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一揮衣袖,冷哼一聲,草包皇帝一溜煙似的去了皇家彆苑‘鍛煉身體’去了。
魏忠賢趨步送到宮門處,猶豫兩三個呼吸後,歎一口氣,轉身回到乾清宮。
草包皇帝給他的感覺,猶如一頭笑眯眯的上古凶獸,看著人畜無害,但每當他魏忠賢想起來,就覺得心頭狂顫,忍不住的,就想打一個冷戰。
‘萬歲爺真的不在乎遼東戰事?’
‘恐怕又是一個大坑,就看這一次,哪個倒黴蛋會掉進去……’
……
不說魏忠賢、錢謙益、張瑞圖、楊鶴等人在朝堂上如何勤勉,凡事都會親力親為的去操持,大明朝的官場風氣,竟然為之一震。
且說草包皇帝朱由檢離了皇宮後,先是在皇家彆苑裡玩耍七八個日夜,然後,便再一次來到北海一帶的畫舫上。
“紅柳,最近想朕了?”
“嗯。”
“想的有些緊了?”
“討厭!”
朱由檢調戲幾句紅柳姑娘,這才一屁股坐下來,隨口問道“茅剃頭那邊可有消息?”
“有,不過,都是三天前的。”紅柳姑娘從一疊信箋裡,抽出一張茅元儀的密信,“公子,這是茅元儀的密函,他已經秘密抵達山海關。”
“這麼慢?”朱由檢接過密函,頗為嫌棄的說道“朕還以為他在半個月前就能抵達山海關,這沿途上,是不是讓姑娘們給掏空了?”
說著話,他哈哈大笑。
“公子,他沒有直接去山海關,而是先去了一趟天津衛,”紅柳姑娘皺眉說道“曹公那邊來信,天津衛的錦衣衛暗中跟隨茅元儀,發現他與鎮海王的人,在天津衛秘密會過麵……”
“那是朕的意思,”朱由檢笑道,“朕給鄭芝龍傳旨,令他委派幾艘鐵甲戰艦過來,配合茅元儀打好遼東這一仗。
這一仗,朕必須要全殲莽古爾泰的鐵騎。
尤其是祖大壽、吳襄那幾個畜生,更是不能放過他們,朕還想著遼東、遼西之地徐徐圖之,試一試他們是否有機會不叛變。
想不到,那一窩畜生!
竟然等不及朕下定決心,便急吼吼的投奔莽古爾泰那個豬尾巴頭,簡直就是蠢豬,辣雞,廢柴,狗屁不如的漢奸!”
草包皇帝突然發怒,霍然站起身來,一把掀開畫舫的簾子,指著東北方向冷聲說道“朕最恨的,有兩種人,第一種,就是自己覺得高高在上,把百姓不當人的人,那些文官清流、豪門世族和皇親貴胄,便是這一種人;
第二種,便是漢奸。
無論什麼原因,隻要投奔莽古爾泰,或者,投奔了高麗國、倭國、法藍西、美麗姐什麼狗屁們,都是絕對不可原諒的。
朕本來不想殺人。
朕一直覺得,這江山嗎,我姓朱的能坐,姓李的、姓楊的、姓趙的都能坐,大家不妨輪流坐一坐皇宮裡的那把龍椅,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這一次,朕卻是徹底想清楚了。
這江山,還是得朕來坐,有誰不服,朕打死他就行了啊,根本就不費什麼力氣的紅柳……”
草包皇帝朱由檢憋了一肚子的怨氣,終於爆發出來。
他並指大罵。
清俊貴雅的小白臉上,隱隱有紫氣在閃耀,目光中的幽冷,似乎能讓一大片天地瞬間結冰、破裂,落在地上,摔成一堆廢渣。
“給茅元儀傳旨下令,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