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用”之類的話泄氣,自己趁機逃脫,沒想到他們卻一語不發。
也不知他們身份,自然不敢朝家中引去,隻怕傷了家中妻子兒女,宋正景沒有猶豫換了一個方向飛躍而去
郭星劍坐回椅子上。
五年前,他回家後確實翻查了族譜,發現祖上真與一個姓宋的人有所交集,正欲寫信告知宋正景,就聽聞他武林大會後失蹤的消息。
且不知為何江湖中傳起了宋正景是自己所害的留言。想必是當年武林大會再場的人見我倆是一起離開的,便傳出來了吧。
門外一傭人道“大人,有一人門外求見。”
“是誰?”郭星劍被從記憶中拖回現實,詫異道。
“那人未說,隻說是與武林大會有關。”
郭星劍身子一顫,站了起來,難道是宋兄?有些激動,急忙道“快請他進來!”
房門打開,一人剛走了進來,就跪了下去,磕頭道“懇請郭盟主參與一年後的武林大會,奪回盟主之位,還江湖太平!”
郭星劍見不是宋兄失望的坐下,這人他見過,在江湖中還有些名氣。
當年白發男子成為武林盟主時,他也在場,呼聲也是真誠無比,如今白發男子已經連任兩屆,江湖攪得水深火熱,眾人過得不安寧了,這才又想起來。可笑,可笑。
郭星劍抬起右手“我如今廢人一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送客!”
那人抬頭“可是”還想說些什麼,已被人帶走,眼看房門慢慢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