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凝所帶的隊伍日夜兼程先其他隊伍一步到達大樾,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了十來天。
此時琅琊府的郎君們還不知道妻主即將歸來。
幾日後,八月初五
“長風,找人跟著他。”
“是,主君。”
陸時逸起了個大早,興致勃勃的出門了。
逛了整整一天,他將長樂城大大小小的商鋪全逛了一圈,,買足了夭夭二十年生辰的全部禮物。
最後還逛了金器鋪子藥鋪等,吃過晚飯才回府……
吃過晚飯,溫言澈獨自來到合歡軒看望陸時逸,在花廳一坐就是三個時辰。
半點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些東西都很精美貴重,但你一口氣買這麼多夭夭恐怕得穿用十幾年都用不完。”溫言澈意有所指問。
“侍身買的時候沒想那麼多,覺得好看便都買下來了。”陸時逸心不在焉的隨口亂答道。
“那也太多了些……”
“不多的,侍身還怕不夠呢。”這時候的陸時逸,雖然努力笑著回話,但眉眼處隱隱有絲不耐,心事重重的。
“主君,夜深了,您明日還要處理一府事務,還請早些休息吧。”
“你這是趕本君走?”溫言澈訝異。
“侍身不是這個意思,侍身隻是擔心煦煦公子沒人照顧。”
聽他這麼說,溫言澈不好再留,“也罷,本君確實該回去了,那你便歇著吧。”
陸時逸起身相送,臨出門時,溫言澈轉過頭意味深長的回看他一眼。
“時逸,本君希望你和夭夭越來越好。”
陸時逸微微怔愣,“是。”
送走了溫言澈,陸時逸回到嬰兒房,他有許多話對夭夭說,他拿出一疊信紙,將心中所想一一寫下,越寫越感到遺憾。
整整一晚,仿佛用信紙陪伴孩子走了漫長的一生,他慶幸,至少還有時間告彆。
一封又一封信裝好,天已經蒙蒙亮。
最後他提筆給溫言澈留了一封信,將夭夭托付給他。
他撐著疲憊的眼皮來到夭夭床前,看著她恬靜的睡顏陷入沉思。
“妻主,如果當時你在,那些人應該就不會那樣說我們的夭夭了吧?”他苦笑一聲。
始終忘不掉那些話,那些話就像一根根刺深深紮進他的心底,時刻折磨他的意誌。
但很快,又想到了顧南書,想到了那一天落荒而逃,他自嘲一笑,“如果你在,你會相信我嗎?妻主,你會保護我和夭夭嗎?”
想起冷清凝,他的眉眼露出柔情,柔情中又帶著深深的疑惑。
直到現在,依然不能確定,對方心中是否愛他。
最後看了孩子一眼,眼中是濃濃的不舍。
他起身回了自己的臥房,叫來小安為他洗漱,收拾好儀容,換上最喜歡的青色衣袍。
做完這一切,他隨便找了個借口支走小安,將房門反鎖。
隨後從櫃子最裡側拿出一個藥瓶,和著半壺酒,將兩者混合在一起。
沒有半分猶豫,毒酒被他一飲而下。
他從容的坐在床沿處,等待死亡的來臨。
城門處
冷清凝的隊伍徐徐進城
城內趕早集的百姓們頓時駐足觀望。
“殿下?是少國主殿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