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由檢大明第一敗家子!
“這一波,就很圓潤啊?”
京城裡,征戰一夜的朱由檢精神抖擻,依依不舍的走出一座‘皇家彆苑’,來到專門接送他的‘蒸汽機車’上。
“萬歲爺龍體……”
哈著老腰、滿臉諂笑的魏忠賢剛一開口,就被朱由檢嫌棄的撥過老臉“你個老閹貨,這太陽還沒升到三竿,??咋就屁顛屁顛的跑來攪擾朕的雅興?
說吧,何事。”
魏忠賢趕緊湊上前,遞過來一截翠竹,訕笑道“萬歲爺,曹文詔傳來急報……”
朱由檢沒好氣的罵道“不就是打仗嘛,想辦法將對方徹底打死打殘,斬草除根,??一個都不讓逃脫就是了……此等小事也來請示,??朕又不是聖人!”
話雖如此,不過,他還是伸手接過那一截翠竹。
輕輕擰開塞子。
從裡麵抽出一卷紙,隨意看一眼便收了起來。
一切皆在意料中。
說實話,區區三萬建奴騎兵,他現在還真的沒放在眼裡,唯一讓他有點不放心的,是必須要想辦法將其全殲,一個都不能放過。
那些豬尾巴頭,本來就是鹿鼎山一帶的土著,一旦打了敗仗,讓其中一部分逃竄進深山老林裡,那可就是一股流寇?
要麼不打。
要打,就全部打死。
留上千兒八百人逃進深山,還要想辦法去剿匪,太費事了……
……
“魏忠賢,傳朕旨意,從今日開始,??大明朝文武百官休沐半個月,??有些外地的官員,甚至可以酌情放假,讓他們會一趟老家,省省親什麼的。
人這一輩子,最遺憾的幾件事情是什麼?
錦衣夜行,富貴不能還鄉……等等等等,大致如此吧。”
坐在豪奢而低調的‘蒸汽機車’車廂裡,朱由檢對魏忠賢一陣‘耳提麵命’,胡吹亂侃,看上去心情不錯。
魏忠賢唯唯諾諾,點頭哈腰,自是不敢指點出萬歲爺的錯訛之處。
大宦官最羨慕的,還是朱由檢的這‘龍體’,簡直不是人……
……
打發魏忠賢離開,朱由檢晃晃悠悠一大圈,眼看著日到中天,該用午膳了。
他這才踏上一條小船,??逕直去了紅柳姑娘的畫舫。
“可有遼東戰場的最新電報?”
一進船艙,??朱由檢還沒顧上擦洗一把臉,??便急吼吼的問道。
魏忠賢接到的“密報”,是通過常規的飛鴿傳書,都是幾天前的戰報,朱由檢不太放心朝廷那些文武大臣,於是,便索性將所有人都給瞞了下來。
遠程電報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國之利器,豈能輕易示人!
“有一堆,其中一部分我都轉發給曹公、茅元儀和沈不蘭了,剩下兩封信,必須要公子親手處理。”
紅柳姑娘最近也忙,滿麵疲憊,頂著兩個熊貓眼,身材也明顯的瘦了一大圈。
給草包皇帝當“秘書”,簡直太累了。
這家夥純粹就是一甩手掌櫃的,卻偏偏逞強,想要在遼東之地下一盤驚天動地的大棋,結果,幾乎所有瑣碎雜務,便都落在紅柳姑娘的頭上。
幸好她自幼練習武功……
“哪兩件事情?莫不是秦家嫂子的事?”
朱由檢舒舒服服的往羅漢床上一躺,順手捏起一件物件,卻是一隻粉紅色肚兜,上麵刺繡著鴛鴦戲水圖,看樣子應該還沒繡完……
“討厭,亂翻什麼呢!”
朱由檢剛將那肚兜放在鼻孔便,作勢要聞一聞,卻被紅柳姑娘劈手奪走,丟給他兩頁“電報”。
草包皇帝哈哈大笑,也不以為意,從羅漢床上撿起兩頁紙。
隻看得一眼。
他的臉色就變了。
“這群……算了,不生氣,不生氣!”
“魏忠賢,給朕準備的這靴子有點顯小,硌疼朕了!”
罵幾句魏忠賢,喝了兩口香茶,他的情緒方才慢慢平複下來,清貴而俊俏的臉龐上,重現浮現出平日間的那種溫和、淡雅和懶散。
紅柳姑娘掩嘴笑道“就知道你會生氣,所以,我就專門給留下來,讓你親自處理……”
朱由檢揮揮手,笑罵道“你這家夥太壞了,明知道朕會生氣,你還要刻意來挑逗,就不怕朕會將你就地正法?”
紅柳姑娘瞪一眼,不再理睬。
她也看的出來,她的這位公子爺,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此刻雖然臉上恢複正常,但其兩隻眼睛裡,似乎有兩團冷幽幽的火焰在燃燒,這是當皇帝想殺人的警兆……
朱由檢重新展開那一頁紙,很仔細的再閱讀一遍。
“紅柳,傳膳。”
草包皇帝淡然吩咐,“弄點鹿肉、熊掌、虎鞭什麼的,給朕補補。”
“另外,給魏忠賢傳旨,今晚,讓魏忠賢那老閹貨將那些野人部落的狗屁公主,還有那些北蠻人的公主,都給朕洗乾淨了!
準備好了!
朕弄死她們!”
看著朱由檢咬牙切齒的猙獰麵容,紅柳姑娘沒來由的心頭一緊。
她知道,朱由檢這一次,必然要大乾一場……
……
草包皇帝朱由檢的旨意隻有一句話,四個字,卻充滿了殺機。
一網打儘!
接到“電報”的茅元儀、曹文詔、秦良玉、沈不蘭諸人,無不陷入沉思。
總共三萬建奴鐵騎,如何才能一網打儘?
就是是三萬頭豬,一旦一哄而散,就算有十萬兵馬也休想將其一網打儘……
……
“皇帝這是動真怒了。”
苦兀島上,一回到偏殿,酩酊大醉、被幾名親兵抬到暖閣的曹文詔忽然睜開雙目,翻身爬起來。
“沒有被人察覺吧?”
幾名親兵搖頭,道“沒有,那些野人部落的首領、族長毫無察覺,已經開始往外麵傳遞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