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向的那個破舊房子裡。
陸嗣音看著眼前相處了幾年的戰友,有些不舍。
他心裡明白,鷹對於回家是多麼渴望,但是他卻沒有辦法,雖然現在事情解決了,但是鷹需要一直駐紮在這裡,及時向上麵傳達這邊的消息,以防不測。
“我要走了。。”良久,陸嗣音才出聲,打破了這份沉默。
鷹沒有說話,重重擁抱住陸嗣音。
陸嗣音一走,這裡便又剩下他一個人了。
這裡真的無趣又充滿黑暗,他每時每刻都生活在惶恐中,但又不得不獨自為自己打拚。
一不小心暴露身份,甚至僅僅被懷疑身份,就有被追殺的風險。
一直到陸嗣音來到這裡,他才能稍稍放鬆一些。
“多保重!回去以後多替我享受享受生活。”鷹故作輕鬆地跟陸嗣音打趣。
“。。嗯。”陸嗣音聲音低沉。
他有好多話想說,他想說,等鷹回去之後,一定要找他聚一聚。
但是他心裡清楚,這些都是奢望罷了。
他們不僅現在無法交換聯係方式,他們之後更不可能有任何的聯係。
甚至連他們的上級領導之間,也根本不知道彼此的真實身份。
這些都是防止情報被泄露。
更悲慘的是,鷹或許根本就無法回去,回到那片他熟悉的土地上。
因為他是上麵埋下的最深的暗樁。
他在這裡生活許多年,早就有了這裡的生活習慣,他在這裡完全不會被懷疑。
鷹心裡清楚自己的情況。
而陸嗣音又何嘗不知道?
千言萬語最後隻彙成一個“嗯”字。
“保重!”陸嗣音聲音鄭重。
“好!快走吧!時候不早了”鷹不停催促。拖得越久,越不好。
陸嗣音不再猶豫,轉身出門上了門外麵的一輛摩托。
陸嗣音沒有看見,在他離開後,鷹眼神中一瞬間的憂傷和羨慕。
鷹坐在簡陋的床上,目光有些空洞。
這一彆,他們兄弟二人應當是再也沒機會,也不能見麵了。。
另一邊的陸嗣音,在房間裡帶好頭盔,隻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麵,就被摩托帶著離開這個小村子。
一路上怕被人發現,走的全是小道。
陸嗣音倒是一點不擔心自己被拐被騙。
這都是上麵的安排,不會出差錯,自己隻要安靜聽從安排就好。
隻是卻默默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腦子飛快運轉,記下所有的路線。
這是他這麼多年的習慣。
這個習慣也無數次地拯救他於水火之中。
陸嗣音被帶著走了整整兩天,餓了就啃乾糧,終於在兩天後走出了這個大山。
山外早就有車輛在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