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平日穩重如斯的主君,此刻也震在當場。
沒看出來凝兒竟如此心狠手辣!
不愧是能寫出三國的人,夠狠!
他更愛了!
片刻後,聖子涕淚交錯,顫抖的身子趴跪下去,出口的聲音失魂落魄般無力“臣下、遵命,定…如實招供。”
“扶光,先帶下去吧。”
“是,殿下。”
廳上隻餘三人,外帶兩個透明人碧落朗月。
沈溯遲疑著開口,“殿下,主君,我還有事,便不打擾您二位了,我、先行一步。”
“沈少君,來者是客,何必急著走呢。”聲音從廳外傳來。
幾人向外看去,隻見陸時逸帶著桑嶼麵帶微笑的走進來。
他們二人已經在廳外站了許久,方才的對話二人全都聽到了。
溫言澈輕皺了下眉,起身去拉桑嶼,生怕他被冷清凝方才的話嚇到。
畢竟桑嶼還是個孩子,冷清凝在桑嶼心目中又是那樣完美。
“小嶼,你沒聽到什麼吧?”溫言澈擔憂的問。
小嶼怯生生的看了看沈溯,又看了看冷清凝,最後靠在溫言澈身上,小聲的說“我和時逸哥哥剛來,我們什麼都沒聽到。”
溫言澈鬆了口氣,“那就好。”
餘光瞥向陸時逸,隻見他麵色鎮定並無異樣。
旋即拉著桑嶼到主座坐下。
冷清凝也有些擔心,她說那些話自認為不算什麼,阿澈他們聽到也便罷了,但是桑嶼還小……
沒聽到就好。
陸時逸在沈溯對麵坐下,朝他點頭問好。
沈溯微笑點頭,禮貌問道“請問郎君是?”
邊問邊打量著陸時逸,這個男子的姿色不及溫言澈,感覺自己可以豔壓他,但此人看上去似乎心機不少。
反倒是桑嶼,剛進門時沈溯就注意到那雙藍棕異瞳,那張臉生的讓人壓力山大。
幸好,還隻是個孩子。
“他是本殿的夫君,位列侍君,他叫陸時逸。”冷清凝介紹道。
“原來是陸侍君,有禮了。”
“沈少君有禮。”
二人起身相互見禮。
(行平禮是因為沈溯皇子身份雖然高於陸時逸,但陸時逸是少國主夫君,國力差距影響,故二人地位平等。”
陸時逸臉上始終帶著笑。
沈溯坐下後,狀似不解的問“本君今日頭一次到訪,從前也未曾見過陸侍君,不知陸侍君怎知本君是沈少君。”
相比於沈溯,陸時逸謙虛的多,“我聽說沈少君不僅是皇子還是黎國新任聖子,聖子皆是銀發,這並不難猜。加之少君又帶著麵紗,除了您還能是誰呢?”
又是銀發這個坎!……好吧!
沈溯向幾人解釋道“沒錯,聖子一旦選定,在進入聖殿前就要先接受超脫禮,其中渲染成銀發是必不可少的,至於麵紗,在成婚當日才能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