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凝心想如此便可以為陸時逸洗脫嫌疑,恢複清白。顧南書那邊,也能有個安慰。
不管孩子是意外亡故還是受人所害,讓冷清菡坐實了這個罪名,對顧南書來說也是一種交代,起碼不用再整日惴惴不安。
她知道顧南書心裡不好受,想為他打開心結。
更何況冷清菡既然做出如此舉動,那定是存著壞心的,自己的孩子不是意外那十有八九就是她害死的,給她安上謀害少國主子嗣的罪名也不算冤了她。
冷清凝沉下眸,眼中戾色閃出。
這一次,她不會再手軟,她要冷清菡下地獄!
要讓其痛苦而死,為自己所犯下的錯付出代價。
還要替她那死去的孩兒申冤,替顧南書和陸時逸討回公道。
緩下情緒。
“對了阿澈,你說有人看到冷清菡潛進府,是誰?”
溫言澈沉吟片刻,這事又牽扯到了另一件事。
“此事說來話長。”
“那我們進屋說吧。”桑嶼提議道。
“也好,走吧凝兒。”
三人離開偏院走進正廳就坐,朗月為幾人斟茶。
冷清凝小抿一口,心下著急,“阿澈,到底是怎麼回事?”
“妻主莫急,此事我已查清。”
溫言澈緩緩道來“目睹之人是望月閣膳房的一個小奴侍,他當日看到後便找到膳房管事說了此事,不過那管事向來貪財好色,不僅不相信他的話還試圖輕薄他,他不從便被那管事毒打了一頓,他暈過去後便耽誤了此事……”
“什麼!竟有此事?”桑嶼氣惱道。
“豈有此理,那管事是誰?如此大事她竟敢隱瞞不報?”聽到這冷清凝瞬間發怒“如果早點說出實情南書就不用遭此一劫,時逸也不會……”
“凝兒莫急,為夫已將她杖殺。”溫言澈連忙安撫道,他猜到她會生氣,可接下來的話或許會更令她惱火,但必須得說。
他斟酌了會接著道“孩子沒了以後,那管事後怕不已,便找了個借口嫁禍小奴侍,將那小奴侍從望月閣趕了出去,調到淨味房洗恭桶。”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第一次徹查望月閣的時候隻找到了房梁上的衣角碎片,並沒有查出彆的線索。”
說到這,冷清凝想到其他事,關於陸時逸的。
溫言澈向來心細如塵絕不會偏聽偏信,可他卻堅定不移的相信陸時逸,想來是跟這個有關。
故問他“你一直都相信時逸並非凶手是不是因為查到了衣服碎片的緣故?”
溫言澈坦然般點點頭“妻主當真了解我,當時的情況我並不清楚有沒有凶手,誰才是凶手,徹查後我才敢斷定時逸並非凶手,所以選擇相信他。”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來源於對他的了解,我認為他還不至於如此糊塗,他是一個聰明人,謀害南書的孩子對他百害而無一利,他不會這樣做。”
“哦,原來如此。”冷清凝點點頭。
難怪呢,她就說溫言澈怎麼會毫無依據就無條件相信陸時逸,畢竟當時沒人能證明不是他做的。
以她對溫言澈的了解,後者從不是那種盲目徇私之人。
話歸正傳。