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愁“噯”地應了一聲,飛快地跑去了廚房。
柳無憂端著茶壺,默念道,“阿彌陀佛,壺神啊壺神,能不能成功全靠你了。”念完之後,才去了廚房。
她將鬆子撈出,分散地放在籠屜之上,然後囑咐柳無愁燒兩刻鐘就行。
等兩刻鐘一到,她舀乾鍋裡的水,重新給燒上火,等著鍋熱了之後,將控乾水的鬆子重新回鍋,揮灑著汗水舞動鍋鏟,直到一股子香味慢慢地繞進鼻子裡麵。
柳無憂拿了一顆,居然輕輕鬆鬆地剝開了。
“成了,”柳無憂嘗過之後,比之前少了些糊味,“成功了,成功了,”激動之意難以掩飾。
柳無愁抓了一把鬆子,一顆接著一顆扔進嘴裡,根本停不下來。
“柳無愁!”
半刻中之後,柳無憂憤怒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驚到了在院子裡挑揀野菜的柳老太太和李氏急忙忙地扔下手上的活跑了進去。
隻見柳無憂如拎貓一般地將柳無愁拎出了廚房。
“怎麼了,這是?”柳老太太看到柳無愁淚眼汪汪地,忍不住問道。
“奶奶,很好吃,真的很好吃。”
“這孩子怎麼回事?”李氏摸了摸柳無愁的腦門,說道,“沒發燒啊,怎麼說起糊話來了?”
“奶奶,三嬸,給,”柳無憂拿著從柳無愁手中搶回來的鬆子,“這丫頭嘴太讒了,差點被她吃光。”
柳老太太和李氏嘗了幾口,異口同聲道,“憂憂,這東西叫什麼?吃在嘴裡真是香口啊。”
柳無愁心中早就有了盤算,想要靠鬆子讓柳家脫貧,得有個響亮的名頭才好,而這個名頭因柳老太太而得到啟發。
“柳記鬆子!”
“囡囡啊,你就彆打趣奶奶了,”柳老太太笑不攏嘴,孫女惦記著,她心裡自然是高興的,“說出去要笑話死人的。”
李氏倒是很讚同,“娘,憂憂有心,兒媳看著挺好,以後吃這個鬆子,一定會想到您的。”
打鐵趁熱,柳無憂發動柳老太太和李氏,一起將送過剝掉,浸泡,風乾,鍋蒸,烘炒,等柳三重他們回家時,香噴噴的鬆子已經放在桌子上了。
這下子,柳三重沒話了,吃了之後讚不絕口,“憂憂啊,想不到你給爺爺奶奶弟弟妹妹找了這麼好吃的零嘴啊。”說著,柳三重給自己的兒子柳永福一小把鬆子仁,哄著他去外邊玩去。
“三叔,你可是誤解侄女的意思了,”柳無憂搶過柳三重手中的鬆子,極為珍惜寶貝地用身子擋住了,不讓他繼續啃噬她的心血,“這鬆子可不是給奶奶他們當零嘴的。”
“難不成他你還真想把它們當銀子使啊?”
“不錯!”
“這孩子沒傻吧?”
“老三,你彆吵,先聽聽憂憂怎麼打算,”邱氏拉了拉柳三重,示意他不要打岔,話說她打從嫁掉了女兒之後,就將這古靈精怪的柳無憂看成親生女兒一般地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