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憂在院外聽得清清楚楚,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邪笑,“驅邪?道士?好玩,真是好玩。”可是聽到柳老太太說砸鍋賣鐵,便收起玩性,朝主屋走了進去。
“憂憂,你還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啊?”大伯娘邱氏關切地問道。
“大伯娘,侄女好得很,”柳無憂優雅地轉了一個圈,說道,“侄女連閻王都打過的,怎麼會著魔?”
“這孩子,竟說胡話…”邱氏拍著柳無憂的手說道。
“好了,你們不要再擔心我了,”柳無憂拍胸脯保證道,“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一定和你們說。”
“算了,既然憂憂都這麼說了,我們啊也彆再擔心了,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柳老太爺一錘定音後,大家便散去,各忙各的。
哎呀媽呀,穿越了耶,柳無憂躺在炕上無限地遐想,自己前世可是點金聖手,破產的企業經過她的手,起死回生不說,還能替他們賺個盆滿缽滿。現在就一個小小的柳家,小菜一碟呀。
“哈哈哈…”柳無憂連做夢都笑出來了,蒼天有眼,讓她葉無憂重生了。
“憂憂啊,你沒事吧?”廂房外麵響起了柳老太太的聲音。
“奶奶,”柳無憂打開了門,見到柳老太太關切地看著自己,便將柳老太太引進了屋,“您怎麼還不睡啊?”
“睡不著,”柳老太太朝炕上一坐,仔細打量著柳無憂。
“孫女臉上沒花吧?”柳無憂被看得頭皮發麻,便爬上炕給柳老太太捏肩,剛好的力度使得柳老太太格外的舒暢。
捏了一會兒,柳老太太便舍不得柳無憂勞累了,“囡囡,你陪奶奶說說話就行,。”
柳無憂半蹲了身子,又給柳老太太捶腿,“奶奶,孫女不累。”
“囡囡啊,你真是喜歡張家那小子?”柳老太太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觸及柳無憂的傷心往事。
柳無憂眉毛一挑,不在乎地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孫女不會再自甘墮落了,張家既然退了婚,那我們也不用在卑躬屈膝地迎合他們了。”
“你真這麼想?”
“自然,”柳無憂淡定自若地說道。
“好,這才是我們柳家的好女兒,”柳老太太憐愛地摸了摸柳無憂的頭發,“一會兒把這嫁衣換下來,奶奶找人給他們送回去。”
柳無憂這才發覺原來自己身上的紅色衣衫是嫁衣,這等劣質布料裁的嫁人也虧得張家有臉送過來。
“噯!”柳無憂應下,“孫女這就去換下來。”
柳無憂騰騰地跑進了右廂房,打開櫃子找了件棉紗布衣和羅裙,看樣子是新裁的,“布料是不錯,款式舊了些,將就穿一下也無妨。”
柳無憂去了廚房,想打盆水洗個臉,伯娘邱氏見她無從下手的樣子,便問道,“憂憂,是不是想洗澡了?”
能洗澡?柳無憂如小雞啄米似地點頭。
“水都給你燒好了,你這孩子愛乾淨,伯娘怎會不知,”邱氏笑起來很和善,兩隻手利索地收拾著灶台上的鍋碗。
“謝謝伯娘,”柳無憂笑著道謝。
邱氏笑得更歡了,她扯著嗓子朝後院喊道,“無慮,給你姐姐把水提到屋裡去。”
“來了~”柳無慮高聲應下,不一會兒就出現在廚房了,兩隻手分彆提起兩隻水桶,腳步穩健地朝右廂房走去。
大力士?柳無憂腦中蹦出三個字,他才十三歲呀。
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她對這個身子骨十分不滿意,十五歲了,身材還跟門板一樣平,這讓她以後怎麼傲視天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