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農家妻!
“好辦,你自個兒抓好樹杈,不然我分身乏術,”天佑聳了聳肩,看柳無憂的回應,可柳無憂不爭氣啊,一聽說要單獨留她在樹杈上,雙腿就不有自主地直打哆嗦。
“怎麼樣,是我沒本事還是你膽小啊?”天佑可不想自己的女人說他沒本事,這都沒成親呢,就被嫌棄,那以後可還有好日子過。
“你行,你有種,”柳無憂彆無他法,隻好伴著天佑不放。
人和蛇的對峙持續了一個時辰,柳無憂整個人僵硬得受不了了,“天佑,你想個辦法吧,這樣下去,今夜咱們肯定得在樹杈上過夜。”
天佑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反而悠然自得地與這山林融為一體,“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有個地方休息。”
“你……”柳無憂美眸一瞪,一拳打在天佑的胸膛。
“喂,柳無憂,彆動手動腳的呀,仔細摔下去,我們真要成為同命鴛鴦了,”天佑一手扣住柳無憂,防止她在亂動。
翅膀長硬了不是,居然敢直呼本姑娘的名諱了,柳無憂氣鼓鼓地拿天佑沒辦法,小樣,等下了地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小白啊小白,你怎麼還不出現啊,我都快被蛇欺負死了,更可惡的是天佑,借著人家不會武功又恐高,也不懂得關心和讓步。
天佑見柳無憂的表情變化萬千,饒有興致地問道,“想什麼呢?”
“要你管?”
“當然,現在我要是不管你的話還怎麼得了,難道眼睜睜地看著那條蛇把你吃掉嗎?”
柳無憂打了個激靈,頓時毛骨悚然,“哪壺不提提哪壺,你存心的呀啊?”
天佑被白了一眼,反而笑了,“那你說說看,你到底在想什麼?”好像不和她鬥鬥嘴,時間就很難熬似地。
“我讓小白快點過來,把那條蛇乾掉,然後麼,嘿嘿嘿……”柳無憂賊笑道,“你想知道欺負我的後果嗎?”
天佑劍眉一挑,反問道,“我欺負你了麼,儘說胡話。”
臭天佑,我忍你!
柳無憂彆開了頭,看到不遠處一陣塵土朝這邊過來了,她拍了拍天佑,緊張地問道,“天佑,快看,什麼東西?”
天佑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塵土已經席卷到他們的腳下了。
柳無憂吃驚地險些滑了腳,一眼望下去,是無數條蛇在湧動,帶頭的就是她心心念念地小白。
天助我也,小白,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柳無憂歡欣雀躍,大喊道,“小白,咬它,咬死它。”
小白如高高在上的君主,立身於蛇群之上,聽見柳無憂的喊聲,驀然低頭,隨後仰天嘶嚎,如一聲令下,吩咐眾蛇朝長蛇襲擊,可是長蛇卷在樹杈上,下麵的蛇再怎麼努力也是白費了力氣。
“天佑,怎麼辦?”柳無憂著急地踩著腳,讓天佑給出個主意。
“你再跺腳,這樹杈可就要斷了,”天佑提醒後,沉思了一下,對柳無憂正色說道,“小白來了,你也不用害怕,你抓著樹杈,等我幫幫小白。”
“那你快點兒,行不?”柳無憂不想失去這麼好的機會,要是小白對付不了長蛇,那他們倆得活活困死在這莫邪山中。
柳無憂和天佑換了個位置,她緊緊地抱住樹乾,一絲也不敢放鬆。
天佑沒了牽絆,腳尖輕輕一提,踩著樹乾就朝上一節的樹杈飛了過去,等抓著它之後,用力一掰,折斷了樹杈,然後朝地上重重一擲,尖銳的一頭深深地插進了對麵那顆樹的樹根,而樹杈的枝頭剛好夠著了長蛇所待的樹枝。
一氣嗬成後,天佑慢慢地墜在了柳無憂的身畔,護著心愛的女人。
這樣一來,小白它們便輕而易舉地接近長蛇了。
柳無憂佩服地五體投地,剛要開口說話,就被天佑搶了先,“彆誇我,這可不是什麼難事兒。”
切,懂武功了不起啊,嘚瑟。
小白率領著眾蛇一路向上,等接近長蛇時,它卻一躍而下,身體劇烈地扭動,一下子就傷了許多的小蛇。
小白急得從樹枝上一竄而下,緊接著兩條蛇如麻繩一樣扭在了一起,分不清到底那條蛇厲害。
“天佑,你快去幫小白。”柳無憂緊張地手心都冒汗了。
“那你怎麼辦?”
“讓我一人待著。”
“你不怕?”
