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賢,其實,這些都是小事,咱還是想個辦法,給朕來一場民間選秀吧。”朱由檢突然放下一切爛事,舒服的直哼哼。
魏忠賢“……”
這麼多爛事,想起來都讓人焦心,皇帝竟然還是念念不忘‘批量生產龍子龍孫’的事。
這還是人嗎!
“萬歲爺,此事……嗯,奴婢這就去辦!”
看看,這就是魏忠賢。
哪裡像王承恩那廝,忠心耿耿的,卻不知道一點變通之術,遇到這種事情,往往還要嗶嗶好半天。
送走魏忠賢,朱由檢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給紅柳姑娘傳話,朕一個時辰後,去湖上泛舟飲酒。”
朱由檢隨口說道。
乾清宮某處陰暗的角落裡,緩緩浮現一條人影,躬身抱拳,道“喏!”
……
夏日炎炎,湖上風漸起。
泡在鑲嵌了金邊的碩大浴缸裡,朱由檢猶如浪裡白條,看的紅柳姑娘都有些癡了。
“公子……”
“討厭!”
“呀,你好討厭!”
……
一個時辰後,朱由檢身穿寬鬆的素色睡袍,赤著腳丫子,慵懶的斜躺在羅漢床上,認真的看著紅柳姑娘打掃戰場。
“紅柳,最近這段日子,想朕了不?”
“嗯,想。”
“有多想?”
“很想很想。”
“想得有些緊?”
“……”
朱由檢哈哈大笑,伸手拍一把紅柳姑娘翹臀,突然歎一口氣,道“朕一直想著讓你進宮,你卻不肯答應,現在朕算是想明白了。
你在外麵,朕才能放開手腳去辦其他事。
對了紅柳,曹公那邊有沒有西北方麵的消息?或者,客氏巴巴的消息?”
“有好幾件,是昨天才送過來的。”
紅柳快速打掃完戰場,在一個不起眼的梳妝盒子裡,拔開夾層後,從裡麵取出幾卷絲帛遞給朱由檢。
“西北那邊的戰事,果然是客氏巴巴搞的鬼,”朱由檢一邊翻看絲帛,一邊若有所思的說道“問題是,她如此做,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僅僅是為了配合建奴鐵騎南下?
他們北莽王庭想要坐收漁人之利,這種拙劣手法,建奴的莽古爾泰豈不是一眼便可識破?
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隱私……”
看著朱由檢苦思冥想的樣子,紅柳姑娘輕輕的依偎過去,將俊俏的臉,貼在他的胳膊上,輕輕蹭著。
安靜的像一隻肥貓。
時不時的,還用爪子撓一撓朱由檢的肌膚。
“紅柳,曹公是怎麼說的?”沉思良久,朱由檢皺眉問道。
“曹公說,醉溫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
朱由檢“……”
能不能說普通話?
“曹公就這一句?到底什麼意思?”朱由檢歎一口氣,道“明知道朕是個大草包,還給咱整這種文字遊戲,腦殼疼!”
紅柳姑娘輕笑一聲,道“誰讓你離開京城這麼久,不給我捎幾句話……”
朱由檢一愣,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彆鬨了,朕日日夜夜都想著你呢!”說著話,草包皇帝不要臉的‘ua’的一聲,在紅柳姑娘素淨的額頭,親了一口。
“曹公說了,這是疑兵之計,同時,也是離間之計,”紅柳姑娘柔聲說道“一則,挑起各地站端,讓大家夥先打個你死我活。
二則,是為了削弱建奴、科爾沁、外喀爾喀、吐魯番、葉爾羌、烏斯藏諸部的實力,好為她所在的部落爭取崛起良機。”
朱由檢‘哦’了一聲,嘀咕一句“難道,她是厄魯特人?這就難怪了……”
紅柳姑娘瞪著兩隻彎月眼,一臉驚異“咦,公子早就知道她的來路了?”
朱由檢搖頭,臉色有點難看。
厄魯特……
那麼危險的一個敵人,他竟然從未想到過?
“大明目前最為強大的,是水師和基建兵團,厄魯特那邊,除了戈壁灘,就是草原、大漠,咱們的軍隊根本就不占優勢啊。”
朱由檢沉吟著,突然問道“西北兵變的消息,是誰封鎖的?”
“曹公。”紅柳姑娘道。
“怎麼,連朕都給蒙在鼓裡?”朱由檢有些不悅的說道,“貽誤戰機,可不是鬨著玩的。”
紅柳姑娘嫣然一笑,道“曹公說,他與茅元儀商議過,才決定將消息封鎖。
至於具體原因,我一個柔弱女子,如何能得知……”
“嗯,朕的紅柳很柔,還很弱,要不,試一試朕剛與硬?”朱由檢調笑道。
“想的美!”
朱由檢嘿嘿笑個不停,將手中的幾卷絲帛再看一遍,道“不用說,一定是茅剃頭那家夥的主意。
那個茅剃頭壞的很,做事神神叨叨的,還自誇什麼兵者詭道也。
以朕看來,分明就是故弄玄虛!
哼,下一次見麵,不給他吃鹿肉,灌他幾大碗鹿血酒,扔了怡紅院去整死他!”
聽著草包皇帝的話,紅柳姑娘笑成一團,喘著香氣道“你呀,太壞了!”
朱由檢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道理你都不懂啊?”
“好了,公子歇息一陣,我去傳幾樣小菜過來。”紅柳姑娘轉身走出艙門,安頓晚飯去了。
船艙裡,就剩下朱由檢一個人,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手裡捏著幾張絲帛,再一次唉聲歎氣起來。
“打仗的事,有曹公、茅元儀、鄭芝龍幾人去操心。”
“基建的事,有徐光啟、宋應星等人去搞。”
“可糧食的問題……”
過來過去,繞不開一個糧食問題,這讓草包皇帝寢食難安、坐臥不寧。
朱由檢站起身,隔著畫舫的玻璃窗,眺望西海子的落日景象,一時間都有些入迷了。
如果,夏田的小麥不能順利歸倉,恐怕……
“對了,這個時間點!”
朱由檢突然驚出一身冷汗。
客氏巴巴,這條響尾蛇!
“來人,傳旨下去,讓大明學堂、大明工程局停下所有的項目,給朕設計製造收割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