“囉嗦什麼,還不給我趕緊去,”柳無憂幾乎是推著天佑,要不是有點功夫,已經被他推下樹枝了。
“那你自己小心,我去幫小白。”天佑說完,朝對麵那棵樹飛身而去。
柳無憂不斷地催眠自己,她不忍看到小白的同伴就此為她死去,但是未能幸免的是,已經不下百來條蛇被長蛇襲擊,蛇屍遍地,慘不忍睹。
兩條蛇如兩國君王般廝殺啃咬,誰都不退讓,正當長蛇死死地絞住小白不放的時候,天佑拿著一根樹杈直直地倒立而下。
樹杈正中紅心,長蛇腦漿崩裂,掙紮了一下,放開了小白。
此時,小白身上已經是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傷,被揭去鱗片的鮮血直流,但是它依然依然昂著頭朝柳無憂看了過來。
“天佑,快帶我下去,”柳無憂急得就差一躍而下了。
天佑騰飛而上,帶著人旋轉而下,落地後,繞得柳無憂有些發暈,等站了身子,立刻咬破了手指頭,往小白的嘴裡滴去,小白縮了一下,如人一般嗚咽一聲,接受了柳無憂的鮮血。
柳無憂覺得頭有些發暈了之後,才收了手,臉色煞白,嘴唇失色。
小白蹭了蹭柳無憂的手掌,如見了至親故友般溫順。
其他的蛇井然有序地帶著其他同伴的屍身慢慢離去,小白留到了最後,柳無憂的精血讓它重新有了生氣,恢複得很快,除了鱗片需要慢慢長出來之外,其他的傷口已經慢慢愈合了。
“小白,多虧有你。”
“柳無憂,你把我給忘記了。”
“這種醋你就不要吃了,”柳無憂對天佑的不滿不與理會,而是一門心思都在小白身上,照理說小白就算在冬眠,趕來相救也不需要那麼長時間,唯有可能是小白已經退出了這座山頭,而最有可能就是地上的罪魁禍首。
柳無憂瞄了一眼,無意中看到有東西從長蛇的頭頂上爬出來,等仔細一看,居然就是蜈蚣。
長蛇也被人種了蠱蟲?!
“天佑,快看,”柳無憂伸手一指,與此同時,小白後退了好幾步。
黑黝黝的蜈蚣纏著長蛇,肆意啃咬。
“蠱蟲一事,還得儘快告訴武剛,不徹底解決要出大事,”天佑凝寒著俊臉,甚為堪憂。
柳無憂此時已經明白過來了,這條蛇被種了蠱蟲,導致小白等蛇退出了莫邪山頭,要不是自己的呼喚,小白便不會過來了。
“那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做?有這樣一條蛇在,這山中根本不會有其他生靈存在,”柳無憂說完,後背脊一陣發涼,要不是之前所挖的甘蔗夠多的話,死得可就是她外院的人了。
“這事情就交由武剛來查了,我們還是儘快啟程吧,”天佑催促著,離翻過這山頭,還許兩個時辰,日落西山,要不是抓緊一點的話,恐怕天黑了都出不去。
告彆了小白,柳無憂兩人加快了腳步朝山中走去,許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她腳下生風,渾然不覺得累。
“等等,”天佑毫無預兆地將柳無憂地上,“彆出聲。”
柳無憂屏氣斂聲,知道天佑一臉嚴肅,並不是在開玩笑,推開一人高的灌木,她看到前方有三四個黑衣人朝這邊走來。
“有殺氣。”天佑斷定道。
柳無憂沒有忘記,張大大他們第一次來莫邪山挖甘蔗的時候,被小白傷了三個人,而他提及,山中有人走過的痕跡,莫非就是這群人?
“他們是什麼人?”
“聽不懂他們的話,應該是外番的,”天佑回道,“這些人這麼明目張膽地進來,那蠱蟲許是他們種的。”
外番?柳無憂想到了龜島國。
“我們朝那邊走,”天佑打算帶著柳無憂避開他們,可柳無憂卻想驗證這些人的來曆,因此求著天佑道,“彆著急麼,聽聽他們說些甚麼?”
“又聽不懂,”天佑想拉走柳無憂卻拉不動,動作又不敢太大,所以隻好由著她了。
黑衣人邊走邊用長劍挑開草叢,幾人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
正是那龜島國的語言,日語。
聲音大小更好夠柳無憂聽見了,不過越聽越不對勁兒了,“天佑,他們好像在找什麼人。”
“再聽聽。”
“嗯?”天佑的態度轉變令柳無憂奇怪了,“不怕被他們發現?”
“我有辦法引開。”
柳無憂豎起耳朵,不敢放過一個字,等那長劍快要到他們腳邊的時候,天佑朝反方向扔了一塊石頭。
“什麼人?”跺南嘿吐
“過去看看。”阿索擴用日語表達出來
黑衣人警惕地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跑了。
這下是柳無憂要拉著天佑走了,可天佑卻是一動不動。
“乾什麼呢,趕緊走啊。”
“噓~”天佑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等黑衣人不見了蹤影之後,才拉著柳無憂起身,“彆人走出來的路更好走不是麼。”
呃?柳無憂沒來及愕然就被天佑推著朝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